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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南也没好气:“我不在。”

“……”

周严头伏在她的肩窝里吃吃地笑起来。

门外的人知趣,没有再敲门,走了。

梁晓南听出来了,那人是周未予。

她好多天没有见到周严了,才见了没有三分钟,她为什么要把时间给一个外人?坚决不!

周严抱着她好久,叹口气:“晓南,咱们结婚呗?”

“我还小呢!”

“不小了……”

关于小不小的这个问题,没法讨论,因为有开车的嫌疑。

俩人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梁晓南把他推开,红着脸笑道:“你跟着谁学的,这么大胆?”

周严不服气地说:“我们已经定亲了。”

定亲了也不行,这个时代就这样,婚前煮米,就是不正经。

周严说:“外面那个是谁?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周未予。”梁晓南不想他有什么误会,便把柴先生看到她和晓北的照片,断定杜月红是柴先生的女儿,以及救了周云鹤……等等等等一大堆事讲了。

周严有点目瞪口呆:“这才几天,你竟然遇见这么多的大事?”

梁晓南撒娇笑着说:“谁叫你不在呢,跑出去那么多天,我都被张心怡逼着跳下水去救人,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周严脸色很不好看,说:“她可真是骨子里坏,都这样了还处心积虑地针对你。剩下的事你不要管了,都交给我。”

“听我的,暂时别动手。”现在不是旧时了,干掉烂人的命不是脏手的问题,是犯法!

梁晓南很多事不愿意给他说也是这个原因,就怕他冲动之下动手,赔上自己。

上次气急了给曹原打电话,也只是想逼得张心怡在摩都待不下去。

在摩都,有谢先生和曹原在,张心怡别想找到任何工作,即便是小摊小贩,她也做不成。

大坑村她也回不去,整个鱼县张心怡都没有立足之地,陈家会和她不死不休。

当然,魏西施养着她,那另当别论。

她给周严说过,也给曹原说过,张心怡待在周家,大家不要插手,就叫魏西施慢慢吃下自己亲手种的果子。

因为各方面来的消息都表明,张心怡的终极目标是嫁给周未予、是整个周家的主母,甚至有机会她都想吞了魏家。

给她一个支点,她能撬动地球,啊,不,蓝星!

谢浩匀是谁,张心怡以为缩在周家就能万事大吉了?只是不想立即碾死你,猪长肥了杀起来才够劲儿!

周严心里想好了,一定要从根上把张心怡给治了,这他么的没完没了地,谁一天到晚陪她玩?

俩人腻歪了很久,才从房间里出去,晓北跟着蒋灿出去几天了,他们得去看看。

下了楼,就看见周未予在大堂里坐着!

白衬衫,黑裤子,年轻人的标配。

周未予的模样气质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很冷,长得还不错。

他看见同梁晓南一起并肩走出来的周严,愣住了,这个是谁?怎么这么面熟?

周严带着梁晓南也不搭理他,俩人往外走。

“小梁,你刚才……”周未予堵住他们,愕然地看着周严,“你和她在一起?”

周严痞笑着说:“我怎么不能和她在一起?”

“你是?”

“我是她对象,定亲了!”周严下巴抬抬,很自豪地说,“很快也要结婚了。”

周未予脸色顿时乌黑,指着周严问梁晓南:“你定亲的对象就是他?”

周严看上去吊儿郎当,她怎么能与这种人定亲?她肯定是被迫的,一定是被这个人骗了。

“昂,怎么样?长得是不是比你好看多了?”梁晓南很拽地说,“他叫周严,认识一下?”

周未予皱着眉头问:“周严?我大伯家的儿子也叫周严!”

周严唇角一挑,调侃地说:“您贵姓?”

梁晓南觉得好笑,却又笑不出来。

中南电子集团是周严的爸爸创立的,他去世了,收归国有,然后周立和立即出任总经理,之后位子给了周未予。

周家在摩都当官的当官,发财的发财,为什么,就没有人想起来周严?

看这两个堂兄弟,竟然是没有见过面的样子?周未予当自己堂弟死了吗?

“周严,我找了你几次。”周未予说的不像假话,但是也很勉强。

周严却不买账,不客气地说:“鱼县南峰镇很难找吗?”

是啊,很难找吗?梁晓南也想问。

周未予嘴抿了抿,到底没有找出理由来,说了一句:“是我的错。”

周严拉着梁晓南,对周未予说:“没有什么对错,各人有各人的难处,我不是也没来看你吗?扯平了!”

周未予再次哑口无言,好半天,他说:“来家里看看吧,爸爸也惦记你。”

“行吧,你安排吧。”

周立和能那么多年都没有给他一分钱,也没看过他,他是不想凑过去。

如果见见也行,顺便给他们说说自己家小媳妇,省的魏西施那个傻货一直和晓南过不去。

周未予心情复杂地走了,原本是来找梁晓南的,竟然发现她对象是自己的堂弟。

其实最早,梁晓南没有想过周严和周未予有什么关系,天下姓周的多了去了,500年前可能都不是一家。

她是在俩人定亲后,听说周严的父亲创立了中南电子集团,而周未予任中南电子集团的总经理,她觉得好巧!两个周是不是有点什么关系?

但是也仅仅限于猜想,如果有关系,他们从来不和周严联系,不来鱼县看看周严?

梁晓南问周严是不是早就知道周未予是他堂兄?

周严说:“那不废话嘛,他们不记得我,我记得他们很牢的。当年我离开摩都时只有12岁,那个时候他们都极力和我划清界线……”

唉,时代啊!

周严对梁晓南说:“我爸爸和三叔同父异母,我爸爸很早就离开周家了,继祖母不喜欢我爸爸回来。”

“我爸爸和我妈妈的婚礼是我外公办的,我爷爷那时候已经去世了,继祖母说爷爷临死前把家里财产都捐赠出去了。家里财产一分钱也没给我爸爸,我二叔和我爸爸一奶同胞,他一直跟着我爸爸长大。”

周严说他爸爸妈妈非常艰难,白手起家创业,还要照顾二叔,到30岁都没有生孩子,所以叔叔家的孩子,年纪都比周严年龄还大一些。

周严说着,嘴角勾着,像说人家的事,梁晓南忽然心里很疼,也很气!

周家据说原先叫周半天,家财万贯,就算老爷子临死前都捐了,那肯定也会给子女留了一份安家置业钱。

一点都不给原先妻子的子女,也真的是醉了!

所以这个三叔周立和,10年都没有去看看周严这个侄子,也可以理解了。不亲,还有一双做教授的外公外婆,沾着没啥好处。

“那,二叔在哪里?”梁晓南小心翼翼地问。

二叔是亲的,还是周严爸爸带大的,应该很亲的吧?

“二叔已经没了。”周严握了握她的手,说,“前些年被分配到盐场晒盐,堂兄被送到别处。二叔体弱,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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