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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握瑜院,沈长离便闭门谢客,独自在房间里研究藏在须弥环里的两颗玉灵珠,和今日得到的十九玄铃锁。

目光先落在那十九玄铃锁上。

这是一条通体玄黑,以十九节玄铁连制而成的黑色鞭子,威力无比。

而每一小节上,上下各挂一枚铃铛,乍一看去,似是装饰,实则暗藏玄机。

每个铃铛里的珠子,都有一个小孔,只要按动手柄上的机关,珠子就能射出去,当暗器使用。

而且每个珠子里都含有毒针,一根毒针可令一头水牛当场毙命。

好精妙的武器!反正不缺钱,那就先不卖了收下吧。

沈长离将十九玄铃锁收进须弥环里,目光再看向桌上的两颗玉灵珠。

一颗泛着青色光晕,一颗泛着淡蓝色的光晕。

颜色不同,但两颗放在一起,光晕似乎更加浓烈了。

更重要的是,从初阳书院回来后,她的须弥环的功能又解开了一点,那些钱全部放进了须弥环里。

难道须弥环解封跟玄冥无关而于玉灵珠?

沈长离将两颗玉灵珠放入须弥环,换了夜行衣身影一转,来到揽月楼。

温潮生正在下棋,端的是一派不羁潇洒。

“小丫头,我就知道你会来。”

沈长离自顾自的坐下,扫了眼棋盘,“原来温东家对上古残局也颇有兴趣?”

温潮生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怎么,你知道这棋局?”

“不仅知道,我还能解开。”

“你能解开?”

“这有何难?”

“请。”温潮生十分迫切。

“哎,请我解棋局,那可需要报酬。”

“你要玉灵珠?”

“聪明。”

温潮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要玉灵珠直说便是。”

说罢,温潮生直接从袖子里取出两枚颜色鲜艳不一的玉灵珠,递到沈长离面前。

“无功不受禄,我沈某人虽然贪财,但取之有道。”

沈长离一边说一边将那两枚玉灵珠往怀里收。

“草蛇灰线,伏脉千里,这千里独行棋局,其实从第一子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要想解开,除非局外人。”

沈长离说着,顺手落下一子。

“不谢。”

温潮生看着被沈长离解开的棋局,惊讶的久久不能平静。

困扰他多年的棋局,又或者说,费解多年的命格,仿佛瞬间拨云见日。

再抬起头,看向对坐,沈长离却已经离开了,不见人影。

握瑜院。

沈长离凝望着从温潮生这里得来的赤色和橙色玉灵珠,须弥环的波动便更加强烈了,这一次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功能。

看来,这些玉灵珠跟她的须弥环,真有某种联系,按玄冥的话来说,还有三颗玉灵珠,若是集齐七颗,她的须弥环,又会发生怎样的改变呢?

她不能把玉灵珠交给玄冥了。

翌日。

沈长离正听着守羽打听的,关于清秀园的八卦,朱雀营百夫长魏云就来了。

魏云是个生的十分英气的女子,前几年还跟随周云若上阵杀敌,立下不少功勋,回来后就做了朱雀营的百夫长。

“十二年前玉阳公主去世后,国公府所有家奴都换了一批,属下暗中寻访,一个有三个发现。

第一,玉阳公主去世前,沈夫人就入了国公府,榻前侍奉。玉阳公主去世后,沈夫人被抬为夫人,并变卖了玉阳公主的所有丫鬟,除了那个叫梅儿的丫鬟。

梅儿,也就是后来失心疯的梅姨娘,她是在玉阳公主怀孕时,沈国公一次醉酒,才被抬为的姨娘。

第二,玉阳公主去世前,常去白马寺上香,与主持交情甚好,但去世后,白马寺主持竟然未下山出席玉阳公主的殡仪。

第三,沈国公没有家世,靠的就是玉阳公主,但玉阳公主死后他却升官了。”

沈长离从这番话里,只得到一个最终结论。

——玉阳公主死因与沈国公沈夫人脱不了干系。

她早有预料,所以也没有十分吃惊。

“谢谢你,”沈长离习惯性的说了一句,

“我还要请你帮我做一件事。”

“三小姐客气了,但说无妨。”

只见沈长离凑在魏云耳畔低语了几句,随后魏云答应道:

“三日内,必定给三小姐答复。”

哇!

这效率也太高了。

沈长离送魏云从正门前脚离开,后脚一名婆子就进了门。

圆滚滚的身子,浓重的妆容,再加上一把团扇。

“小羽毛,这是媒婆吗?”

守羽点点头,“奴婢听说,夫人已经开始给二小姐物色婚事了。”

“她名声都那样了,还需要物色婚事?”

“虽然二小姐那事闹得沸沸扬扬,可多少还是有不少人为了国公府的地位,来求娶。”

“还真是上赶着捡绿帽。”沈长离笑了笑,

“走,咱们也凑凑热闹去。”

媒婆上门,清秀园热闹非凡。

“二小姐,这林家大公子虽然长得一般,但人老实啊,而且尚未纳过小妾,后宅清净的很呢。”

“我呸!没有小妾,真人不知道丑成什么样呢!妄想本小姐嫁过去便宜他,我呸他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二小姐再看看这张家公子,虽说清贫了些,可人家十二岁就中了秀才,才学了得!”

