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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被吓一大跳,本来都很生气,想骂司机怎么开车的,但是这个时候的人们,出门胆子都小,不敢惹事。

着急赶路的就顿足捶胸地埋怨:“怎么回事?还走不走啊,我赶不及火车了。”

“是啊,我和人约好的在车站等着。”

不太着急赶路的就伸长脖子,看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关心地问:“怎么回事?没事吧?”

“是病了吗?”

售票员在车门口的位置有专座,她看见司机扑在方向盘上,大惊失色:“老秦,秦师傅,你怎么样?”

司机已经昏过去了,话说不出来了。

售票员喊了一声:“大家伙帮帮忙,别吵了好吗?秦师傅好像生大病了。”

在他难受到极致时,还没忘踩刹车,躲开车子前的行人,保护好全车的人命。

别人不知道,梁晓南是看清楚了,她是老驾驶员,怎么会不懂,司机这是救了一车人。

售票员带着哭腔说:“怎么办?你们谁会开车?我们赶紧先去曹小圆县,秦师傅要马上送到医院。”

谁会开车?

现在这个时代别说会开中巴车,车都见的不多。

梁晓南这个时候不会装鹌鹑,这是救人,她必须站起来。

她刚站起来,前面座位上一个年轻人站起来,说:“我来开吧,我会开。”

有人会开,梁晓南就不插手了。

售票员说了声“谢谢”,坐在发动机盖子上,扶着秦师傅,秦师傅的脸色青灰色,一动也不动。

司机得了什么病梁晓南不清楚,但她不能看着人死,好歹司机救了一车的命。

她悄悄地从空间转了一个小瓷瓶,里面装了十来滴灵泉液,从人群里挤过去,对售票员说:“我这里有一点参液,很珍贵,给秦师傅喂一点。这个是补品,没有副作用。”

梁晓南把瓶塞打开,顿时整个车厢里都弥漫着醉人的香甜。

“这是什么药啊?太香了。”

“真好闻。”

有的耸鼻子使劲闻,有的挤过来看。

售票员把秦师傅的嘴捏开,梁晓南把灵泉液给他滴下去,一滴,两滴,三滴!

很快,秦师傅醒过来了。

“啊,秦师傅你活了!!”售票员一声惊喜的呼喊,看着司机慢慢地睁眼,慢慢地坐起来,好像没事人一样。

售票员激动地说:“老秦,是这位同志救了你。”

老秦看看把药瓶子收起来的梁晓南,感激地说:“谢谢你同志,到曹小圆县城里,我请你吃饭。”

梁晓南笑笑说:“行。”

不想人家感谢,很简单,到站,下车自己走就是了。

老秦不仅活过来了,他还感觉自己精神头特别好,一直折磨他的心脏瓣膜关闭不严的胸闷,好像得到很大缓解。

他对开车的年轻人说:“同志,你车开得真不错。谢谢你,我好了,我来开车吧。”

那个年轻人停了车,从驾驶室走出来,他眼睛专门去寻找梁晓南,这一看,果然证实了他的想法。

他挤到梁晓南跟前,说:“小梁同志,还记得我吗?”

“啊,你是小希?”梁晓南还不怎么习惯喊别人同志,这个年轻人正是魏扬帆的司机小希。

“是我,小梁同志,你要去哪里?”

“我去外面办点事。”在车上那么多人,梁晓南不想把自己的底兜出去,“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和魏扬帆一起走了吗?”

小希看上去是农村出来的兵哥哥,很朴实,但是很可靠,他应该是魏扬帆的勤务兵之类。

“我奉命来办个事,办完了,现在去火车站坐火车回京都。”

小希不能说得很明白,他身份特殊,不能乱说,甚至自己的身份也保密。

小希低声说:“你那个小瓶子的药真神奇,能给我看看吗?”

他已经看出来了,那个司机的样子,就是心脏病一类的,不是梁晓南的那个药,估计刚才命没了。

梁晓南把瓶子递给他,口朝下,调皮地说:“呐,一滴也没了。”

小希笑笑,接过去闻了闻,真是太香了,他没病也想喝一口。能治心脏病的特效药,团长的爷爷太需要了,可惜没了!

“你给我们团长的鱼,我听团长说全家人都抢,他们说好吃的想唱歌。”小希说着就笑起来,说,“还有你给的那个驱蚊草,团长说自从摆了这盆草,家里真的一只蚊子也没有了。”

团长说,团长说,你们团长还说啥了?

“小梁同志,能问你个私人问题吗?”小希忽然鼓起勇气问。

“嗯?你说吧!”

“你有对象了吗?”小希非常抱歉地说,“很冒昧,你别生气,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

“有。”梁晓南毫不犹豫,这是事实,不丢人。

“已经有对象了啊!”小希失望地说,“能问问是哪里人吗?”

梁晓南挑挑眉,看着小希,小希有点尴尬:“啊,你别多想,不是我……”

车上已经有人不满了,现在这个时代大家还是有些保守的,哪有一个人直接去问姑娘有没有对象什么的,会开车也不行。

“我对象是隔壁村的。”梁晓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一个现代人,有什么好忌讳的?

小希没再说话。

车子到了曹小圆县城里,不断地有人要求下车,等到长途车站,有一半的人都下车了。

小希到站有武装部的人来接他,他原本想替梁晓南买火车票,老秦说他能买,他妹妹就在火车站做售票员。

老秦帮梁晓南买了一张去省城的卧铺票。

曹小圆县只是一个小站,没有始发车,全部是过路车,而且一天只有几列火车。

今天去虎阳市的火车已经没有票了,老秦给她买了明天上午的卧铺票,算是还了人情,梁晓南拿了票,拒绝了他邀请吃饭做客,自己在火车站附近转悠着看看风景。

天黑了,她找了一家“车站招待所”,把介绍信给他们看了,服务员说:“只剩下五人间的大通铺还有一个床位,要不要?”

梁晓南想着五个人一起住,什么也干不了,算了,今天在车站找个角落偷偷钻空间大殿里睡一觉算了。

出了招待所,暗绰绰的灯影里,她看到好多人背着背篓从隔壁的小弄堂里回来,也有人背着篓子又钻进去。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神色,有期盼有惊喜,还有说不出的机警。

大家彼此之间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说话都云遮雾罩的。她好奇心起来,这些人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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