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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瑜心里一紧,抓住祖母的衣袖,忧心如焚地道:“真是西北生事?!不是的祖母,不能放任怀王在西北,那是要出大事的……”

太后却也省过神来了,十分惊讶地看着她,“你是如何知道西北要生事的?”

卫瑜的心猛地一跳。

要不要说呢?

皇祖母和父皇,是她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两个人。

嘉元二十三年怀王发兵西北,距今不过五年时间,兵马、粮草、说服买通沿途官员,肯定是一早筹谋的。

雍军各路兵马四十余万,兵强马壮,威慑四海,是大殷最强的战力。

晚一刻钟防范,就多一分危险。

她前半辈子过得骄纵,从没关心过政事,贸然开口,没有谁会真的将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便是皇祖母,如此宠爱她,也只会当作小孩子戏言一笑而过。

把她在世重生的事说出来,是最好,也最直接的办法。

皇祖母虽然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很不感冒,但素来了解她,一定会相信她的。

“皇祖母,其实我……”

卫瑜打定了主意,正准备将自己重生的秘密合盘托出,才刚开口,眼前却忽地开始重影。

她倒吸一口凉气,俯下身子,像溺水一般喘不上气来,三魂七魄都开始震荡,像是要抽离出身体。

她死死地捂住胸口,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再睁开眼时,已经在含章宫中。

屋内香烟袅袅,弥漫着浓郁的檀香气味,卫瑜环顾四周,西边靠墙的案桌上多了一尊半人高的佛像,低头一看,自己手上还多了一串佛珠。

“殿下醒了?”拂晓掀开帐幔,浑身一震,一下摔了手中的铜盆。

她眼眶一红,扑过来握着卫瑜的手,热泪盈眶,“殿下终于醒了,您已经睡了三天了,太后娘娘都急坏了。”

三天?这样久?

卫瑜一怔,见她身上已全然换了一套装束,眼眶浮肿,眼下一片青黑,瞧着像是好几日没休息。

拂晓眼角泛红,忙不迭地说道:“奴婢这就去禀报太后娘娘这个好消息!”

……

“昭阳!让祖母瞧瞧,可还有什么不适?”

含章殿寝宫中,檀香升腾,太后坐在卫瑜寝殿床前,拉起她的手再三检查。

卫瑜躺着任她大量,嘴里宽慰道:“祖母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吗?”

肌肤微丰,脸色红润,她瞧着确实没有半点不适。

太后松了口气,后怕道: “没事就好,好好地怎么就犯了邪祟,可吓着哀家了。”

那日卫瑜在慈宁殿中晕倒后睡了整整三天,太医院用尽了各种方法,怎么都瞧不出她的病症。

她脉象平稳、气色红润,看上去就像睡着了,却怎么都叫不醒。

最后还是偶然被诏入宫的白马寺主持元空和尚瞧出了端倪,说她是犯了离魂之症,给她做了镇魂驱邪的法事,又去白马寺里请了菩萨坐镇,这才才醒了过来。

太后道:“可惜元空大师已经离京了,否则得请他在宫中多住几日才好。”

元空和尚是典型的世外高人,在民间有活佛的称号,来去如风。

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串佛珠,说是见面礼,还让人嘱咐她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一眼就看穿她是转世重生而来,还那么清楚她晕倒的缘由。

那串佛珠瞧不出什么材质,质地介于玉和木头之间,圆润透亮,看上去有些年月,除了这个,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她尝试着把佛珠拿下来,一脱就有熟悉的眩晕感涌起,她只能好好地戴着。

卫瑜一开始也担心过这元空的用心,但想着既然救了她,应当对她并无恶意,多想也无益,也就不再纠结了。

“元空大师是世外高人,哪是说留就留的?”卫瑜撒着娇,将话题带到了别处。

祖孙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忽然有宫人来禀报,说慈宁宫中有急事要请太后定夺,请太后移驾慈宁宫。

太后只得拍拍她的手,叮嘱她好好歇着便走了。

卫瑜眼瞧着太后缓缓走出大门,放下帐缦,吩咐道:“拂晓,我困了要歇会,别让旁人进来。”

拂晓在帷幔外低声道:“是。”

卫瑜按住眩晕的头,倒回床上,离魂之症果然非同小可。

重生之事不能外泄,一旦有此念头,她便会神魂动荡晕死过去,甚至有性命之忧。

她忍着晕眩,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隔扇屏风外,拂晓瞧了了里头一眼,默默给案上的菩萨续上一段香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睁开眼时,已经在含章宫中。

屋内香烟袅袅,弥漫着浓郁的檀香气味,卫瑜环顾四周,西边靠墙的案桌上多了一尊半人高的佛像,低头一看,自己手上还多了一串佛珠。

“殿下你醒了?”拂晓掀开帐幔,一见她睁着眼睛,喜出望外地道。

卫瑜见她身上已全然换了一套装束,眼眶浮肿,眼下一片青黑,瞧着像是好几日没休息。

正要问自己睡了多久,拂晓却眼角泛红,一转身快步走开道:“奴婢这就去禀报太后娘娘这个好消息!”

