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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冷冽香充斥鼻尖,林非晚有了片刻的清醒。

抬眸,撞入一汪深潭般的眸子。

深邃,幽暗,里面似有暗流涌动。

他的眼睛彻底好了?

樱唇轻启,下意识就要问出口,硬是咽了回去。

还好,她还有理智。

她曾想过一万种与雪千御重逢的场景,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般。

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她侧头,将自己从雪千御怀中挣脱出来。

谁知脚下一滑。

「啊!」

「小心!」

她身子一歪,整个人向水池中倒去。

雪千御本来是坐在轮椅上,被她的惯性一带,两个人直接掉进水池里。

「噗通!」

落水的动静惊动了在前方看守的追云等人。

听到脚步声,林非晚求助地看向雪千御。

她现在是逸王侧妃,若是被外人看到深夜与外男在一起,对秦逸十分不利。

更何况,她是借口休息出来的。

绝对不能被人发现。

意外的,雪千御竟直接脱下外袍,将她盖住。

「你……」中文網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雪千御有洁癖,尤其是对女人,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

曾经能够近到他身边的女人,除了她,也就只有林浅雪了。

莫非是林浅雪改变了他,让他变得懂怜香惜玉了?

不然怎么解释他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多次伸出援手。

这在之前,她想都不敢想。

「嘶……」

凉意顺着骨缝往里钻,她冻得上下牙直打颤。

雪千御拧眉,下意识往那边凑了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林非晚竟觉得有温水袭来。

伸手往前探,一股柔软火热的触感。

意识到那是什么,她瞬间脸颊爆红,觉得手指尖都发烫。

连刚才的寒意都被驱散了。

这一冷一热间,化功散带来的眩晕感竟然消失了。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脚步声来到池边:「主子,您……」

「本王无事,退下吧!」

追云狐疑地看了眼周围,主子这是好了,竟然有心情玩水了。

脚步声渐远,林非晚红着脸从掀开,从一侧游到另一边,跑着上岸套上外衣离开。

雪千御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底晦暗不明。

太像了。

如果不是面容不同,他真的会以为那人就是林非晚。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做出种种出格举动。

而且,那些举动都是下意识的。

他的大脑都来不及思考,几乎是一瞬间就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

这样的事,就连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林浅雪,他都做不到。

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女人破例?

奇怪。

他怎么也想不通。

那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而且看她的举动,似乎是冲着这一方池塘来的。

莫非是池子里有什么宝贝?

这样想着,雪千御的目光又移到池面上。

蓦地,凤眸微眯。

水池一角,竟浮着一朵血色的莲花,一看就非凡品。

另一边,林非晚急忙回到太后寝宫的偏殿。

此时正好门外传来喊声。

「晚侧妃,晚侧妃,宴席快散了,逸王让您收拾一下回府。」

「知道了,马上就来。」

她打算将湿衣服脱下来藏到房顶。

「咦,东西呢?」

找了几遍也没找到圣血莲。

明明之前塞进衣袖中的,难道丢在路上了?

