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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芷榕一时之间并没有余裕琢磨赵明韵何以在安秀宫中有本事出此言论、威胁顺妃,只是握起了拳道:“就怪我无能为力,连王爷与你们都保护不了。”

冯芷榕这话说得真心,但鱼竹听了却噗哧一笑,道:“小姐可说反了,要也是奴婢们或者王爷想着没保护好小姐!”

“我没说反。”冯芷榕认真地道:“我的个性是什么样子你们多少也晓得,人生最憋屈的事情并非自己遇到什么挫折或受辱,而是身边的人过得不好、而过得不好的原因还是由于自己的缘故──今日若非那些人看我好欺负、也不会想着拿我来开刀反去压着王爷,所以那还是我的错!”

鱼竹听了打从心底升起敬意,又道:“小姐,往后这类事情决不会发生,奴婢以性命与您保证。”

冯芷榕牵了牵嘴角,没答话,又是问道:“那你呢?被带走后可有受伤?”

鱼竹摇了摇头,道:“奴婢被带到了一个房间关着、后来方纯也被关了进来,直到天黑后才被放了出来,奴婢与方纯晓得外头恐怕还有眼线,也没找人打听、便直接回来了。”

冯芷榕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放你们出来的是谁?”

鱼竹犹豫了会儿,还是说道:“是庄妃的贴身婢女,什么话也没说、只报了庄妃的名号,要我们快些回来照顾你。”

冯芷榕打从心底还是没信任庄妃的,因此也道:“虽然这庄妃看起来释出了善意、但也还是得提防,我便不信在御花园里头逼迫靖王的人当中、她儿子没算上一份!”

鱼竹道:“奴婢曾听闻庄妃是管不动自己儿子的,况且皇子们不若宫妃一般只能待在宫内,也难以照顾到。”

“不管了,我是不信。”冯芷榕露出了自己的固执:“凡与王爷为敌的人都跟我过不去!”

鱼竹听了又是一笑,道:“王爷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

冯芷榕蓦地脸一红,道:“怎么?现在也学会取笑我了?”

鱼竹吐了吐舌头,道:“就因为知道小姐对奴婢们关心,这才能大着胆子与小姐说话。”

“我还以为你们该为了我的态度感恩戴德呢!”冯芷榕也学会开起了玩笑,两人又是笑闹了一会儿,冯芷榕才道:“顺妃的宫婢说薛咸妼已经醒了,可是真的?”

鱼竹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但安秀宫内的宫人们倒是没多忙活、想来也没出什么大事。”

冯芷榕松了口气,道:“薛咸妼毕竟也是因为我才一道被推下去的,虽然那是王如衣出的手、把我带到那儿的她也有责任,但总是放不下。”

鱼竹听着感叹:“就不知道小姐的心是软是硬。”

“只要人心,最终都是软的……就是看对谁软、对谁硬了。”冯芷榕牵了牵嘴角,道:“也好在若没什么问题、明日便可以离宫,却也不晓得皇后娘娘肯不肯放我出去。”

鱼竹听了有些讶异:“皇后娘娘怎么会不肯?”

“毕竟出了事情、总还是要有交代的。”冯芷榕解释道:“这顺妃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打听我这儿有没有什么猫溺、恐怕审问的速度也就慢了。”

鱼竹道:“倒是不至于,就听说这消息传得快、王如衣的父亲听说自己女儿犯的事便赶忙进宫,连乌纱帽也给摘下来摆在广齐殿门口、正跪着等皇上呢。”广齐殿是每日早朝的地方,王如衣的父亲跪在那儿,恐怕就求皇帝也念在他为国付出的状况下顶多迁了他的官──甚至只是罢官也好,就是保住自己和女儿的脑袋。

冯芷榕一皱眉,道:“王如衣的父亲我可不知道是什么人,但他女儿自己做的事情、就得自己承担。”

鱼竹点了点头,又道:“这事情闹得如此大,就算皇后娘娘碍着两位宫妃的面子一时之间没有发作、事后可也要讨回来的。”

听着鱼竹提起皇后,冯芷榕抽了抽嘴角,这位母亲对于自己儿子的爱护可是她见识过的,便也道:“娘娘很是爱护自己的儿子。”

“奴婢曾听说娘娘从前在缪王府中每日如履薄冰,而王爷出生在当时的缪王府中也是屡屡遭害、险些没活下来,因此娘娘护子才会严厉些。”

冯芷榕经鱼竹这么解释,也就对皇后先前的模样有了底,心中那丝小小的心结也就释然了。“若非娘娘如此果决,想来不但是孩子、连自己也保不住。”

鱼竹看着冯芷榕的表情,道:“小姐不怨娘娘屡屡给你出题目?”

冯芷榕无奈一笑,道:“你也知道若没差池、我会是未来的靖王妃,且不说皇后娘娘将来也是我半个母亲吧!若我自己也没能成长到与靖王并肩的程度,这位置我还真担当不起。”

鱼竹听了神色变了变,道:“王爷很喜欢小姐的,小姐可别这么说!”

想起靖王,冯芷榕又是牵起了嘴角:“我也是喜欢他才会这么想的,不然这么拚命是为了什么?又没钱挣。”

鱼竹又被冯芷榕给逗得笑了出来,正要回答些什么时,方纯便领着四名面熟的粗使宫婢抬了两大桶热水进来,两桶热水皆飘着淡淡的药香。

方纯熟练地指挥着两名宫婢,丝毫看不出来曾经捱板子的模样,冯芷榕仔细地瞧着她的大腿,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方纯待到让四名抬水的宫婢都走出去、又把门给带上后,这才发现冯芷榕一直在盯着她,便是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小姐在看什么呢?”

“鱼竹方才说你捱了板子,我在想要不要紧?”

方纯道:“那些打着一般人的板子,伤不着筋骨、就只是些皮肉伤,奴婢在表面上还是皇后娘娘的人,行刑的人不敢下重手。”

冯芷榕动了动嘴唇,本想说些什么,但还是转而对鱼竹道:“你把她带下去擦药、好好养着,沐浴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就好。”

想不料冯芷榕这话一出口,方纯与鱼竹二人便连忙阻止道:“不成!先前小姐也是说要自己来,但这水弄得到处都是,眼下是冬天、可不能让小姐这么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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