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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五千两!”

沈翊笑着叫价,琉璃果他势在必得,而且,反正也不是他出钱,一点不带心疼的。

见对面没了动静,他拱了拱手。

“公子,承让了。”

林非晚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在第二个赤血参没人跟她抢。

剩下的都是珍宝,她不感兴趣。

刚踏出院门,空中便飞来一枚夹着纸条的暗镖。

展开纸条,上面写着:“想要琉璃果去东行十五里破庙,一万两黄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四周,假装没看到跟在身后的人影,急匆匆向东而去。

路上还特意放慢脚步,让身后的人跟上。

很快,前方传来一阵刀剑碰撞声。

十几个蒙面人将方才的蓝衣男子围在中间,不过那男子也不是吃素的,很快蒙面人就倒下一片。

林非晚挑眉,果然和她想得一样,有人要空手套白狼。

领头的黑衣人见她过来,立马抽身说了一句:“公子稍等,琉璃果马上就是您的。”

沈翊冷眼扫过来,“贼人的话你也信?”

林非晚笑了笑,“信,怎么不信。”

“哼!”

他忍着不适快速将银针-刺入穴位,继续咬牙对敌。

“噗!”

一口血吐出来,他半跪在地上强撑起身子。

“我中毒了?怎么可能?”

“哈哈哈……”

为首的黑衣人面容阴狠,“一起上,杀了他!”

电光火石间,林非晚突然出手,打了黑衣人一个措手不及。

她用的是银针,那些人毫无防备,就这样死不瞑目。

为首的黑衣人还剩一口气,“公子,咱们才是一伙的。”

林非晚一脚踩在他心口,“你看我像傻子吗?你们抢了他的东西找我换钱,谁知道一会你们会不会回过头来再抢我的,你说对吗?”

她突然转头弹出一根银针,黑暗中一声惨叫,一个黑衣人从后面滚了出来。

沈翊擦了下嘴角的血渍,“公子相助之恩,萧某记下了。”

林非晚挑眉,“你就这么信我?在拍卖会上我对琉璃果可是势在必得。”

“公子若想抢,方才大可不用救我。”

沈翊强撑着站起身,“后会有期。”

“等等。”

林非晚将人拦住,“你应该是位医者吧,就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中毒?”

沈翊一愣,确实,他也很不解。

“能否将琉璃果拿出来让我看看?”

“当然。”

沈翊没一点犹豫,从包袱中将东西取出,递过去。

林非晚没直接用手接,而是扯下一角衣袍垫着,又从腰间取出银针,在盒子表面仔细探查。

月光皎皎,在银针上映出幽幽蓝光。

“盒子有毒!”

二人异口同声。

“等等,”沈翊蹙眉,“这盒子从面具人手里接过来后就一直在我手中,中途不可能有人下毒。”

“那若是这盒子在面具人手里时就已经被淬了毒呢?”

沈翊狭眸微眯:“你是怀疑黑市拍卖会监守自盗?”

林非晚点点头,“不错,你自己应该有所察觉,这种毒不会直接害人性命,只是让人短时间内气血上涌,不能动武,正好方便杀人越货。”

“而且,我怀疑所谓的打擂台,也不过是拍卖会为试探买家底细想出的招数。”

沈翊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凝重,“多谢公子相告,此处并非说话的地方,若不嫌弃,三日后萧某在醉风楼恭候大驾。”

“萧兄客气,林某不胜荣幸。”

正好她也想再看看琉璃果的事还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二人分开,沈翊没直接回王府,而是先找了个隐蔽处调息,如果真如林公子猜测的那样,事可就大了,得提前支会雪千御一声。

林非晚也偷偷回了忠勇侯府一趟,将赤血参藏进婉园,然后躲开暗卫回到王府。

卸完伪装,她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门窗。

临走时担心有人会进来,她特意吩咐冬青守在外面,又在门窗旁分别放上了一根银针。

还好,一切如常。

打擂之前她服了药,这种药固然能短时间内让她运功自由,可过后却十分难受。

是以她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第二日醒来时的憔悴模样将冬青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旧疾复发了。

这时,张清从门外进来。

“王妃,王爷请您移步前厅。”

“好。”

正好她也有事相问。

可出乎意料的,前厅内空无一人,倒是隔空多了一条幕帘。

“王妃,请您坐在幕帘后面。”

她疑惑地坐下,张清拍了几下手掌,很快从外面进来一队人。

透过缝隙看去,来人个个身背药箱,一副医者打扮。

“王妃,这是王爷派刘管家四处给您寻来的骨科圣手,保准让您的手恢复如初。”

“哦。”

林非晚强扯出一抹笑,将手伸出帘外。

她的手当时只是被砸肿,又不是骨折,哪用得着什么骨科圣手,而且当晚抹上清玉露后就好了。

果然,第一个大夫捻了捻胡须一声不吭走了。

紧接着第二位,第三位……一直到最后一位,都是一脸无语的表情。

“你这是把满京城的大夫都找来了,就这么担心她?”

