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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纱玲珑,包裹着凸起的傲慢,吹弹可破的肌肤间几缕青丝吹散,精致的面容浮现出一丝微笑。

他,终于领悟了剑心,秦了知娇弱无力般握住长剑。

罢了,我对那七剑也不满意,不如,就陪你回到剑心境吧!就当是一次历练。

秦了知双颊微红,秋目欲滴,看了看手中墨麟有些幽怨,她想到那柄晶莹如雪,薄如蝉翼的秋雨剑,还是有些失落,若它还在手中,该有多好。

……

尸王之乱消息的传入中原各山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原因也很简单,尸道本就小道,在他们眼中掀不起太大的风浪,虽然尸族也有旱魃那样的强大存在,不过那作乱的妖尸显然不是这一类,因为旱魃出世,皆会大旱千里,而那尸王却是行雨做法,实力远不可相比。

南明湖——

星夜——

一个萧条的背影走向通往血魔洞的石道上,他披着头发,步履僵硬,一停一顿的来到上古两卫身前,站定身形后,淡淡开口。

“师兄。”

两位神卫没有回应,依旧如磐石般坚硬盘坐。

那背影抬起手臂缓缓伸向自己面门,取下了铁面具,其下,居然是一副僵尸面孔。

“两位师兄,我们已经守了这么长的年月了……”

他口中无舌,却能自由言语,他入尸道,具体是多少年?他自己都忘了,或许是一千年,或许更久。

“天尘子已经归来,我感觉事态有些奇怪。”

两位神卫没有动静,仿佛是李长夜门主在自言自语,他哽咽了一下,转而说道:

“无他,长夜今日来此,就是想看看两位师兄,你们……辛苦了。”

清辉月色撒下,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显的孤独,他摸出一个木黄葫芦,放在二人身前。

“这冬瓜银果酿,已经失传了千年,只有我,还知道它的做法。”

“想当年,我师兄弟四人,最喜欢喝这个酒,可现在,谁都喝不了了。”

李长夜盘坐起来,将木塞弹去后缓缓举过头顶,晶莹的酒液倾斜而下,却从他口中溢了出来。

他虽然面部僵硬,却也能看出一丝苦涩。

“看吧师兄!我没有骗你们!”

咯咯咯~

李长夜苦笑,声声凄苦,没入西风。

两位神卫,依旧没有动静,李长夜知道,只有别人要闯血魔洞,他们才会苏醒一点神识,如此,更让他恼怒不已,他豁然站了起来,将酒葫芦摔在地上,木瓜碎裂,酒水四溅,带着他愤怒仰天长啸。

“长生,又是狗屁不是的长生。”

……

釜裕堂是天王宗最早的一个堂口,当年开元老祖便是以这个堂口起家,一直发展成天王山那样的庞然大物,虽然天王山山门已经覆灭,以石廉与石兑地王境的实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轻闯的。

今夜,大雨。

与裴重康对战过的三位堂主,齐聚这里,他们神色肃穆般取下斗笠,露出些焦急而又胆怯的神态,刚不久,恐怖的尸影又显,噤若寒蝉的他们,不得不放弃盘踞已久的地盘前来避祸。

抖落雨水,身后传下一道闪电,三人刚进房门,雨下地更大了。

茶香四溢弥漫整个房间,他们焦急般不断相望,无心品茶,在三人心乱如麻时候,那两个熟悉的人终于出现。

相比三人的方寸大乱,石廉还算淡定,他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压了一口。

“几位堂主稍安勿躁,如此春芽不品尝一番,岂不浪费了。”

咔嚓———

中年堂主一把将面前茶具摔的粉碎,咬着牙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喝茶?”

石兑挤出一个笑脸压压手道:“老穆堂主稍安勿躁,这个时候更应该冷静。”

“哼!”

