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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街边有个很大的院子,临街是三间门脸,后面是个大院子。

房子是南北向的,南门对着大街,院子还有个东门,朝着东面的支路,可以从面朝大街的南门出门,也可以从朝东的东门出入。

门脸和房子、院子都是砖瓦的,稍微旧一点。原本梁晓南以为后面院子也是三间房那么大,进去才知道,院子很大,还是两进院子,后面一排正屋五间,院子里光秃秃的,院墙都有三米多高,前院正屋三间,还有东西各两间厢房。

最可喜的是,最后面还有一个大约1亩半的小园子,估计是原先祖上的小花园,只是现在都荒着,满地都是枯叶和杂草,看上去好久没人打理过了。

这是周严给她物色的房子?

看着梁晓南探寻的神色,周严说:“你不是叫我给你看个院子吗?我觉得这个还不错,你看喜不喜欢?”

梁晓南里外转悠了一圈,心里快速筹划,这个院子对于她来说简直是量身定做,她太需要这么一个独立的空间。

有这么个院子,她育种、养蚕、囤积一些物品都太方便了。

“很好,很适合,我就想要这么个院子。要价多少?”现在没人卖房子,这么大的院子,指定不便宜。

周严说:“原先这个院子的主人是我们这边的大户人家,住人、开店、做仓库,好几代人了,到了这一代出了个败家子,天天赌博,把万贯家底都赔个精光。”

这个院子早先老头不愿意出售,想留着给孙子,大儿子死不悔改,又欠了一屁股赌债。

镇上把老大逮进去批评教育很多次,赌博的人就是魔鬼,满嘴谎话,根本改不了,出来还犯。

前面门脸的那些个刀斧印子,就是讨债的砍的,其余两个儿子被讨债的惊扰的无法正常生活,提出分家各自单过,要求老头把院子卖了,大家分钱,好过都被老大都糟蹋完。

前些日子老人撒手去了,其余兄弟就迫不及待地把房子挂出去要卖,只是院子太大,别人一时也没有谁能买得起,也有人觉得不吉利,风水不好,就都不肯买。

赌博这个东西一旦沾上就很难改,再好的家底,出一个败家子,几代人的努力都白费了。

“最终三兄弟和老人的孙子做主,这个院子200块钱就卖了。”

周严说,“我也没有杀价,200块钱说起来也不少了,院子有些年头了,他们也急着用钱,提出来200块,要全款,我就应下来了。”

梁晓南觉得周严的门槛是精,这么大个院子,带三间门脸,这些砖瓦远远不止200块钱,何况还有那么大的地基。

“我觉得很好,院子大,闹中取静,前面门脸还能做个铺子,真不错。”梁晓南说,“我们去过个户,把钱给他们,我是真相中这里了。”

看梁晓南喜欢,周严说:“我去喊一下他们,明儿我们就一起去旁边把手续办了,院子留你的名字,你按个手印。”

“好,你找到他们,我们就去办手续。”

院子里出来,俩人去街上买蚕豆买咸肉,回杨瀚麟家的院子做土豆焖饭。

杨瀚麟看他们回来,说:“我刚才从地里回来,看见二狗子他们全家都在咱们田地里栽桑苗,你们可想好了,种桑树?”

他有些心疼,那么好的地不种庄稼,种树。

周严说:“当然想好了,外公,不是说好这些田由着我折腾吗?晓南说了,我们现在要开发新业务。”

杨瀚麟大学里是教物理学的,曾含之教机械学,俩人这十几年带着周严种地,也没有种出个花来,每年勉强种够吃的,5亩地虽然是自己的,也是要上交粮食的。

不交粮食就交钱,他们年纪都大了,种地能种多少?周严又不喜欢干农活,5亩地一直都种个寂寞。

现在周严要好好跟着梁晓南种地了,他觉得是好事,折腾就折腾去吧。

“行,你想怎么种就怎么种。”杨瀚麟说着,又担心一件事,“我看你们全叫别人来干,一人一天给1块钱,这一天出去就要8、9块钱,是不是太多了?人家工人一个月才30多块钱。”

周严说这是梁晓南定的。

果然,杨瀚麟没声音了,未来外孙媳妇定的,那就执行吧。

周严心说以后想做的事,只要外公外婆反对,就说是晓南吩咐的好了。

梁晓南在厨房里忙活一会子,听到杨瀚麟和周严的对话,她笑着说:“外公,这个账我是算过的,您看,咱们种2亩地的土豆,一年能收至少三茬,目前亩产3000斤以上总有的,一斤1元,我们一亩地就能挣3000……”

她说了这句话,杨瀚麟和曾含之就使劲地给她使眼色,要是谁知道她一茬土豆能挣6000块,不定谁眼红了,就能出大事。

梁晓南小声说:“按照这一季计算,我们请10个人种,收,送货,费用总共也不会超过1000块。”

她和周严精力腾出来,可以做别的事,再不济玩一会儿也行,赚钱干吗,就是为了生活得舒服一点,自己天天在田里累死累活,挣钱还有什么乐趣。

周严给杨瀚麟说:“您别管了,和外婆哪里凉快哪里去玩……”

杨瀚麟和曾含之都拿个棍子打他,你个臭小子,叫我们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周严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躲一边说:“这不是秋老虎当道嘛,我纯属口误。”

曾含之说:“别打了,别人听见还以为他又淘了。”

梁晓南中午做了满满一大锅的土豆焖饭,其他的菜就交给曾含之去做了,周严拖着她又去自己书房里参观。

其实参观什么,不过是亲过小媳妇儿了,心里一直惦记着,心痒得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想再亲一亲。

曾含之叫杨瀚麟去地里把杨志礼喊回来,他想吃土豆焖饭,今天给他吃个够。

曾含之把半条鱼做了鱼头豆腐汤,半条鱼做了干锅鱼,把杨志礼吃得高兴至极:“二爷爷,我过继给你们行不行?”

杨瀚麟拍他一巴掌,笑着说:“为了一口吃的,你都想换祖宗?先去问问你爷爷和你爹同不同意。”

杨志礼看着梁晓南和周严,心里很是羡慕,说:“我妈给我说了个媳妇,像根木头一样,一点趣味也没有。”

周严说:“你自己又不咋样,还嫌弃人家。”

“嗷,周严,我要和你打一架!”杨志礼说是那么说,碗也没舍得放下,气愤地说,“我哪里差了?”

一家人笑得前仰后合,外门忽然被推开,梁晓北来了。

曾含之和杨瀚麟赶紧让他一起吃饭,梁晓北说不吃了,他来找姐姐的。

“晓北,发生什么事?”

“姐,家里来了好几个大领导,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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