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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很长,苏楠楠看了好一会才看完。

修长的手指缠绕着耳机线,她看着熄灭的屏幕,眸底骇人的冷,似要毁天灭地。

杜峰是吧?

好得很。

苏楠楠把手机和耳机线随意塞进口袋里,站起身走出凉亭。

没走两步,她突然想起她放了战霆川鸽子,下一秒,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苏楠楠摸出手机,低头看见是个陌生号码,她眉头轻皱,指尖划过接听,“喂,哪位?”

“不是说中午要回来吃饭吗?”手机凑到耳边,男人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毕竟是她鸽了他。

苏楠楠道了声歉,语气挺诚恳,“班里有活动,我中午不回去了,来回跑太麻烦了。”

另一边,战霆川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眸底的光渐渐暗了下去。

“那我给你送午餐过去?”

闻言,苏楠楠慌得一批,连忙拒绝,“不用了,我同学叫了外卖。”

别说她现在不在学校,就是她现在在学校,她也不能让战霆川去学校给她送饭,她只想安静地毕个业。

没有强求,战霆川“嗯”了声。

两人同时默了声,沉默了几秒,战霆川又开口,嗓音有些低哑,“我给你买了蛋糕。”

顿了下,他补了句,“桃子味的。”

他的话看似平淡无奇,却搅乱了苏楠楠的心,之前忽略的一些细节在此刻浮上心头。

从第一次见到战霆川开始,他给她的糖果就是桃子味的,就连叫的外卖都是合她口味的,但她从未和他提过她的喜好,他却每次都能准确地拿捏。

最重要的是,她总觉得他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很熟悉,就像是刻在灵魂深处,只要一靠近,就会忍不住被他吸引。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她有时候都怀疑是她对战霆川见色起意了。

但眼下,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在苏楠楠心底生根发芽。

有没有可能是她出车祸之前和战霆川是认识的,她失去的记忆里就包括战霆川。

话到嘴边,苏楠楠迟疑了,她低垂着眉眼,眸底晦暗不明。

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问,抿唇“嗯”了声。

等她挂了电话,战霆川看着餐桌上的饭菜,顿时没了胃口。

他一口没动,起身离开饭厅。

……

下午,苏楠楠提前来了学校。

在走廊里还遇到了陆正,他从老范办公室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请假条。

“卧槽,你中午不是回家吃吗?”陆正看见她,一副大白天见鬼的表情。

“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苏楠楠双手插兜,扫了眼他手里的请假条,“你病了?”

陆正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我非得病了才能请假?”

苏楠楠挑了下眉,“不然呢?”

“我……”陆正刚要解释,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来,他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不对啊,教室又不在这一层楼,你来找老范?”

苏楠楠点头。

陆正问,“你找老范干什么?”

“和你一样。”她道。

陆正眸色微怔,“你前两天不是刚请假,怎么又请假?”

她请假请上瘾了还。

“你请几天假?”他试探了一句。

苏楠楠耸肩,阳光照在她的侧脸,漂亮的眉眼敛着几分冷冷的邪。

她淡声回道,“先请一个星期再说。”

还不止一个星期?

陆正又惊又疑惑,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你想干嘛?”

他知道苏楠楠不怎么爱上学,她能乖乖来上学大部分是因为不想让苏奶奶替她操心。

如今她突然请长假,肯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苏楠楠站得腿酸,身子一斜,懒散地靠着走廊的栏杆,反问他,“那你请假干嘛?”

“我回京城。”在她面前,陆正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家老爷子下的圣旨。”

苏楠楠偏头看着他,唇勾起,“巧了,又和你一样,我也要去京城。”

陆正一愣,看着她没有多少表情的脸,琢磨不透她的话是真是假。

“我回去祭祖,你可别说你又和我一样。”他的语气带着怀疑。

苏楠楠扯了扯唇,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漫不经心地道,“去年你们家祭祖也没见你回去。”

偏偏还赶在这个节骨眼,怕是玉石公会有什么风吹草动,陆老爷子担心有人会对陆正下手,所以才以祭祖为由让他请假回去。

陆正看着吊儿郎当,但也不笨,立马反应过来苏楠楠的话。

自打他来S市之后,除了过年那两天,他就没有回京城过,今年老爷子却反常叫他回去祭祖,仔细想想确实不对劲。

他脸色一正,“是不是京城那边出什么事了?”

“我请个假先。”苏楠楠没有解释,直起身,朝范达所在的办公室走,“我书包还在教室,你帮我拿一下,待会湖边见。”

陆正看着她走进办公室,揣着一肚子疑问离开。

片刻后。

苏楠楠来到湖边时,陆正已经在那等着了。

他坐在长凳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一根冰棍。

挺逍遥自在。

“老范批你假了?”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桃子汽水,随手扔给她。

苏楠楠抬手接住,拧开瓶盖,凑到唇边喝了一口。

“嗯。”

陆正咬了口冰棍,很大一口,冻得他牙齿打颤,“你真要去京城?”

苏楠楠远眺着碧绿的湖面,眼里看不清情绪,“我奶奶被玉石公会的人给抓走了。”

她的话如一颗惊雷投在陆正心里,惊得他手里的冰棍掉了都顾不上捡。

“怎么回事?”他神情严肃地开口,“苏奶奶怎么会和玉石公会扯上关系?”

苏楠楠收回目光,偏头,清亮的眸子望向他,“玉石公会五年前发生一场变故,这件事你听说过吗?”

陆正皱眉思索,模糊地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听说过一点,好像是玉石公会出了叛徒,害死前一任会长,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玉石公会在京城地位很高,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发生那么大的变故,玉石公会第一时间就封锁了消息,他也只是偶然在一次宴会上听说别人聊过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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