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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盈见他不做声,蹙了蹙眉头:“袁亮,你给个话。” 袁亮猛地上前。 明家家仆一惊,立即挡在明盈跟前,生怕袁亮会动手。 谁知—— “夫人,我错了!” 袁亮扑通跪在地上,撕扯着嗓子大喊道。 在场之人皆是惊住。 明盈不由得后退一步,满脸惊异,但她很快就理清楚思绪,道:“袁亮,你又有亏空了?” 袁亮每次向自己拿钱,皆是这样声情并茂,不要尊严脸面。 她以前念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袁亮有任何困难,她都会竭尽全力的帮忙。 然而,袁亮却与她的陪嫁丫鬟厮混在一起,狠狠地打了她的脸。 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想起那位夫人说过的话,她才终于下定决心,离开这个臭男人,离开这个虎狼窝! 袁亮立即摇头否认:“没有!我是真的知道错了,夫人,我发誓,以后会好好待你,好好与你过日子!” 明盈的心微动。 她对袁亮并非没有情分了,如若他是真心改过…… 可这么一想,她的肚子就隐隐作痛起来。 她眉头皱得更紧,赶紧有一下没一下摸着肚子,安抚着肚子里的孩子。 “袁亮,你曾说过,如果我这一胎也是女娃,你就立即休了我……” “不休!”袁亮开口打断她的话,神色急迫,“夫人,这是我们的孩儿,无论是男是女,我都不会介意!” 明盈怔了怔,鼻子微酸,轻轻哽咽道:“你此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了!女娃更好,女儿向来贴心!”袁亮接着道。 明盈擦了擦眼角,心已经在动摇。 毕竟,她若是和离,带着女儿回娘家,只会让旁人非议。 家仆见状,心中焦灼:“小姐,他已经无诚信可言,你又何必还让自己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呢?老爷夫人都说了,咱们明家家大业大,小姐回去胶东定不会受委屈。” 明盈说道:“或许他这一次是真的改过了呢?” 家仆咬咬牙,道:“小姐好糊涂,他今晚认错,定是想留下小蓉母子,小姐此次再退让,以后个个都轻看你!” 明盈肚子里的孩子也在翻动不止,也像是在提醒她不可再重蹈覆辙。 袁亮忙说:“夫人放心,我痛改前非,又怎会让小蓉怀着野种,在你面前晃悠伤你的心呢。” 明盈愣住,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恰巧这时,刚才那下人又回来了。 还有两个家丁,拖着一个下半身全是血的女子进来。 明盈看见如此血腥的一幕,吓得脸色青白,轻掩嘴巴:“这……这是小蓉?” 看情况,是有人用棍子往小蓉的腹部抽打。 如此凶狠,那尚不足三月的孩子定也保不住了。 果然,下人躬身禀报道:“家主,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打掉小蓉腹中的胎儿了。” 袁亮看着明盈,道:“夫人,你听见了吧,我是真的知错了,以后都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伤你的心。” 小蓉腹部剧痛不已,她强撑着抬头,怒视着袁亮:“你这负心郎……你如此负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袁亮面色一寒,使了个眼神,那下人就踹了小蓉一脚,骂道:“你这贱蹄子不知检点勾引家主,还敢在这里出言不逊?” 小蓉痛得浑身颤抖,惨叫不止。 明盈虽恨她与自己丈夫厮混,可看见她如此惨烈,仍是心神一颤,忙说:“住手!” 下人只好退到一边。 袁亮说道:“夫人,你就是太心善了,她勾引我,又用孩子来要挟我,实在是死不足惜。” 明盈嘴唇微颤,有些惊恐的看着他。 刚才自己还有几分动容,可看见袁亮如此心狠手辣,已经有一股冰冷寒气涌上了自己的四肢百骸。 小蓉再下贱,怀的也是他的骨肉,他竟如此心狠手辣,还面无表情的说出这种话来。 他今日如此待小蓉,难保他明日不会这样待自己。 明盈寒了心,道:“袁亮,我意已决,不想再与你做夫妻,这是和离书,你签字吧!” 袁亮睁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难以伪装下去,破口大骂:“明盈,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我都跪下来求你了,你还要如何?你生不出儿子还敢提出与我和离?你是真不要脸!” 明盈自下定决心后,肚子就不再疼痛了。 她摸着肚子,更加坚信自己这个决心是对的。 就连她未出生的女儿,都不想留在袁家,做他袁亮的女儿。 “袁亮,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心思,但你若不肯签字,我就告到官府,就算我挨板子,我也要与你和离!” 明盈放下了狠话,家仆们是个个神色激动,都夸赞她理智果断。 临走前,明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小蓉,终究是心有不忍,让家仆请个大夫替她诊治。 袁亮是发了好大的脾气,他没想到自己解决了小蓉,明盈还要坚决与自己和离。 将和离书撕碎,偏厅里的东西,差不多都被他打砸坏了。 唯有那罐子,还好好地放在桌上。 袁亮目光阴沉,喃喃说道:“重九兄指了一条明路给我,我绝不能放过她,绝不能!” 明盈哪里知道袁亮是存了别的打算,只是一心盘算赶紧了结此事,带着女儿回娘家。 而此时,重九离了袁府,便拿出瞬移符要回暗室。 只是他现下已经痛苦不堪,拿着符篆的手都在颤抖不止,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念了咒语驱动瞬移符。 刚回到暗室,他就双腿发软,闷哼一声痛苦的跌倒在地上。 因五脏六腑被侵蚀,他连一口浊血都吐不出来。 邪祟黑雾已经压制不住,喷涌而出,缠绕着他的周身,疯狂吞噬着。 “镇!” 暗黑中,有一清脆声音响起。 金光在她指尖绽开,竟是净化了不少邪祟黑雾。 再有金光在他身上形成了屏障,他的痛苦在顷刻间减轻了许多。 迷迷糊糊之间,他心中情绪翻涌,鼻子微酸,脱口而出:“师父……” 他小时候闯下大祸,师父也是这般助她。 “打住,谁是你师父。”那女子语气嫌弃。 重九眸光再次凝聚,看清了眼前人。 是南璃! 她怎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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