穆黄楼冷哼一声,在天王宗还没有蹦塌之前,他是最老资格的一号堂主,对地王八士的行径向来看不惯,他们凭借着对门主的阿谀奉承,轻而易举的就拿到了地王手册,而自己任劳任怨,苦心积虑多年,却一直停留在战王巅峰,始终都等不到一个机缘。

钱白路素来与穆黄楼交好,此时开口打圆场道:“非是老穆心急,若是你们没有解决尸王,还是早点做鸟兽散的好。”

石兑的眼神瞬间冰冷,嘴角有一丝戏谑。

“钱堂主,你们的心思我懂,可你们是不是以为,躲起来就可平安无事了?”

三人神色一滞,显然对他说的话有些吃惊。

“那尸王为何专杀天王宗弟子?对别人置之不理?难道,你们都没有想过吗?”

“这些,我们无需知道,你只要告诉我们,你们……有没有能力处理这件事!”

穆黄楼一句话便顶到石兑的痛处,他狠狠的眯了眯眼,浓烈般的杀意弥漫。

“哼!”

石廉冷哼一声,石兑收回了杀意,眼神却更加冰冷。

“我承认,那尸王很强,不过他若敢正面一战,我们也未必不是其对手,现在最麻烦的是,我明敌暗,你们还不愿意放弃那点微薄家底。”

比起石兑,石廉的话更让三人信服。可他们也知道这两人打的什么算盘,若是都将自己辛苦培养的心腹与班底交给他们,难免他们不会过河拆桥。

“是坐以待毙被尸王逐个击破,还是团结起来共度难关,几位堂主还是要好好掂量一下。”

石兑毫不客气的说道,若不是怕他们堂下的弟子不服管教,人心涣散。他恐怕早就对三人下手,哪还能让他们前来指责自己?

“不要天真的以为解散堂口,便平安无事了,那尸王一定有办法找到你们。”

这两人一个白脸,一个红脸,恩威并施,三人确实安静了下来,默默不语,内心仔细的衡量着利弊。

咔———

一道雷霆闪耀间,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无息的悬浮在窗外。

五人大吃一惊。

“谁?”

那黑影从身后缓缓抽剑,隔着纱窗,都能感受到剑身之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森寒。

大雨滂沱,雷霆闪耀,那黑影已经出剑。

不过只是几息之间,刚刚还在侃侃而谈的五人便成了五具尸体。

石廉的脑袋滚地很远,在离开人世之前,他双眸还在盯着自己手掌,那最后一柄开元尺居然连动用的机会都没有,堂堂地王,被人一剑诛杀。

而石兑的下场更加悲惨,魂识被一剑斩裂后,熊熊白火将他魂魄烧地干干净净,连轮回机会也不复存在。

雨,还在下,一丝血晕融入涓流,直到浓郁血红。

天晴,天王宗旧堂口一千八百六十一人死于非命,死法相同,一剑斩首,无人能敌一剑。

天王山余下的七八个堂主再也不抱如何幻想,解散了堂口,卷了些金银细软,远逃而去。

可惜,那个鬼魅般的僵尸还是一一找到了他们,下场也不必多说。

天生异象,血染长空,久久不散,寻常百姓无不惶恐起来,家家焚香祷告,祈求神仙保佑,多日祈求无果后,有人拜起来了一尊尘封的神像,那神像面冠如玉,锦衣披带,手中捏着一个铁饼,不是铁饼大仙魂小天又是谁?

病急乱投医,事急乱烧香,人们有样学样,都拜起了这铁饼大仙,一时间,被推向神坛的魂小天,香火压过了各路仙人。

又有谁人知道,这铁饼大仙也曾经是他们口中妖人,祈求仙人诛杀过的对象。

……

玄瑶机

李长夜无力的坐在太师椅上,虽然看不清面容,却显得异常狼狈。

李迟迟从未见过父亲有过此时的这般颓废,替他斟了碗茶水后便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李长夜看着升腾的热气有些失神,这茶……一定很香吧!门人只知道他饮食奇怪,却不知道他早已经喝不进任何液体,人前的装模作样进食,不过是用灵力吸到领口处,再蒸干而已的走个过程。

记得她十三岁及笄后便挽起袖口替他泡茶,这一泡,便有十多年了。他每日都想问问女儿,这茶,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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