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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乔酒哭了,江清晨被吓了一跳,赶紧上了车,抬手就给她擦眼泪,“这都得救了,怎么还哭了呢?”

乔酒吸了两下鼻子,自己胡乱的抹了抹脸,“我都要被吓死了。”

她不是害怕自己出事,她是怕连累江清晨。

她无牵无挂的,从前那些年好日子也没少过,没什么遗憾了。

江清晨不行,他还要把江家总公司拿捏到手里,他还有他没完成的抱负。

江清晨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难得他还能笑一下,“大难不死,咱们俩都有后福。”

陆逢洲把视线转开,之前脸上的动容渐渐全消了。

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乔酒才问,“刘常庸呢?抓住了么?”

陆逢洲说,“他被我们逼到一座山上去了,我那边留了人,今晚应该能把人抓住。”

乔酒点了下头,没说别的。

等了一会儿又有辆车开了过来,陆逢洲让乔酒跟江清晨上另一辆车,说是先送他们回城区。

他今晚就要去收拾刘常庸。

乔酒没下车,安安稳稳的坐着,“我跟你一起去。”

随后她对江清晨说,“你回家等我。”

江清晨视线在乔酒和陆逢洲身上走了两圈,嗯了一声,去了另一辆车上。

陆逢洲的眉头皱着,“真跟刘常庸碰上,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场面肯定不好看。”

“我不怕。”乔酒靠向椅背,抱着胳膊,“都这个时候了,我没什么怕的。”

陆逢洲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妥协了下来,对着司机说,“那走吧。”

车子临开走的时候,江清晨扯着嗓门喊,“小酒,我等你回家。”

司机一脚油门开出去,把江清晨那句话撇在了后面。

明明没有路,可司机就是明白该往哪里开。

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又看到几辆车,停在田野里。

等陆逢洲的车子过去,有一辆车上下来人了,陆逢洲将车窗降下,“找到了吗?”

那人说,“在山上,其余的兄弟都上去了,这边留了我们两个守着。”

这个山不大,山上有树,却不多,一眼就能看个差不多,没有多少藏身的地方。

陆逢洲推了车门下去,跟乔酒说,“你别来,在这里等我消息。”

他带人上了山,乔酒没逞强,坐在车里没动。

不说抓人,她一个人爬山都未必能爬得上去,就不去拖后腿了。

车窗升上去,外面刮多大的风车子里都暖暖的,她仰头靠在椅背上,没忍住把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

过电影一样,现在想想莫名的就有一种不真实感。

也不知在车里坐了多久,陆逢洲的手下过来敲车窗,手里拿着电话。

乔酒开了车门,对方把电话递给她,“先生的,有话跟你说。”

乔酒接过来,“怎么说?”

那边风声很大,不过陆逢洲的声音也很清晰,他说,“我叫人下去接你了,你上来。”

乔酒把电话挂了,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下车,去山脚下站了一会儿就有人下了山,很是客气,“乔小姐,跟我来。”

往山上走的时候,乔酒没忍住问,“刘常庸的人都抓住了吗?”

“还没有。”对方轻笑了一声,“跟着他那些兄弟,一开始还开车护着他,后来可能也觉得这么下去不是回事儿,好几辆车开到半路就岔开跑了,那些人我们还没抓住,不过也不着急。”

乔酒一愣,这倒是挺让她意外的。

手下又说,“他们那车改的不错,别看这边山地不好走,他们那车飙的还挺快,这要是在别的地方很容易就跟丢了,只是这边空旷,没有隐藏的地方。”

他又指了指山上,“这不没办法了,再往别处跑也跑不了了,他们就把车弃了,往山上跑。”

乔酒往山上看了看,大晚上的也看不清什么,她说,“刘常庸那么大岁数了,还得爬山,也挺难为他。”

手下哈哈两声,“不过他体力还挺好,老家伙跑的挺快。”

俩人边说边上去,爬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陆逢洲。

陆逢洲叼着根烟,烟头猩红。

他过来伸手对着乔酒,乔酒犹豫一下还是把手放了上去。

他一拉,将乔酒带到一块平地上。

往前面走了走,这回看到人了。

陆逢洲的手下拿出手机开了手电筒,刘常庸就被摁在地上,脸贴地。

多金贵的一个人,现在满身泥土,一脸狼狈。

刘常庸身边还有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场跟他一样都不太好,也在地上趴着。

乔酒走到跟前,垂着视线看着他。

刘常庸吭哧吭哧,艰难的抬头看一下乔酒,“小丫头片子,还挺有能耐,这都能让你跑了。”

他有点咬牙,“我不算输给陆逢洲,严格上来说,我是输给你。”

陆逢洲不过是知道乔酒逃了,才敢跟他拼上这么一拼。

若手里还攥着她,局面肯定不会走到这一步。

乔酒不爱听这些,各凭本事的事儿,输给谁并不重要,重要是他输了。

她等了等就问,“当初陆家的征地赔偿款,落谁手里了?”

刘常庸一愣,没想到这时候她还问这样的问题,就哈哈了两声,“我说的话你信吗?”

乔酒说,“你说说看。”

刘常庸喘着粗气,声音很是清晰,“征地赔偿款被我们分了,你爸拿的大头。”

乔酒眨着眼,想了想又问,“在他知道的情况下?”

刘常庸得意的表情慢慢敛了,冷着一张脸。

乔酒轻笑一声,“看来我是猜对了,你们是在我爸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钱打给了他,事后是不是用这个威胁他了?”

刘常庸不说话,只盯着乔酒看。

陆逢洲原本心里就有火,一听说起这个,那些尘封的记忆又被翻了出来。

他抬脚走过去,按着刘常庸的人挺有眼力,将刘常庸一只手掰出来,摁在地上。

陆逢洲踩着他的半只手,在骨节的位置反复碾踩,“当初是什么情况,说吧,都这个时候了。”

刘常庸年纪大了,爬个山累得呼哧带喘,现在再受一点疼,心理多强大,生理上也要不受控制的投降。

他马上就开口了,“对,钱打给你爸的时候,你爸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可这又有什么区别,前面坏事他也参与了,拿不拿钱,他都有罪,况且后来他知道了,也没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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