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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溪在窗边无声站了一会儿。

突然,她一脸冷然地抓起欧姐桌上的美工刀,就准备下去。

她这辈子的伴侣只能是墨奕寒,其他谁想取代他都不行!

更何况是陶兴这个臭虫!

欧姐吓了一跳,赶紧上去拉住她。

薛溪眼神沉冷,还算冷静,“我不会毁了自己,我找他去没人的地方一次解决。”

威胁也好,划上两刀逼迫也罢,她总要赶紧把陶兴这个麻烦解决掉。

因为她不知道事情再发酵下去,墨奕寒会怎么想。

这时候的她根本不记得那天在巷子里,墨奕寒拉偏架的事。

她只模糊知道自己打了陶兴。

“我去。”欧姐皱着眉,把她往急得直蹦的汪小小那边一推。

“真不够人操心的。”

说着人已经出门。

不知道欧姐说了什么,陶兴几分钟后就走了。

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墨奕寒不想知道都难。

说不担心不着急是假的,他甚至好几次想直接冲去找陶兴算总账。

但这个节骨眼上,他根本走不开。

他刚发现陶兴手上有个违法的研究在进行,正在努力寻找证据。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薛溪算是帮了他大忙。

陶兴盯着她,重心就暂时没办法放在实验室上。

这样一来,他就更容易做手脚获取证据。

不过,他也不可能真的放任薛溪一直被骚扰而不管。

他不能亲自去,就悄悄花钱找了人去暗中保护她。

另一边,陶兴已经快要彻底按捺不住心底的欲望了。

天天看着挂在嘴边的肉,却怎么都吃不到,他可谓是心痒到了极点。

薛溪越冷淡,越显得疏离不可侵犯,他就越忍不住想沾染她,想不择手段看她臣服于他。

这种心痒,在他不经意间看到薛溪某一个镜头时,彻底爆发!

那段戏是薛溪饰演的女主,被心智不全又受到惊吓的少年逼到天台边,不得不软声诱哄少年放下尖刀的过程。

戏里的薛溪,整个人无助又惊恐,却还要忍下战栗,用最温柔的声音去哄劝别人。

她抖着嗓子,流着眼泪,身为受害者,却要笑着说对加害者说“别怕,没人企图伤害你”。

那样的理解、包容以及温柔,是陶兴在她身上没见过的。

那是薛溪私下里面对墨奕寒的常态,独属于他。

所以陶兴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

有个声音不断叫嚣着,要他得到她的全部!

他遵从本心,当晚就让导演必须安排好了饭局。

导演是女性,进组以来对薛溪一直十分和善。

在她强调只有组内人员出席后,薛溪一方面因为承受不住她的盛情,一方面想和剧组人员修复关系,就点头应了。

可是去了之后,落座还没说几句话,女导演就敬了好几杯酒给她。

经历过上一次的孙导事件,薛溪比从前防备心还要重。

“我酒量不行,以茶代酒怎么样?”她客气道,眼神已经冷淡下来。

女导演笑呵呵的,“这里头就数小林酒量最浅,几圈下来,她倒是每一杯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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