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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芷榕听了这话只觉得此刻的自己无比幸福,虽然自己对靖王的关注并不深刻、甚至远远未及“喜欢”或者“爱”这样的程度,但这短短时间的相处却是一点一滴地刻在她心底。彷佛也有一瞬间,她觉得就算现在自己完全卸下心防、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眼前的人也无不可──然而她却也知道,感情的培养需要细水长流,而她也没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体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靖王就算对她再怎么照拂,总也归是一般的喜爱、而非属于男女之间的感情。

若是没有什么差池,两人要成婚最短也是五年后的事情,而这段时间也难不保靖王还要为了国家南征北讨而与自己小别,而自己也只能乖乖地待在安秀宫学习与待在冯家待嫁。

冯芷榕在此世的“野心”不只如此。

她虽然不懂命学,但也隐约明白钦天监对她的命格所评价的“出将入相”是什么。她想争取的是在这个时代下最大限度的自由,而这样的自由只有可能是随着靖王四处奔波、甚至是征战!

眼下也指出了条道路,便是自己身怀语言能力的这件事──或许有朝一日,靖王需要带着她成为自己的随身口译,或者以一个女子的身分在另外一个战场替靖王拼搏。

虽然大烨的习俗并不禁止女子抛头露面,但若要只身一人四处奔走,没有丈夫或者原生家庭的男性长辈们携着也是会被质疑的──是以以冯芷榕的个性而言,她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不顾不管、放下护着她的家人们不放,所以她若要自由,也会找寻最恰当的时机与最合理的理由替自己开路、以堵众人悠悠之口。

两人便这么一坐一站地捱着一会儿,冯芷榕才道:“好吧!我且来破坏一下现在的气氛好了!”虽然还是对靖王的溺爱有些不舍,但毕竟还是正事要紧!

未等靖王有所反应,冯芷榕这才轻轻地将靖王替她冰敷的手推开,又将一旁的椅子拉到靖王身旁坐了上去,道:“你若有想问我的事情,可该一件件问清楚,不许板着脸、不许生闷气,这样可以吗?”冯芷榕这话一出口,还站在房间内的鱼竹与方纯便是默默地福了福身子,快快地退了出去。

靖王无奈地看着冯芷榕,道:“这是在立规矩?”

冯芷榕认真地点了点头,道:“这是自然,我明明与你说过我最没法忍受不安心的感觉、你还存心如此作弄我,我忍了这么久了,也该与你说明白、否则往后我只能蒙着被子自己哭,这样不好。”

靖王听了也觉得有理,便是点了点头,道:“我应你。”

冯芷榕回头看着门外,鱼竹与方纯已是走远,便道:“好,那说吧!我知无不言!”

靖王想了想,自己今日踏入谦恭院后,真正想问冯芷榕的第一个问题似乎就是“你究竟在想什么”之类的话语,然则如今仔细想来,这句话于他而言其实……似乎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冯芷榕这般不按牌理出牌让自己感到困惑,这才口出此言──

这是句比起疑问更近乎于感叹的语句,若要自己更加详细地说分明,也是颇令人为难,于是靖王想了想,便道:“我今日来,其实主要只是想来看看你。”

冯芷榕听了简直惊讶地:“真的?当真不是来看看我想搞什么把戏?”

“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靖王牵了牵嘴角,道:“但既然你提及了,那倒是不妨说说,你想玩什么把戏?”

冯芷榕只觉得方才自己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便也有些挣扎地说道:“可不可以一件件问,我、我脑子乱。”

靖王听着又是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敲一下冯芷榕的脑袋瓜子,道:“好,那你且说说,你怎么捱了这么个巴掌,又为了什么?”一面说着,又拿起了防在一旁还未化透了的冰块轻轻地往她的脸摁上,那动作之轻柔彷佛是惯于照顾他人一般,与靖王给人的外在形象截然不同。

冯芷榕因为脸颊上的冰冷而不由得颤了一下,这才说道:“我们先前不是说好了要接近杨茹艾吗?后来我也总想着该从赵明韵的爹那儿下手才好,这你也是知道的,杨茹艾虽然好拉拢、但赵明韵却是不同……”

冯芷榕想了一想,道:“这么说吧!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赵明韵的爹是吏部尚书的关系、几乎所有的小姑娘们都怕她,而她又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说实话,除了杨茹艾以外、她可是谁也保持着疏离的态度,因此要与她具备真正意义的亲近可是很困难的。”

靖王想了一会儿,道:“但你眼下已经有法子了?”

冯芷榕点了点头,嘴角扬起:“当然,我这阵子可确定了,这赵明韵虽然是清清冷冷的、也有些心计和手段,但总体也不出为一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所以我多少也算是入了她的眼、没被她讨厌。”

靖王忍不住打断道:“若是她知道你的真面目,恐怕也就疏远了。”

冯芷榕忍不住瞪了一下靖王,道:“有必要这么损人的吗?”

靖王笑了笑,没说什么。

冯芷榕又是噘了噘嘴,看着他如此展颜、自己的心情也着实好上许多,又道:“总之呢,我今日原本是与赵明韵和葛悦宁在一起的,葛悦宁便是那光禄寺寺丞的女儿,手艺挺好,会做点心与煮茶……先前我请你帮我安排中秋宫宴时,若能有一点儿时间和赵明韵的父亲接触上了,我想我得寻机会混进他们家里去。”

靖王点了点头,道:“你说的那些母后都安排好了,说是父皇也同意、没多说些什么。”

冯芷榕感激地看了靖王一眼,又道:“混进去的方法是有了、我也笃定往后能成功,但接下来便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就算我能摸熟他们府邸的门路,那也只是开始,其后的日子也还长,毕竟没人能总是光明正大来往对方府邸的……所以,还是得看你的策略才行。”

靖王道:“这件事情实在是整个大烨的心病,但昨日你让名清送来的推论已经让我心里有底,这事倒是可以慢慢地推。”

冯芷榕犹豫了会,道:“若是你心里有了底,那么我该彻查的事情只剩下杨栋接连着升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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