“十二岁中的秀才,现在二十二了,还是个破秀才,你这不是恶心我?”

媒婆汗颜,“那您再看这司马家的司马瑛,虽说是个旁支系的公子,可人家性子温柔着呢,您嫁过去,保准不会受委屈。”

这一回,都不等沈玉柔破口大骂,沈夫人就答应了下来。

“甚好,王媒婆,我觉得甚好,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媒婆做成一件生意,欢天喜地的离去。

“娘,你疯了不成!那司马瑛的确温柔,可他就是个病秧子,我嫁过去不是守活寡吗?”

啪!

沈夫人一巴掌抽在沈玉柔脸上,颤抖着手有些后悔的别开脸。

“我何尝不知道司马瑛是个不入流的病秧子,可是女儿啊,你如今的处境只有忍耐了!司马瑛再不济,上头也有一个司马家撑着,你的日子,不会差到哪里去!”

“来人,给本夫人把二小姐关回绣楼去,没有本夫人的命令,不许放她出来!”

看到这里,沈长离才收回目光。

“小羽毛,你怎么看?”

“可便宜二小姐了,奴婢听说,那司马家的瑛公子虽然体弱多病,但人家在家中的地位并不低,司马家一个武将之家,就出了这么一个文人,一直敬着供着呢。”

“小羽毛,我发现你真是个小灵通,谁都知道啊!”

“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都是听府里的其他姐姐说的。”

如果司马瑛的地位真的高,又怎么会沦落到要娶沈玉柔?

多半…有妖气。

沈长离舔了舔唇,“小羽毛,你见过司马瑛长什么样吗?”

“不曾…”

“你想见见么?如果想,我可以带你去哟。”

“小姐,您确定不是自己想去么?”

“哎呀,小丫头不好骗了。”

“可是小姐,最近城里不太平,您还是不要出门了吧。”

沈长离有些疑惑,“不太平?这怎么可能?”

她天天半夜出门都没发现啊。

“听说京兆府今早在东街繁花似锦巷收了一批死士尸体,至今原因不明。”

繁花似锦巷?

那不是揽月楼那个方向么?

她若告诉守羽她昨晚与那群死士去了同一个地方,守羽会吓死。

“那好吧,我不出门了,咱们回家等司马瑛上门提亲的时候再看也不迟。”

哪知这一等,没等来传闻中的病公子,倒是等来了一波刺客。

夜半。

沈长离骤然睁开眼。

刷刷刷!

三排招魂钉从四面八方而来。

腾身而起,飞上房梁躲过一劫。

沈长离摸出一把银针,反手射了出去,随后纵身一跃,出了国公府。

不知跑了多远,沈长离被一身形庞大,满脸横肉的男人挡住才停下。

沈长离啐了一口,“我去,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男人震怒,一掌击来,沈长离侧身躲过,掌风擦过衣袍,撕碎半边衣袖,若柔荑的手臂悬在半空,鲜血直流。

“你奶奶个熊!欺人太甚!”

沈长离怒了,抽出十九玄铃锁,一把缠住他的脚脖,射出毒针,而后闪身其后,猛的一拉,扑通一声,男人摔了个狗啃屎。

啪啪啪!

又是几鞭子下去,将男人的衣服抽的稀碎,鲜血淋漓。

沈长离仍觉不畅快,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说,你是何人,竟也敢对你姑奶奶动手?”

“放开我,否则七罗门不会放过你!”男人的声音粗犷。

“哟呵,嘴皮子还硬呢。”

啪啪啪!

沈长离又是几鞭子下去,“滚回去告诉你们头子,七罗门我记住了,等着被灭门吧!”

话落,一脚将其踢出老远。

拍拍手,打道回府。

刚一进门,就看见那温潮生坐在院子里,怡然自得的喝茶。

“我告你私闯民宅啊你!”

温潮生没搭理她,目光落在了那条受伤的手臂上。

“七罗门的冰凝掌?”

“你怎么知道?”

温潮生眼底浮现一抹杂色,“我能不知道么?还不快坐下,我帮你把寒气逼出去。”

“不用不用,我刚刚已经吃了驱寒药。”沈长离挥了挥手,

“不过那什么罗门的冰凝掌还真是有点厉害,不是我动作快,只怕还打不过他。”

“吃驱寒药就没事了?”温潮生一脸担忧。

“当然没事了,”沈长离拍了拍胸脯,

“多谢你替我看家,你可以回去了。”

温潮生放下心来,双手抱臂,带着几分宠溺口吻:

“死丫头,你还真是用完就丢,若不是你,你看小爷搭不搭理你。”

“哟哟哟,这就开始邀功请赏了?”沈长离连忙写了一封补药配方给他,

“快拿走拿走,免得说我占便宜。”

温潮生恨不得一扇子敲死这个小白眼狼,可一想到如今沈长离这般比以前开心许多,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行,我走了,这几天别出门了。”

沈长离嘴上答应着,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乃真丈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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