若是被宫中的人发现那还得了。

套上干爽的外衫,她借口去前殿看看,沿着来时的路一路找下去。

最后,停在景德殿后门。

玉手几次抬起,又落下。

担心被人发现,她回去的路都是特意挑选过的,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人路过。

所以,最大的可能便是掉在了景德殿。

圣血莲关乎她的性命,是一定要拿回来的。

但一想到雪千御在里面,她就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

又爱又恨又怕。

她咬牙,不管了。

现在圣血莲可不是只关乎她的性命。

万一被人发现,雪千御恐怕也难逃干系。

到时候,篓子就大了。

她自己做的事,不希望将别人卷入是非。

尤其那个人还是雪千御。

从写下和离书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与他两不相欠。

既然当初已经下定了决心,现在就更不能再与他有什么交集。

林非晚深呼几口气,平复下心绪。

抬手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竟然也没有,到底丢哪了?」

她小声嘀咕着,眼神四处搜寻。

忽然,身后出现一道长长的影子。

她弯腰抓起一把石子,冷不丁转身。

「呼,」看到来人,她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你在找这个?」

雪千御抬手,骨节修长的手中握着一朵血色莲花。

「原来是被你捡走了,害我一通好找。」

林非晚惊喜地接过圣血莲,塞入袖中。

「多谢,今晚的事还请王爷保密。」

雪千御微微蹙眉,「放心,本王不是个多事的人。」

林非晚转身离开。

「等一下!」

她脚步一顿,心里「咯噔」,深呼几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

转身微笑:「王爷有事?」

雪千御眉头蹙得更紧,「本王从未见过你,你为何会认识本王?」

原来是因为这。

她还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

「王爷威名远播,我认识您不奇怪,若是没旁的事,我就先走了。」

她福了福身,故作镇定地离开。

门关上的刹那,她只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缓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然后逃似的去往前殿。

这来来回回一通折腾,回府后林非晚就发起了高热。

她身子本就快到油尽灯枯的程度,又刚刚才出月子,在冷水里泡了个透心凉以后,又来回折腾,直接病来如山倒。

一下马车就晕了过去。

秦逸一探才知道她额头烫得吓人,急得亲自骑马去皇宫请御医。

一诊脉,御医腿都软了,说话也哆哆嗦嗦。

「晚侧妃她……她……这个……那个……」

秦逸一个眼神瞪过去,「晚晚到底怎么了?」

太医扑通跪下,「殿下,老臣医术不精,恐诊断有误,侧妃娘娘的情况有些

特殊,不如再请几位太医来看看。」

秦逸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位太医绝对不是医术不精之辈,不然他也不会将人请过来。

肯定是林非晚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太医拿不准才这样说的。

突然,他想起林非晚之前问过圣血莲的事,还曾与子书一同去过一个药材的拍卖会。

难道……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闪现。

「太医,你直说无妨,本殿……受得住。」

太医这才鼓起勇气,「回殿下,老臣观侧妃娘娘的脉象,已是……已是油尽灯枯之兆,恐怕时日无多了。」

一句话,仿若晴天霹雳。

秦逸差点没站稳,「此话当真?」

「老臣不敢隐瞒。」

他扶着桌子方才站稳,说话都有些虚弱无力,「可还有救?」

「老臣只能尽力,如果当初的神医谷还在,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神医谷在十几年前就被灭门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有神医沈翊或许会有办法,只是传说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来去随心,要见他只能靠缘分。」

「神医沈翊,」秦逸念叨着这个名字,「只要有一线生机,本殿都不会放弃,下去开药吧,晚晚身体的事先保密。」

「是。」

太医离开,秦逸立马找来子书,询问当初的事。

果然印证了他的猜想。

「你说晚晚还要找琉璃果?」

「是。」

「可有消息?」

子书摇摇头,「本来已经打听到在一个商人手里,可后来不等属下上门,那名商人就遇害了。」

「找渠道放出消息,重金求琉璃果。」

秦逸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林非晚,或许用不着沈翊,她自己就知道解决之策。

不过猜得对不对,还要等她醒过来才能知晓。

夜凉如水,却敌不过心凉。

慕容薰站在青石路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那处紧闭的院子。

那里,不时传来一两声女人的娇嗔。

玉手握紧,指甲狠狠嵌进手心。

「秦枫,是你先负我的!」

她本以为有父亲撑腰,秦枫就算有贼心也没贼胆。

没想到,他竟然……

宴席散后,她发现秦枫不见了。

同时不见的,还有德妃的侄女。

她亲眼看到德妃冲着娘家嫂子使眼色,心中顿感不妙。

跟着德妃身边的小丫鬟,果然看到不堪的一幕。

阵阵靡靡之音传入耳中,慕容薰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秦枫曾亲口答应过,一辈子只娶她一个女人。

如果他当上皇帝,她就会是唯一的皇后。

他们的孩子,将是唯一的江山继承人。

彼时父亲曾提醒过她,男人的誓言不可轻信。

偏偏她已经被秦枫迷了心窍。

事实证明,父亲说的没错。

秦枫和德妃都是忘恩负义之辈!

嫌她肚子不争气是吧,她就争气一个给他们看看!

不过,她与别人分享丈夫已经是极限。

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再与别人分享父亲。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她咬牙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仰头长舒一口气,转身离开。

不远处,一道身影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

在她

离开后,也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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