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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守平回到了家,吃饭的时候说道:“小应啊!”

“到,首长,你有什么指示?”

“你去办件事,去安平区帮我租间房子,条件要好一点的。”

“首长要租多久呀?”

“半年,记得条件要好一点的。”

战守平离开后,戴佩秋敲了敲房门,叶飞飞打开房门一看,愣一下道:“佩秋!”

“飞飞!”

“夏副官那天回来说,他亲眼看见你被解放军打死了。”

“飞飞,打死我的不是解放军,是保密局的人。”

“我们当时也是这么分析的,他们这么做是为了阻止战守平起义。那你后来去哪里了?”

“后来我去了广州。”

“怎么去的?”

“我,我被人救了送到一辆车上,然后就上了撤退的火车。”

“飞飞,是谁救的?”

“佩秋,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你不知道救你的那个人是谁,如果你想起来了,一定要告诉我,这个很重要。”

“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受伤昏迷了,醒来的时候就在火车上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去了广州的医院养伤。”

“什么地方?”

“陆军医院。”

“你怎么会住在那种地方。”

“我想应该是保密局里的人安排的吧。”

“飞飞,你是说,是保密局的人安排你治疗。”

“我想,他们这样对我,是想留着我好对付战守平吧。”

“那你后来是怎么回来的?”

“我后来就逃出来的,我在医院认识了一个护工,他的亲戚帮助我上了一辆火车去了舟山,然后在那里再转火车回来的。”

“飞飞啊,有件事我想你也知道了,但是,我必须亲口告诉你,我和战守平已经结婚了,而且我们有了孩子。”

“佩秋,我知道,我跟守平的分离是因为战争造成的,要不然的话,我们永远也不会分开的。我也想亲口告诉你一件事,到今天我依然爱他,他也很爱我。你为什么乘人之危、乘虚而入呢?”

“飞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就是这样的,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守平,你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你就是乘虚而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飞飞,你这么指责我,是想让我退出,离开他?”

“你根本就不应该介入我和守平之前,你一开始就不应该介入。”

“飞飞,你不是说你还爱着守平吗,你知道吧,你这样做你是在害他。”

“你在胡说。”

“我们两个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了解你,虽然说你的行踪疑点重重,但是我相信你不是广州国民党派来的特务。我想你也知道,现在组织对各方面的审查非常严格,尤其对敌战区过来的人。我想告诉你的是,现在守平的位置非常微妙,组织上也在观察他,你的出现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你的疑点就变成了他的疑点,组织上对你的审查,会影响到他的政治前途的。”

“你在威胁我吗?”

“飞飞,你相信我,我不是在威胁你,我说的全部是事实,全部是实话。最近他的老部下很不争气,给守平带来很多的麻烦,就连他的亲弟弟战守安也因为政治问题被隔离审查了。如果再加上你,疑点重重的广州经历,那么守平真的再也无出头的日了。”

叶飞飞冷静了下来,看了看戴佩秋道:“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让我怎么做?”

战守安躲在抢救室里,在里面不停地翻找着,极度虚弱的他很难再也没有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终于看到不远处有两瓶葡萄糖,他用力拧开并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然后在药架上翻找着药口装了起来,穿上衣服慢慢地向楼下药房艰难地走了过去。

战守安悄悄的走进药房,找到了消炎药放进口袋里,然后手捂着伤口慢慢地走了出去。

抢救室的护士下来药房拿药时看到了战守安的背影,于是拨通了保卫处的电话,“喂,我发现你们要找的人,他,他还在医院。”

战守安走出医院后,在不远处发现了辛达仁带着人设卡检查,于是他躲在墙角处查看情况,等待有机会再设法离开。正好这时,一个话务兵跑到辛达仁的身边道:“报告,刚医院打来电话说,逃犯又在医院出现。”

“跟我走!”说完辛达仁带着卫兵开车向医院赶了过去。

看着辛达仁他们走开后,战守安穿过马路向戴佩秋家门口走了过去。正好看到骑车准备上班的戴佩秋,战守安一把拉住了她,“走,去那边谈。”

“战守安你犯了天大的错误,你知道吗?死了三个战士,就算有再大的理由,也难逃法网的。”

“那不是我干的,那是敌人干的,他们不是去劫囚车的,他们是杀我的。”说完战守安用手指了指自己。

“你也不能逃跑呀,你应该留下来同组织交代清楚。”

“我说戴佩秋,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军管会当中有内鬼,难道你就看不出来,他们处心积虑地想杀我,你让我回去干什么呀,等他们杀我吗?戴佩秋,我今天把你找出来,我是想求你一件事,帮我找到林晓之书记,只要能找到他,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战守安你怎么那么糊涂呀,林晓之现在谁都不能见,你目前的问题是要把自己的事情说清楚,你明明去过广州到过九曲岭,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是吧,拿去,你开枪打死我。”说完战守安拿出腰间的手枪递到了戴佩秋的手里,“我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一枪打死我就算了。”

“打死我,戴佩秋,我现在告诉你,从平海到广州,再从广州到平海你知道有多少同志因为我而牺牲吗,我死不足惜。可是,如果我死了,那些同志就白白牺牲了,那些暗藏在我军内部的敌人就会杀害更多更多的同志。只要你帮我找到林晓之,我让我干什么都行,好不好?”

戴佩秋始终不相信战守安就是特务,但她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然后,战守安种种行踪与谎言让组织上不得不怀疑战守安,戴佩秋想了想,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她把手枪放在了战守安的手里道:“具体地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摩天岭疗养院。”

“能把你的自行车借给我吗?”

战守安骑着自行车快速地赶去疗养院,戴佩秋也回到了保卫处。

刚回到保卫处的戴佩秋就被叫到处长办公室里,“戴科长,怎么样,战守安有线索了吗?”

戴佩秋想了想道:“有”

“他在那里......”

战守安很快到了摩天岭疗养院的山上,他藏好了自行车,准备潜入到疗养院里。

保卫处处长拿起了电话道:“接摩天岭疗养院。”

“放心,我们都是军事化管理,周围布置了三层岗哨,万无一失,一定不能让他们见面。”

“明白”

“给我接警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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