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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喜帕挡住了新娘娇羞的脸,秦越直接将阮娇娇打横抱下了马车。

阮骁站在车外急道:“哎哎,你这……不从后门走吗?”

刚才花轿抬进去一个,现在马车里又抱出一个,让人看见了不会议论纷纷么?

秦越不甚在意的抱着阮娇娇:“我秦越明媒正娶的女人,自然要从正门进王府。”

难道因为有妖魔鬼怪捣乱婚礼,就委屈她大婚之日从后门进么?

那一刻阮娇娇被他有力的臂膀抱着,忽然觉得好有安全感。

秦越对阮骁道:“泰山大人不若进去观礼。”

阮骁也被秦越的豪气感染:“好!哈哈哈~”

就这样,秦越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从马车上抱下一个女子,大步走进了靖王府。

门口的侍卫见了,哪怕觉得奇怪也不会多嘴。而观礼的宾客们都在里面等着,并不知道秦越又从外面抱进来一位新娘子。只当秦越刚才出去,就是去抱新娘的。

秦越抱着阮娇娇进了大厅,立即有人起哄:“靖王爷这是等不及,亲自去抱新娘子了!”

而阮骁也被安排到主位上,秦越的父皇和母后早已去世,等会拜高堂的时候,就对阮骁行礼。

喜娘也有些懵,不知何故不让她去牵新娘子过来。但既然人已经抱过来了,喜娘就笑吟吟的拿出红绸给秦越和阮娇娇一人一头牵着,带着他们往拜堂的地方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阮娇娇被罩在红色的盖头下,被人引着晕头转向的磕头,对拜。

她眼前是一片喜庆的红色,耳畔是宾客带着笑意的起哄。

随着一声“礼成,送入洞房……”阮娇娇终于直起腰,还未站正,身后不知谁推了她一把,她一个没站稳就朝前扑去。

阮娇娇心道不好,不会在婚礼上跌倒出洋相吧?

下一刻她就扑进一个结实又温热的怀抱中,秦越身上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他甚至还伸出双臂紧紧搂住了她。

“哦~~新娘子也急了。”有几个年轻的声音嬉闹着起哄。

阮娇娇的脸开始发烫,她躲在秦越怀里,听到他胸腔传来闷闷的笑声。

他很少笑,阮娇娇难以想象此刻秦越笑起来是什么模样。

下一刻,一阵失重感令阮娇娇有微微的眩晕,秦越再度抱起她。结实有力的手臂抱着她又稳又快的朝“洞房”走去。

身后有不少人嬉笑着跟上来,“九哥,今晚可以闹洞房吧?”

“王爷,我们也要进去看看新娘子漂不漂亮。”

阮娇娇攥紧秦越的衣襟,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这些人要如何闹新娘子呢?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紧张,秦越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对身后的人道:“去把临云叫来。”

有侍卫应声而去,秦越抱着阮娇娇站在正房门口,似乎是被人拦住了。

“九哥,今晚想抱着美人进洞房可没那么容易。”那个年轻的声音调笑道。

秦越也不恼,听声音似乎还有几分喜悦。

“彦青,今日你闹得最欢,你还未成亲吧?”

阮娇娇即便戴着盖头,也听出了这话里威胁的意思。

“哎哎哎,九哥,可不兴这样的啊。你这……太吓人了。”

秦越站着没动,对面嬉笑的人似乎也没动。

阮娇娇担心秦越一直抱着她会累。她轻声道:“要不你先放我下来。”

秦越轻轻笑了声:“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对呀,嫂子,九哥要是这点力气都没有,晚上还怎么洞房呐。”对面响起一阵促狭的笑声。

若说力气,秦越做那事的时候倒是很有力气的,第一次差点没把她折腾得昏死过去。

阮娇娇这时有些庆幸她戴着盖头了,这样就不用直面这尴尬时刻,别人也看不到她快要烧透的脸。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临云的声音:“谁要红包啊?快来抢!”

守在洞房门口的人响起一阵骚动,彦青的声音传来:“哎,你们谁都别动啊,说好了今日要团结一致。红包待会儿我补给你们。”

临云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可思议:“一百两一张的红包都没人要?世子爷你可真大方。”

话音刚落,阮娇娇觉得身边带起一阵风。众人不再拦门,一窝蜂的往秦越身后跑去。

原来刚才秦越叫人去把临云叫来,是叫他来发红包。

“哎哎哎,别抢别抢!”临云笑着应付冲过来的人群。

“哎,哎!你们别都抢完了,给我留一个!”彦青似乎还在挣扎。

秦越的身形却动了,阮娇娇看不清他的动作,只听到那个叫彦青的世子爷痛呼一声,大约是被秦越给“收拾”了。

随后秦越就用脚尖踢开屋门,抱着阮娇娇进了屋。她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心头忽地一跳。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秦越还要出去招待宾客的,并不会做什么。但那落锁的声音,带着一丝暗示,让阮娇娇手脚僵硬。

秦越直接将她抱到床边才放下来,让阮娇娇稳稳坐在床沿。

一时间,屋内安静了一瞬,阮娇娇不知道秦越在做什么,但她确实有些紧张,连手心都微微出汗。

门外忽然又传来彦世子贱兮兮的喊声,他们推了下门发现门被反锁,就在外叫喊:“九哥,时辰还早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洞房了吗?快出来!”

阮娇娇被这个彦青逗笑了。

眼前的红色被挑开,朦胧的烛光中,秦越手执一杆喜秤挑开了阮娇娇的喜帕。

阮娇娇这时才有心情细看一眼秦越,今日的他玉质金尊,红色喜服映衬着棱角分明的脸,俊美的不似人间凡物。

秦越见她痴愣的眼神,眉眼间染了一抹笑意:“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垫垫。”

阮娇娇见桌上放了几样糕点,都是她爱吃的。原来他急着挑盖头是为了能让她吃东西。

阮娇娇不想拂了秦越的好意,她点点头,也确实饿了。

秦越将一盘莲花酥端过来放在阮娇娇面前:“你先吃一点,我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等会过来给你看看。”

原来他一直记着阮娇娇被人扎了一针。

阮娇娇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现在好像不疼了,今日不方便,要不就不请大夫了吧。”

她的手还未碰到脖子,秦越就拉住她的手腕。目光变得凝重,阮娇娇脖颈一侧被扎了一个小伤口,那里有细细的血迹流下来,而最先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

那针上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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