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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安安和冷漠寒赶往暂时关置于少伟的地方。

那个身上还挂着尿袋子的男人,被一个黑套子蒙住脑袋。

两手反捆着扔在墙角。

祈安安走过去,一把扯下黑套。

于少伟哼哼唧唧地张开眼,眯了眯细细打量面前的女人。

待看清面前的人后,他惊愕地叫出来:“祈安安,你没死?”

祈安安黑眸里一道冷光,冷笑道:“很惊讶吧?我居然命大,死不了!于少要不要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派人杀我?”

“哼,你这个女人,最该死。都是你回来后,害得我家破人亡,公司被收。害得祈恩毁容,祈氏易主……”于少伟就差没能拿出手指头历数了。

“你当年和祈恩放火烧死一个孕妇时怎么就没想过有一天会落得这个下场呢。”祈安安踢了几脚于少伟。

男人吃痛,但仍不愿嘴软,“你个jia

女人,你有什么本事?全靠着搭上冷家,才有今天!”

“你也去搭啊,看看人家给不给你搭?别自己没本事,就把别人都看扁。我祈安安有多少能耐,不需要由你这样的人渣来下定论!”祈安安一把将黑色头套给男人重重扣了回去。

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

男人嗷嗷叫着,起初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后来发现对方好像并不仅仅只是想要教训他一顿,他开始害怕起来。

“安安,放过我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大小姐,求你了,别打了,我保证以后有多远滚多远,再不出现……”

祈安安不理会他,只管发泄着这几年积聚下来对他的恨。

一下、两下、三下……

冷漠寒带着手下走出门外去,任由她发泄着怒气。

现在的她下手有多狠,当年所承受的痛苦就有多重。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没了声息。

祈安安抬起手腕捋了把额头的碎发。

看着瘫如一堆烂泥的男人。

狠狠地踢上一脚,再嫌恶地啐上一口。

拍拍手,走出了门。

冷漠寒看着她舒展开的眉。

“打累了吧?走,请你吃大餐去!”

祈安安点点头。

“天罗,把他送走,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冷漠寒离开前吩咐手下。

“是!”

冷漠寒带着祈安安坐上车。

“想要吃什么?”冷漠寒侧过头来问她。

“烧烤!麻辣烫!”祈安安刚倾泻完身体里的不痛快,现在想要来点不一样的粮食来重新激活下。

“呃,这个哪里有?”冷漠寒有点为难。

他可从来没去碰过这种食物。也没人带他去这种地方消费。

“爷,我知道!”开车的阮刚显得很兴奋。

“你们背着我偷偷去吃好的?”冷漠寒斜了眼手下。

阮刚耸了耸肩。

爷,我们也有下班生活的好吗?

“就听烈焰的吧!”祈安安制止了男人的不爽快。

车子开到一处夜市。

整条街灯火通明,人群熙攘。

空气里弥漫的辣气,把冷漠寒连着呛着几个喷嚏。

两人下车来,一路穿行在热闹的人群里。

饶是两个高颜值的俊男靓女并行,又都穿得不像是普通上班族。矜贵的矜贵,优雅的优雅。穿过夜市时,引起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其中一个卖麻辣烫摊点的年轻男孩看着两人良久。

阮刚带着两人走向靠近角落的一家烧烤摊。

祈安安点了几样,问冷漠寒:“你要吃什么?”

冷漠寒扫视了一眼,宠溺道:“和你一样!妇唱夫随就好了!”

祈安安拿桌上的单子拍了下他的头。

“我得把自己调整得和你越来越有夫妻相才行,这样就没人敢动你了!”冷漠寒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捏在手心里。

“吃个烧烤也没正经!”祈安安抽手出来。

“阮刚,拿点小酒来!”冷漠寒难得放松自己。除了上回与云飞对饮过,他平日里也不会去触碰酒水。

阮刚仔细检查过那些未开封的啤酒后,才递交到冷漠寒面前。

冷漠寒就着啤酒尝试着吃起来。适应了烧烤的麻辣后,他发现自己真是白活了几十年。今天这餐饭算是打开了自己味蕾的新大门。

如果有人以前跟他说,冷漠寒有一天会坐在露天的地方吃烧烤,他不仅会嗤之以鼻,还会不假思索地骂那人脑子有病,要不然青天白日的怎么会胡说八道。可现在……

微醺后的冷漠寒目光灼灼。他看向身边女人时,幽深的黑眸里流光闪动。

“安安,我们的三个月之期,还算数吧?我们先来做个期中总结吧。有不好的提出来,我改,争取后半期我做得更好!”

祈安安嘴里啃着烤辣翅,一只手上还举着一串烤芋儿。吃得不亦乐乎。

“没啥不好。好像也没啥突出的表现!”祈安安不冷不热,不高不低地评价着。

冷漠吸溜着鼻子,又拿纸揩了一把。他不会吃辣,也没吃过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反应有点大。

“意思就是虽然平平无奇,但也无可挑剔喽!好评价!”冷漠寒对这样的答案相当满意。

“安安,你是不是故意吃这个,要臭死我?”冷漠寒盯着祈安安手里的烤韭菜叶。

祈安安拿一串韭菜塞到他嘴里。“要臭一起臭,谁也别嫌弃谁!”

一个男孩怯怯地走向他们。

神情激动。

阮刚早已察觉,挡在男孩面前,不让他近前。

冷漠寒此时心情极好。

以他经验来判断,这样青涩的男孩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性。

他招招手,示意阮刚放过男孩。

“请,请问,那就是冷先生吗?”男孩在一米开外站定后鼓起勇气问。

“你找他什么事?”阮刚警惕地问道。

“我要感谢他,要代表我们西南大冷山的几十名大学生好好地谢谢他!他给我们区捐助了一大笔钱,成立了一个助学基金会。我和我的同学们才能如愿走进大学校门。”男孩说得满面通红,眼含热泪。

“我不记得有捐助过西南大冷山的工程啊?”冷漠寒看着阮刚。

阮刚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认得这位小姐姐,她给我们送过物资,来看过我们一次。她说是您的秘书!代表您来支助我们!”

小伙子眼里闪着光,伸手指了指冷漠寒身后的祈安安。

祈安安心无旁骛地啃着烤鸡爪子,对于一边的对话心知肚明,又漠不关心。

冷漠寒狐疑地转过头来看着她。

这事和她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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