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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修成开车将乔酒带去医院,直接挂了急诊。

急诊室里,护士给乔酒量了体温和血压,确实是烧了,不过温度不算太高。

接着她又询问了一下乔酒现有的症状。

乔酒说的有点含糊,恶心想吐,没有胃口,肚子还有点疼,她目前能感觉到的也就这些。

护士转眼看了一下梁修成,“这是你老公?”

乔酒躺在检查床上,脑子晕乎的不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梁修成在旁边开口,“她怎么了?”

没直接回答,护士也就当成他默认了,继续问,“你们俩最近有要孩子的打算吗?”

梁修成一愣,条件反射的就说,“没有。”

护士又问,“做措施了吗?”

乔酒胳膊搭在眼睛上,脑子里的混沌一点点散去,听清楚了护士的问题。

做措施了么?

没有,后来跟陆逢洲的几次都没有。

不过她那两年婚姻中也没做措施,可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来也不会这么寸。

她说,“我没有怀孕。”

护士看了看她,“这种东西不敢百分百保证,如果没做措施,还是验个血吧,方便后续用药。”

梁修成转眼看着乔酒,乔酒重新用胳膊挡住眼睛,迟疑了半晌还是嗯了一下。

抽了血之后她被推到住院部,先打了退烧针。

昨晚加今早都没吃饭,乔酒的胃里早就空了,可打针的整个过程,她还是呕吐不断。

梁修成坐在床边把垃圾桶递过来,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最开始是呕酸水,后来没有东西可吐,呕出来的都是白色泡沫。

梁修成紧张的不行,给她倒了热水,“要不我把医生叫过来问问,怎么会一直吐个不停。”

乔酒呕的胃泛着疼,强撑着坐起来喝了点水,“不用,打了针应该会好的。”

明明退烧药打进去,可她却觉得自己浑身越来越热。

脑子也还是晕,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不吐了,她突然说,“我昨天晚上梦到我爸了。”

梁修成把杯子放到一旁,过来握着她的手,“想他了?”

乔酒闭着眼睛,“我爸以前最疼我,每次我生病,即便家里有佣人,他也还是会在旁边守着我一夜。”

乔斯满可能别的身份不合格,但做父亲,他能得个优。

梁修成原本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就过来坐在床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以后有我。”

乔酒迷迷糊糊,他的话听不太清楚,只觉得自己心里压了太多的东西。

她继续说,“可是他太忙了,总有做不完的事情,家里只有我。”

几秒钟后她笑了一下,“后来遇到了陆逢洲,我想终于有人能陪我了,可是他比我爸还忙,我生病他也不会照顾我,他只嫌我烦。”

梁修成怀抱紧了紧,叹了口气,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乔酒呼吸都浓重,呼出来的气息也有些灼人,她等了一会儿说,“不过现在,连这些人也都走了。”

……

梁修晋刚走到大厅,他的助理已经迎着陆逢洲进来了。

他伸手,“陆先生。”

陆逢洲跟他握手,“打扰了。”

梁修晋笑了笑,“不会,这边请。”

一行人上楼,去了会议室。

坐下后,陆逢洲的助理将项目文件摊开,“这是最新的项目数据,标出来的是我们昨天核对有出入的地方。”

梁修晋转头对着自己助理示意一下,助理也把他这边的文件摆在桌子上。

陆逢洲没看文件,向后靠着双手交叉放在腿上,表情不冷不热。

都是生意场上的人,梁修晋一看他这样就猜到了一些事情。

他说,“这项目之前有一些数据是阿成那边负责的,本来应该把他叫过来问一问,但今天实在不凑巧,乔助理生病住院,阿成过去照顾她了。”

陆逢洲瞄了他一下,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这样。”

梁修晋说,“阿成的特助还在,如果我们这边实在对不上,把他叫过来也一样。”

陆逢洲点了下头,没说别的。

不过就是一些数据问题,哪可能这么多人还整不明白。

没会儿就找到了问题所在,梁修晋的助理赶紧开口道歉,“不好意思,是我们这边的疏忽,这个数据基数调错了。”

陆逢洲依旧没看文件,“找到问题了就行。”

他站起身,“那就这样。”

真是多一句寒暄都没有。

梁修晋将陆逢洲一行人送出公司,助理站在旁边一脸的疑惑,“不过就是数据错了,哪至于陆总亲自跑这么一趟。”

梁修晋轻笑一声,没说话。

……

退烧药打进去,乔酒的烧退了,但她整个人也被折腾得脱了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梁修成坐在旁边守着她。

这么也没过多大一会儿,护士进来了,拿着验血报告,“梁先生。”

梁修成站起身,“怎么说。”

护士说,“没怀孕,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换一组药,病人现在肠胃功能有些脆弱,药打进去会有一些刺激,如果实在难受,我们再商量换药。”

梁修成点了点头,“我这边需要注意点什么?”

护士想了想,“饮食方面清淡温补一些就好。”

梁修成嗯一下,“行,知道了。”

护士离开,他捏着检查报告回到位置上。

虽然看不懂,可他还是把报告上的数据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她都离婚半年了,没怀孕是最正常的。

可医生让验血排除怀孕可能的时候,她明显也是迟疑的……

正这么走着神,病房门被人敲了两下。

梁修成抬头看过去,站在门口的是陆逢洲。

他稍微意外一下,“陆先生。”

陆逢洲瞄了他一眼,看向病床上的人。

乔酒还在睡着,脸色惨白。

他眉头蹙了一下,“怎么回事?”

梁修成说,“胃肠感冒,加上烧了一晚烧出了肺炎,说严重不严重,但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陆逢洲走到病床旁,嘴抿着没有说话。

梁修成又说,“陆先生是在哪儿得了消息,还麻烦你专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陆逢洲转眼看着梁修成,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应该的。”

说完他俯下身,伸手探了一下乔酒的额头,冰冰凉凉。

他叹了口气,嘟囔,“怎么搞的,就一个星期没见,怎么把自己折腾到医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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