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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很窄,最多容纳两人并行。大概只五六里远,就被塌陷堵住了。

“世子爷,塌陷情况太严重,三天只怕清理不出囫囵个来。”曾庆抹了把额上的汗水,却因为手上都是泥,弄了个满脸花。

地道的事,谢勋没隐瞒便宜三叔。便宜三叔也很重视这条地道,就派了曾庆带五千人来听谢勋调遣。

地道若果真能通到云隐山,长达五百里,按照两三里不到的距离就有一处塌陷的情况,加上地道狭窄,就算将士昼夜奋战,三天也不可能疏通完毕。

谢勋环视了地道一周,留下一句,“你们慢慢弄,不要着急,安全第一。”就离开了地道。

“世子爷,这地道不能用吗?”九碗觉地谢勋的态度有些奇怪。

之前世子爷对这地道有多重视,他可都看在眼里。

谢勋听了九碗的话,紧皱着的眉心反而松开了,轻笑一声,“谁说没用了,有用的很呢!”

九碗被谢勋的话弄地有些蒙。

之后谢勋对地道的态度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每日问三回进度,且每晚都下地道去巡视,很重视的样子,仿佛在出地道时的态度转变只是九碗眼花看错了。

“勋哥,昨晚你去干吗了?”楚珏贼兮兮地冲谢勋挤眉弄眼,“找北戎美女去了?”

谢勋无语翻白眼,“本世子对满身骚味儿的北戎女无感。”

戎人因为成天和牛羊打交道,又不爱洗澡,臭烘烘的。也就荤素不忌,一味儿图新鲜,找刺激的楚大棒槌,被丰腴的戎女念念不忘。

“身上脏,可以洗干净的嘛。那前后的曲线却是汉人女子没有的……”楚珏夸张地比划了一条妖娆的弧线。

谢勋扶额摇头,这棒槌是素太久,色心冲脑了。

“你可别乱来,小心中了北蛮子的美人计。”

楚珏是和亲副使,等到了北戎王庭,北蛮子肯定会送女人给他。他要是管不住裤腰带,说不定就掉坑里了。

“勋哥就放心吧。我虽然好色,却更惜命。只有活地长长久久,才能尝遍天下各色美人嘿嘿……”

“你要实在馋的慌,就去找一个玩玩吧。”

谢勋决定让楚大棒槌吃一顿,免得他总惦记着,好色之徒,色火冲脑,容易变蠢。

楚珏欢呼一声,就往北戎使者住的帐篷跑去。

来催婚的北戎使者带了四个北戎美人,第一天见谢勋,就要将那四个美人送给谢勋,被谢勋以五公主病情严重没兴致玩美人拒绝了。

楚珏就是被那四个美人勾起了色心,时时惦记。

楚珏这一去,却给谢勋招了麻烦,楚珏挑走了一个,北戎使者就把剩下的三个带到谢勋面前,硬要送给谢勋。

谢勋扫了眼那三个美人。或许是考虑到汉人爱干净,三个美人都沐过浴,还熏了香,身上的膻味儿倒是没那么浓了,长的也确实漂亮,属于欧式美女。

只不过,这些都是北戎特意为他准备的毒花。

“世子爷,让奴来伺候你吧~”其中一个美人嗲着嗓子,扭着柔软的腰身,就要往谢勋的怀里扑。

谢勋一脚就将其踹翻在地。

“美人别怕~”楚珏急奔进来,扶起那被踹倒在地的美人,空着的手将另外两个搂住,“我们正使大人心烦着呢,你们就别触霉头了。正使大人看不上你们,副使大人我喜欢你们,都跟本副使走吧!酒菜,本副使都准备了,快走。”

楚珏轻拍三个美人催促她们离开谢勋的帐篷。

三个美人没动,都望着带她们来的使者。

北戎使者差点儿啐楚珏,心里谩骂不止: 娘的,不怕累死在床上!

“楚大人,我北戎女子身子健壮,汉人男子一般一人足以。”

楚珏登时拉长了脸,“你这是在怀疑本副使的能力吗?”

男人被怀疑不行,那怎么能忍!

“你信不信,别说四个,就是十个,本副使也一样消受的住。”楚珏绷着脸,一副要发火的样子。

“快带着你的美人儿滚出去。”谢勋不耐烦地挥手,“本世子还要去看五公主,没空听你自夸。”

楚珏开心地唱了个肥喏,推搡着三个美人离开。在帘子放下的刹那,楚珏回头冲谢勋讥诮地眨眨眼。

“你他娘的给老子悠着点儿,要是明天爬不起来,老子阉了你!”谢勋无声警告。

楚珏回了个“放心吧”的手势。

当晚,楚珏在帐篷里大摆宴席,邀请几个纨绔帮的兄弟,一直闹到深夜……

京城此刻也非常热闹。

除了朝堂各派官员打地热火朝天,平南公主大婚,嫁给琅琊王氏未来的家主王启恒。强强联合,婚礼大操大办,几乎不输给两位皇子娶正妃。

说起这位王大人,京城之人都羡慕不已,不仅娶得平南公主做老婆,日前,刑部尚书以年迈不堪劳累,递了折子致仕。皇帝再三挽留,老尚书依旧铁了心撂挑子。作为刑部的二把手,王启恒顺理成章地升任刑部尚书。

三十岁的尚书!

羡煞天下所有读书和为官之人。

王家双喜临门,婚礼当日,登门送礼巴结的官员几乎把王家的大门挤破了。

不过,有一人很不高兴,那就是皇帝!

“该死的,竟敢不入京请罪!”皇帝梆梆梆地捶着御桌。

他骂的是平南王。

之前他下旨夺平南王的兵权,原本只是试探。平南王接到圣旨,倒是很爽快地交了虎符,甚至帮着皇帝指定的人收拢军心,却对入京一事只字不提。

皇帝为将平南王弄来京城,特意派人送喜帖给平南王,要他来参加女儿的婚礼。平南王却装病,只让人送来丰厚的嫁妆。

“看来朕的这个好表弟是真和朕离心了啊~”

“那孩子毕竟是平南王的宝贝疙瘩,俗话说,亲疏有别……”

“好一个亲疏有别!”皇帝冷嘲地笑,“安顺,你说朕该怎么处置平南王?”

安顺原本一直在养伤,只是最近前朝事多,其他宫人或因为不熟悉皇帝的脾性,或惧怕皇帝日益暴躁的性子,做事总不如皇帝意。送亲队伍离京不几天,皇帝就把安顺叫了回来。

安顺如今头上还缠着纱布,他咚的双膝跪地,“奴才失言,请皇上责罚!”

他太了解皇帝的脾气,刚才那句话可不是真问他意见,而是怀疑他居心叵测。

“平南王是皇上的表弟,怎么可能和皇上离心离德……”

“行了!”皇帝烦躁地打断,“你说这种你自己都不信的话哄朕,就不怕朕治你欺君之罪吗?”

皇帝说要治罪,安顺反而暗暗松了口气。皇帝就是这样矛盾的人,只因他疑心太重。

安顺没问皇帝要如何发落平南王,被皇帝猜忌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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