凉亭里,沈翊打趣道。

剑眉微蹙,确定她手没事的那刻他确实松了一口气,那便是担心?

他轻咳一声,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你昨晚去哪潇洒了,竟一夜之间花光一万五千两……黄金。”

想到昨晚,沈翊眼底划过一抹厉色。

坐回来,一本正经道:“黑市拍卖会,恐怕是个幌子。”

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怀疑,雪千御脸色逐渐凝重。

黑市拍卖会是近十年兴起的一股势力,拍卖的东西价值不菲,而且信誉良好,不少达官贵人都是那里的常客。

可如果它别有用心,十年,足够累积起庞大的财富。

“追云,派人去查,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是。”

“等等,”沈翊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里面很可能有用毒高手,让去的人把这个服下。”

……

此时的街道上,以张翰为首的一队林家军骑着马张扬过市,最终停在王府门前。

得知这一消息时,雪千御淡淡地“嗯”了声,倒是沈翊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就说你二人心有灵犀,不错,不错,连做事的套路都如出一辙。”

只是紧接着话锋一转,“这样一来,忠勇侯府算是彻底与你绑在一起了。”

“绑便绑了,区区一个侯府,我还不至于护不住。”

“啧啧啧,还不承认你喜欢人家,你以前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雪千御面色一沉,“你很闲?”

“得得得,我走。”

……

短短两日时间,这些消息很快在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时间,林非晚从之前被同情的人,变成了大家羡慕嫉妒恨的对象。

“哗啦!”

又是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被摔成碎片。

赵婷婷气得五官扭曲,“她林非晚哪一点能比过我,凭什么现在当御王妃的是她,而我却要平白受那么多侮辱,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那晚当众难堪后,御王妃没当成,就连三殿下雪承澈也主动与她撇清关系。

她本想等狩猎日按照太后的计划再搏一搏,没想到短短两日时间,林非晚和雪千御的爱情故事就闹得人尽皆知。

就算她成功上位,恐怕也要受人诟病。

想到这,她更恨了。

承恩侯夫人吴氏也气得牙痒痒,“放心,太后比咱们更着急。”

……

转眼到了狩猎日。

这是林非晚第一次以王妃的身份当众露面,刚入场就成了焦点。

一道道视线既有有羡慕的,也有嫉妒和愤恨的。

她悉数收在眼底,一举一动不见局促之色。

“御王妃也来了,是来给猎物当点心的吗?”

一道高傲的声音响起,正是赵婷婷。

林非晚挑眉,看来那日她和雪千御走后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不然赵婷婷也不会出现在这。

不得不说,她脸皮是真厚,出了那样的事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当众向挑衅。

看来果真如雪千御所说,今天不会太平。

对上刻薄的目光,林非晚浅浅一笑。

“要是猎物有本事,也不是不可以,就怕猎物没本事还犯蠢,咬人不成反把自己给搭进去。”

“呵呵,”她掩唇一笑,“赵小姐见多识广,一定见过这种猎物吧。”

“你……”

赵婷婷刚要发火,不知看到什么,突然弯唇冷哼,老实坐回去。

林非晚顺势一瞥,原来是雪千御来了,进猎场时他突然被太后叫去,这才让她落了单。

随着一声嘹亮的号响,她耳边响起一道轻音:“万事小心,不必逞强。”

“放心,说不定臣妾就是这届魁首。”

她声音不小,以赵婷婷为首的几个贵女捂嘴一笑。

“御王妃,林子里风大,仔细闪了舌头。”

赵婷婷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御王妃可敢与我比一场,只要能猎到一只雪兔,就算你赢,怎么样?”

此言一出,哄堂大笑。

林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雪兔,这是明晃晃的嘲笑。

林非晚勾唇冷笑,“赵小姐一会别哭就好。”

“驾!”

高台上,太后双眸微眯,“林非晚,这一次你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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