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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这里,冯芷榕自然而然地勾起了微笑道:“王小姐不如有话直说,看看这话会不会要了你的命。”那抹笑容乍看之下毫无心机,但言词间却充满着十足十的威胁──如若这王如衣真的笨到要迎向刀口,她也乐得让其吃足苦头。

王如衣听得一愣,不知道冯芷榕为何如此自信满满,心里头一丝疑虑升起,便也皱着眉道:“不知芷榕妹妹为何出言相胁?”

“嗳?有吗?”冯芷榕漾起了无比天真的微笑,侧身对身后的薛咸妼道:“咸妼姊姊,我想这王小姐的脑子恐怕有些不好使,往后还是小心些。”

王如衣向来不擅长应对如此直接的攻击,听了冯芷榕的话后脸上怒色闪现,却又勉强自己压了下去,道:“冯芷榕,你真不怕人知道?”

“我为什么要怕?”冯芷榕一偏头,那脸上的表情尽是纯真又无害的困惑:“我来安秀宫学习可是遵从着当初皇后娘娘在我入宫时给的训示与这儿的规矩,既然我如此光明磊落──又有何惧?”

王如衣听明白了冯芷榕的意思──这冯芷榕当真有恃无恐,而靖王出入谦恭院竟也是皇后默许!想到了这里,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决定往后再做打算,便姑且退了一步道:“好,既然你不怕、我也没办法──薛小姐,我们何妨再聊聊?”说着,便是走了几步向前,似乎是想要越过冯芷榕带走薛咸妼。

薛咸妼满脸的不愿,道:“你说的事情我都做完了,怎么还想要挟我?”

冯芷榕心念电转,便是略微挪动了脚步遮挡住王如衣,又向薛咸妼问道:“咸妼姊姊,你们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咸妼姊姊受她威胁了?”

薛咸妼抿起嘴来、不肯应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然说明了一切。

冯芷榕又道:“咸妼姊姊在宫中素来与人为善、从不轻易结怨,若是咸妼姊姊有什么难处又不便与人说,或是请教姑姑们也行的。”她这话虽是夸了薛咸妼、言语间却也算是真诚,毕竟薛咸妼为人虽是心高气傲、也总端着高门千金的架子,但她对于看不上眼的人最多也是冷淡几分、从不口出恶言,一直以来都维持着高门千金该有的得体模样,更别提如王如衣这般挑拨离间等不入流的把戏可从未曾耍过,因此她人缘虽然并不算好、却也没多少人真心讨厌她。

薛咸妼听了冯芷榕的话后也还没说些什么,一旁的王如衣听了便是一咬牙,道:“冯芷榕,你可省省心、这没你的事!”说罢,便要要越过冯芷榕离去,冯芷榕侧身姑且让了位置给她,又是朝着王如衣露出了一抹嘲讽也似的笑容──与此同时,薛咸妼也正要发作,便见──

王如衣忽地用力一个横撞、几乎是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冯芷榕给撞个东倒西歪,王如衣看得冯芷榕并没有如自己所料一般跌入结了冰的池塘、只是被桥上的栏杆给挡住,心里头一来气、又是不管不顾地使劲儿地一推,便将冯芷榕给推了下去!──

冯芷榕实时作出惊慌的模样,心里倒是浮出一抹冷意。

王如衣,你行!

既然你想成为杀人犯,那就如你的意!──如此想着,便也顺势几个踉跄地摔了下去!

那映日池本是结了冰的,但毕竟这冰还薄、人从桥上摔下去可还是会破!冯芷榕在摔下桥的那刻便连忙运起内力护住身子、又趁着摔入湖底的前一刻让自己放声尖叫!

冯芷榕的尖叫声几乎要与薛咸妼的声音重合,王如衣看得薛咸妼要说话、知道她要责骂自己,索性心一横、也将她给推进湖内──王如衣一连推下了两个人,便是忙着扯起嗓子慌慌张张地喊道:“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

“小姐!──”藏在不远处的鱼竹与方纯看见状况危急便是赶忙现身,方纯毫不迟疑、纵身跃进湖里,而鱼竹则去帮忙喊人、准备取暖的炭火与毛巾。

冯芷榕跌入冰湖里是有准备的,因此也没见慌张、只等着飙速的心跳渐渐地稳定下来才要慢慢地游上湖面,但这才没一会儿便见薛咸妼也跌了下来,胸口也不禁一紧,赶忙接了人要拉她上去──

冯芷榕并不是特别熟习水性、加上天气冰冷,碍于身体的机制在速度上快也快不得。等到她又看见有一人又掉下来时,只是想着自己实在救不了两个人、便是露出了想哭的表情──直到后来看清楚那掉下来的人是方纯时,心中便也安定不少。

方纯是会水的──应当说,靖王府训练出来的所有卫士都得学习应付各种状况──所以方纯的动作迅速而确实,一看见冯芷榕向她点头并伸出手,便是立刻抓紧了冯芷榕、再由冯芷榕抱紧薛咸妼,三人一同出了湖面……

冯芷榕的心里很是紧张,这时虽然还不是最冷的时候,但毕竟湖面都已经结了一层薄冰,且不说薛咸妼是否会水、这水里头的温度便是能将人给活生生地冻死!

方纯带着冯芷榕与薛咸妼一同出了湖面后,便与冯芷榕合作将薛咸妼给拉到了陆地上。冯芷榕也立刻脱了沾了水的外衣、又动手替薛咸妼解了衣裳,依照前世所学的哈姆立克急救法替薛咸妼挤出肺部浸水、又毫不迟疑地替她施展心肺复苏术。

方纯本该是要救人的,但看着冯芷榕如此迅速而冷静的动作,不觉也看出了神,直到薛咸妼开始咳嗽时,这才赶忙将冯芷榕正要做的工作给接手过来。“鱼竹呢?”纵有内力护身,冯芷榕仍感到全身发冷,原本红润的嘴唇也被冻成了紫色,一张苍白的小脸看起来怵目,却带着万分的精神。

“她去找人了。”方纯虽然跳水救人的时候也没管鱼竹去做什么,但两人在靖王府里头可是捉对训练的。长年磨练下来的默契与训练当中所分配的职责早就成为了两人之间的标准作业程序,因此方纯就算不用想也能知道鱼竹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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