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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走出竹林。

水清尘又卷又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

俊俏的脸颊,倏地,出现一团可疑的绯红。

“嘿嘿嘿,阎皇害臊了。”鬼奴的怪笑声,从静悄悄的屋里响起。

水清尘睁开眼睛,没有一点刚睡醒的人的迷糊。

他不紧不慢地从床上坐起,温润低声透着警告的意味:

“鬼奴,你也想像我一样,尝试一次黑暗的滋味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呃……不敢。”鬼奴收起笑声。

“开始吧。”

“是。”

过了一会儿,鬼奴的气息并未散去,水清尘问道:

“有事?”

鬼奴犹犹豫豫的说道:

“阎皇,你的那只小霸王,似乎是朝神谕圣殿去了。”

水清尘穿鞋的动作猛地一滞,暗沉无光的眸子,朝房间的某个角落看去,眉头轻挑:

“哪里?”

神谕圣殿。

暖暖朝阳,斜斜的照射在庞大的宫宇墙头。

此刻,天已破晓。

坐落门口的巨大佛像,不似昨天的亲昵可敬,在晨光中,佛眼透着无比的肃穆、愠怒,气势压人。

纪梵音在墙外站了好一会儿了。

她拧了拧眉头,小手摸着下巴,陷入深思。

江远的人,还需一炷香的时间,才能找到这里。

一般情况来讲,她比较喜欢等江远的人来了,再翻墙进入里面,因为她喜欢被人追逐的感觉。

但,眼前的圣地,可是阎修居住的地方,里面一定机关重重,充满了挑战。

暗搓搓的搓了搓手,纪梵音当下做出了决定,正欲闯进去,一道蓝影“咻”的一下,从墙头翻出,一溜烟的功夫,就窜动无影无踪。

是他?

纪梵音狡诈的坏坏一笑,摸出猎犬面具戴上,朝蓝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树林在急速后退,邵小贱运气飞跃在树上,朝山下狂奔。

倏地,一个惊悚的猎犬面具放大在眼前,挡住去路。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躲藏在面具的后面,朝他嘿嘿发笑。

邵小贱被吓出一声惨叫,噗通一声,从树上摔下,溅起一层尘土。

纪梵音从树上跳下,笑眯眯的弯下腰,玩味的目光,锁定在盗窃火萤金石的小贼身上:

“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啧啧啧,瞧瞧,这小脸被摧残的。好可怜呶~”

邵小贱原本最得意的俊脸,此刻布满了疲累,又黑又厚的大眼袋,一左一右挂在眼下。

天知道,他昨天是怎么度过的!

从他逃进神谕圣殿的那一刻起,就有一道阴森森的坏笑声,如影随形的追在他的身边。

慌不择路之下,他看也没看,推开唯一能推开的一扇门,就钻了进去。

下一刻,脚下一空,大脑一片空白。

他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人就掉进了一个地下迷宫里。

一晚,整整一晚呐!

他像个该死又倒霉的老鼠一般,被人追着在迷宫里狂奔了一整晚!

又累又疲惫又饿又渴,当他的精神,已经被折磨的几近崩溃的时候,他看到了亮光。终于从地下的迷宫逃到了上面,阴森森的坏笑声也消失了。

他瘫软在走廊里,还没喘口气,浓重的杀气,忽然从山半腰传来,他强撑起疲惫不堪的身体,从墙头逃出。

然后……

然后!

挨天刀的!

追了他一路的人,居然就等在外面,等他自投罗网!

邵小贱简直气绝,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任由纪梵音嘲弄,心有不甘的抓起一把草屑,朝纪梵音的脚砸过去,怒吼:

“混蛋!我知道你一直在逗弄我!反正山下都是你的人,左右我也逃不掉了!来啊,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纪梵音眉头轻轻的挑了一下。

他以为山下的,是她的人?

纪梵音朝下面躁动的密林,看了一眼。

打斗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像是两批人马对上了。

纪梵音也不向邵小贱多做解释,嫌弃的朝邵小贱的腿踢了一下:

“起来。”

“干嘛!”邵小贱恼羞成怒的瞪住纪梵音。

“不怕死,就跟上来。”

“谁怕死谁是孬种!”

邵小贱从草地上跳起,怒气冲冲的跟上纪梵音。

没走一会儿,震耳欲聋的水声,轰轰的传入两人的耳朵。

继续往上走,到了山顶。

邵小贱不明所以的伸长脖子,好奇的跃过纪梵音的头,往前定神一看,被眼前的景象震慑的瞪大眼睛。

只见,一条百丈高的巨型瀑布,从对面的山头,凌空垂下。

水雾氤霭,一泻千里,势不可挡。

隆隆的轰鸣声,在山谷之间回荡。

由于两座山峰险陡且高,所以,不论是对面的瀑布,还是自己脚下的鹿蹄山,一半的山身,都被棉花糖般的云层遮盖,一眼望不到底。

要是从这里掉下去,绝对会被摔成泥渣的。

“跳下去。”

“哈?!”

邵小贱以为耳朵出了问题,愕然的看向两手背在身后的纪梵音。

纪梵音余光撇了一眼崖下。

冻人的雾气,一阵阵扑在她的脸上,凉丝丝的,让她想起了刚才舒服的怀抱。

收了收跑远的思绪,纪梵音悠闲的说道:

“我让你从这里跳下去。”

邵小贱哈哈大笑:

“拜托,我看起来很像是傻子吗?我为什么要跳下去。”

“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和傻子并无二般呢?”

“你什么意思?”

纪梵音凉凉的哼笑,一字一顿,故意说得很慢:

“慢性毒药里,我最钟意的就是烈焰春了。毒发初期,只会让人觉得背后痒痒的,到了中期,不挠掉一层皮,是解不了骨子里的酥痒的。再然后,会觉得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心窝里闹腾,不开膛破肚见点血,是止不住挠心窝的难受的。”

邵小贱的脸一会儿铁青,一会儿又变得煞白,到了最后,怒不可遏的瞪向纪梵音:

“是什么时候?!你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

纪梵音无奈摊手,笑得既无辜又无赖:

“这个还重要吗?这两天,有没有觉得背后痒痒的,总想找棵树啊,找面墙啊,蹭一蹭?背部这个位置真的很尴尬吧,自己又挠不到。要不要我帮帮你?”

“你别过来!”邵小贱惊得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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