……

“昭阳!让祖母瞧瞧,可还有什么不适?”

含章殿寝宫中,檀香升腾,太后坐在卫瑜寝殿床前,拉起她的手再三检查。

卫瑜摊开手任她瞧,宽慰道:“祖母你瞧,我这不是好好吗?”

脸颊微丰,肤色红润,瞧着确实没有半点不适。

太后松了口气,后怕道:“好好地怎么就突然犯了邪祟,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哀家可怎么跟你父皇交代。”

那日卫瑜在慈宁殿中晕倒后睡了整整三天,太医院用尽了各种方法,怎么都瞧不出她的病症。

她脉象平稳、气色红润,看上去就像睡着了,却怎么都叫不醒。

最后还是偶然被诏入宫的白马寺主持元空和尚瞧出了端倪,说她是犯了离魂之症,给她做了镇魂驱邪的法事,又去白马寺里请了菩萨坐镇,这才才醒了过来。

卫瑜靠过去,扯着祖母衣袖撒娇道:“祖母别提了……昭阳这不是没事吗?”

太后道:“就怕魂还没稳住,只可惜元空大师已经离京了,否则得请他在宫中多住几日才好。”

元空和尚是典型的世外高人,在民间有活佛的称号,来去如风。

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串佛珠,说是见面礼,还让人嘱咐她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

竟然一眼就看穿她是转世重生而来,还那么清楚她晕倒的缘由。

那串佛珠瞧不出什么材质,质地介于玉和木头之间,圆润透亮,看上去有些年月,除了这个,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她尝试着把佛珠拿下来,一脱就有熟悉的眩晕感涌起,她只能好好地戴着。

卫瑜一开始也担心过这元空的用心,但想着既然救了她,应当对她并无恶意,多想也无益,也就不再纠结了。

“元空大师是世外高人,哪是说留就留的?”卫瑜撒着娇,将话题带到了别处,生怕祖母重提起那日不好解释。

祖孙两人又闲谈了一会,忽然有宫人来禀报,说慈宁宫中有急事要请太后定夺,请太后移驾慈宁宫。

太后只得拍拍她的手,叮嘱她好好歇着便走了。

卫瑜眼瞧着太后缓缓走出大门,放下帐缦,吩咐道:“拂晓,我困了要歇会,别让旁人进来。”

拂晓在帷幔外低声道:“是。”

卫瑜按住眩晕的头,倒回床上,离魂之症果然非同小可。

重生之事不能外泄,一旦有此念头,她便会神魂动荡晕死过去,甚至有性命之忧。

她忍着晕眩,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隔扇屏风外,拂晓瞧了里头一眼,默默给案上的菩萨续上一段香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淑妃娘娘…淑妃娘娘你不能进去,公主正歇着呢……”

“淑妃娘娘!!”

也不知睡了多久,卫瑜忽然听到外头传来阵阵喧闹声。

卫瑜不堪其扰地睁开眼睛,只见拂晓掀开帘子走进来,又着急又愤慨地说道:“殿下……淑妃娘娘来了,还带了甘露寺的几个老尼姑,搬了好些符纸法器正四处张贴,说要来给公主驱邪。”

卫瑜眉头一皱,这才发现院外吵闹异常,脚步声混杂丫鬟婆子的拌嘴,还传来火油纸钱燃烧的呛鼻味道。

大门吱呀一声,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卫瑜抬眼一看,便见一名穿着官绿宫装的女子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她三十上下,身姿纤细,颇有几分楚楚动人,只不过眼中透露着精明算计,与柔弱的长相不甚相称。

她身后跟了乌压压一大群尼姑宫人,一下全涌进了卫瑜的寝殿。

那女子走到卫瑜床前,上下打量了她好几遍,眉头一皱,一脸关切地执起她的手,担忧地道:“瞧瞧这小脸白的,可真是受苦了。”

淑妃。

兵部尚书姜嵩的女儿。

先皇后生前最大的对头,卫瑜冷笑一声,她怎么把她给忘了。

卫瑜抽出手,素白着脸,扫一眼屋中一大群人,淡声问:“淑妃娘娘这是干什么呢?”

淑妃抽出手绢捂捂口鼻,细着嗓子道:“听说公主在慈宁宫中邪,险些有性命之忧。我吓了一大跳,这不是怕邪祟还未除尽,特意请了普济寺几位主持师太,来去一去含章殿的晦气。”

“淑妃娘娘,”卫瑜冷声道:“这是含章殿,不是娘娘的储秀宫,娘娘私带外人来我宫中,可有父皇或太后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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