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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冷漠寒的车子来到百合园,在三小只的注视中,把祈安安带走了。

冷漠寒感觉那三小只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情人被抢走了的样子。恨恨而不舍。

祈安安和三小只温柔告别,并让刘枫和凯蒂负责百合园的安全。

冷漠寒不放心,调了几个身边的保镖到百合园来,让他们一起守着孩子们的安全。

办理完出境手续。

经过几小时的飞行。直升机到达A国暹城。

先罗随行,三人直奔山里。

有他驾车,冷漠寒倒是轻松些,可以和祈安安在后座聊聊天。

“你是怎么找到我弟的这个信息?”祈安安半靠在座椅靠背。连续奔波几个小时了,有点疲惫。

“之前人贩子李秋不是说上游买家在暹城活动吗。我就让人来暹城调查了半个多月。前两天才总算有消息,离开国内后,你弟弟是被一个生物学家收养了。

这位生物学家无儿无女,对你弟弟挺好的,经常带着你弟弟外出去世界各地做研究。

但是仅仅过了三年,生物学家就在一次外出时出车祸死亡。当时你弟弟也在车上。但他护住了你弟弟,你弟弟只是轻微脑震荡,幸免于难。

只是他没人照顾,又成了孤儿。

被当地的孤儿院收养了。

再后来的信息就查不到……”

祈安安本来听说弟弟一送出来就被好人家领养了,心里还舒了口气。庆幸他有个好归宿。

没想到他的下一句就是个“意外事故”,覆灭了刚刚燃起来的希望。

她眼里的光慢慢消淡下去:“你意思是,我其实这次见不到我弟?”

祈安安本来满心以为这次出来是铁定能见到十几年未见的弟弟了。

突然听冷漠寒这么说。失落得无以言表。

冷漠寒看出她的难受,伸手按了按她的手背。

“不要难过,至少算是在找人路上又前进了一大步,不是吗。这次我们可以先过来看看你弟弟这几年生活的地方,看下能不能再找到些线索。”

祈安安没有吭声,全身紧紧绷着。

冷漠寒侧过脑袋俯下身,再抬眼从下往上看,惊觉她的眼里全是泪。

“好啦,我陪你找好不好,咱们找到为止。”他像哄孩子一样,声音小而低。

“别开玩笑了,都待在这儿,几个孩子怎么办?”祈安安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

“我以为你忘记自己的孩子了。你弟弟已经长大了,他要是记得你们,一定会想办法回来找。若是因为脑震荡想不起来了,那我们也不能急在这一时。总要一条线索一条线索地去找。”冷漠寒掏出手帕递给她。

“道理我都懂,就是怕他吃太多苦,我这心里很不安。”她接过来,在眼角揩了揩。

“有我在,以我资源继续深查下去找到他也是迟早的事”冷漠寒挺了挺脊背,信心满满。

祈安安被他鼓舞,擦过了泪,重拾心情。

车子开到山里一座老房子前。

墙壁斑驳,蛛网连片,一看就是多年不住人的房子。

院门没关,两人直接走进去。

站在弟弟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祈安安百感交集。

从五岁到八九岁的时光,弟弟在这里度过一个没有爸妈的日子。

房间里的东西七零八落,能用的估计都已经被附近的村民搬完了。

在二楼的一间卧室书架脚上,她看到一个相框躺在地上。

满是灰尘。

冷漠寒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接过来,抚拭过去。

一个六七岁男孩与一个中年男人紧紧靠在一起。在一片茂密林子里拍的照片。

那样子看起来是在热带雨林区。

这个男孩不就是失踪的弟弟,祈子实吗?

自己脑子里所有的记忆以及自己所保存着的照片都早于手上这张照片里的年纪。

相片里的他脸上有笑,眼里却有一丝的忧伤。

从那张紧紧拥着他的手可以看得出来,中年男人对他还是关爱有加的。

祈安安把相片抽了出来,收到自己的包里。

这间应该是弟弟的房间。

已经有些发黄的白墙上,画满了孩子的涂鸦。有各色彩笔也有铅笔。

其中几个中文字吸引了冷漠寒的注意。

“安安,过来看这!”冷漠寒把祈安安拉到涂鸦前。

“你看这儿!”随着冷漠寒手指处。

祈安安看到,两个简单的人形画像。长发女人旁边写着的“妈妈”,朝天辫女孩旁边写着“姐姐”。

笔迹稚嫩,画风也是孩子气的。

这个小国里的官方语言是英语。而民众沟通大多是当地的暹语。

祈子实在被拐前与祈安安一样,接受过母亲高艺芯的提前教育。

四五岁时便已经识字千把,能写简单的常用字。

母亲认为孩子手指骨头还嫩,没有强制要求两人字要写得工工整整。

所以即使歪歪扭扭也没关系。

祈安安再一次破防了。眼泪喷涌而出。

那两个人形画像,一个是母亲,一个就是自己。

祈子实初来这里时,脑子里对母亲和姐姐的印象还是深刻的。

即使异国他乡,即使年纪幼小。他也有自己表达对亲人思念的方式。

十几年过去了,这些画只是淡了,并没有消失。

也许有一天他记忆恢复,也会回到这里来寻找自己的过去。

祈安安拿笔在这个画的旁边添了几个字。

如果他回来看到,可以凭这些找到自己。

两人又去其他房间走了一圈,没再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于是上车离开。

“这位生物学家死去后,你弟弟就被送往孤儿院,当地也称为福利院,是由一群天主教徒办的。我们下一站就是去往那里。”冷漠寒介绍着行程。

两人的车开出山没多久。一辆黑色豪车也开上了蜿蜒山路进入山里。

一个年轻男子,头戴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仅露出两只犀利的眼睛。

他将车子停在那座破房子前。

走下车,站在院子里,看着这幢两层小楼。

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口里念道:“阿爸,我回来了。感谢你给我快乐的童年时光。我将长久地离开这里,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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