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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梵音见水清尘肩膀颤抖,以为他在难过,心疼的把脸靠在他的头上,视线飘向墙上,若有所思的低喃:

“尘尘,别哭。这种日子,不会过太久的。我在咱家附近打个野味,很快就回来。”

“那……家具?”

“以后会买的。”

水清尘扬起的脸颊,带着迷惑人心的温柔:

“那晚膳,就有劳娘子了。为夫,在家等你。”

“哈?”纪梵音呆呆的一愣。

“辛苦娘子了。”水清尘侧眸的笑,比春日的花、冬日的雪,还要惊艳,还要轻柔。

纪梵音傻乎乎的呆住,脑子一时转不大过来。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那,那我出门了?”

纪梵音迟迟疑疑的往门口走,忍不住回头看他。

“娘子,小心门槛。”水清尘微笑提醒。

“啊?哎呀!”

被门槛绊了一跤,纪梵音踉跄着站稳,赶紧回头,咧嘴嬉笑:

“没事没事,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呃……”

没看到意料中的担心。

水清尘笑的……还挺开心?

纪梵音匪夷所思的挑眉,内心的怪异感,更加强烈了。

“尘尘?”

“嗯~?”

水清尘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唇角的弧度,拿捏的那么完美到位,挑不出一点瑕疵。

充满关切的神情,让纪梵音脸颊一红,抓了抓头发,支支吾吾的憋出一句话:

“我,我出门了。”

“好。”水清尘笑着点头。

纪梵音转身走出竹屋,等她离开竹林后,水清尘慢慢的低头,左手轻轻地抚摸右手掌心。

那人的柔软触感,和凉凉的体温,还停留在这里。

不知坐了有多久,听到夜莺的叫声,水清尘徐徐地起身。

凭着超高的记忆力,他根本不需要外人搀扶,更加不需要依靠拐杖,步伐稳健,一步步走到门口,往外“看”。

院子里,蝉声热闹,夜风拂过叶子时,簌簌的响,山后狼嚎声,起伏不断。

唯独,听不到那人回来的脚步声。

她,不会真的迷路了吧?

正思索着要不要出去找找,忽然,一阵冷风,卷起水清尘垂落在肩上的青发。

一道黑影,晃入屋里。

下一刻,“哄”的一声。

跳动的烛光,照亮了漆黑的屋里。

“阎皇。”

未见其人,只有暗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傍晚时分,有人误闯进圣殿,身上所怀之物,似是江远丢失的火萤金石。不知此人该如何处理?”

水清尘站在门口,没有回头,如同暖阳般温润的嗓音,徐徐地响起:

“她,长得好看吗?”

藏于黑暗中的人,像是没有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略显迟疑的回答道:

“好看。那双眼睛最好看。”

“眼睛?”水清尘的眼瞳微微晃动了一下。

“是,圆溜溜的眼睛,颇有灵气,英气飒爽。”

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五官精致可爱,体态娇小,看着天真单纯,气场却出奇的大,一副习惯了命令人的上位者气派。只是不知,这位小霸王来意为何?”

“你形容的倒是真切。”水清尘笑着说道。

“阎皇为何不戳穿她?”

“嗯?”

“主人目前为止,尚未和任何姑娘拜过堂,成过亲。”

闻声,水清尘若有所思的露出一抹深笑:

“为何要戳穿?一个愿意陪你演下去的人,若非利诱,便是暂时还不愿意离开的人。”

“江远花重金请死亡谷的人出山,为他打造一把神器。按照这小霸王的行事推算,她十有八九就是死亡谷的大小姐——火流萤,只是……”

“怎么?”

“年龄不大对,火流萤今年十八岁,而她,约莫才十三、四的样子。”

“十四么。”薄唇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宠笑,水清尘温声低喃:“十四是个好听的数字。”

暗处的人感慨道:

“阎皇苦等了十四年,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

水清尘笑了笑,转入下一个话题:

“林中抓到的人醒了吗?”

“尚未。”

水清尘沉思片刻,悠悠一笑:

“再过四日,我就年满十八岁可以下山了。祖父曾说,后山崖的水,通向邱水城。我第一次乘水路出门,自当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不如让他先行,帮我探探水势。”

“嘿嘿嘿……是。”

水清尘慢慢把右手背到身后,提醒道:

“鬼奴,你笑的太坏。没让你把人直接扔水里,给他一叶扁舟。”

“这么好?”

想起那个人,水清尘忍不住笑了:

“娘子的人,我总不能太苛待了。”

“那?”

“喜欢凑热闹的人,是不会愿意错过,邱水城的观莲节的,就让那人在邱水城候着吧。他的主人会去的。”

没有露面的鬼奴,迟疑的问道:

“阎皇今天似乎有点高兴?”

水清尘没有反驳,好心情的说道:

“本皇今天听到了一席至理名言,比书籍上枯燥的大道理,有意思多了。”

鬼奴诧异道:

“还有什么,是连阎皇都不知道的?”

水清尘笑容透着玩味:

“例如,长得好看到某种程度的,做什么事情,都是天经地义的。”

“阎……皇,这话以后别说了,冷得慌。”

“哈哈哈。你走的时候,把灯熄了。瞎子点灯白费蜡,我可不想再被人教训了。”

水清尘爽朗大笑,稳稳地走下竹屋前的台阶,不紧不慢地的朝外面走去。

迷路了。

纪梵音手里举着一根现做的火把,一手提着刚才打的猎。

一只野兔,一只野鸡。

她在树林里,已经晕头转向的乱跑了好几圈,可就是找不到刚才出来时的竹林。

正当她急的焦头烂额时,“嘭”的一声,一颗琉璃珠在月色下,闪过一道亮光,撞击树上。

“谁!”

“嘭!”又是一声。

纪梵音警惕地握紧火把,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粗壮的树干上,居然被砸出一个又小又深的坑。

好深厚的内力!

“嘭!”又是一声撞击。

这一次被砸中的是四、五米开外的树。

“嘭——”又是一声。

纪梵音灵机一动,顿时阴白过来,这人是在给她指路呢。

“谢喽~青墨君。”

纪梵音高兴地朝前面跑去。

她离开后,树林里,回荡起一阵暗岑岑的沙哑坏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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