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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父子抱成一团儿,这密室应该是只有他们俩知道的秘密。别人要找过来需要花些功夫,趁这功夫我完全能做到我说的那些。

云舟瞄我一眼,我点点头,他举起擀面杖跨步上前,兜头盖脸给他们爷俩一顿削。

“不敢了、不敢了!爷爷饶命!我马上发信号,叫支援的人别过来。”

傅家财身上的伤还没好,经不起再伤,傅一富是个干巴老头儿,更不经打。

他们很快求饶服软,我叫云舟停手,放傅一富出去发信号。

来之前我向官老爷打听过,傅一富娶了十二房妾室,却只有傅家财一个儿子,傅家财是原配所生,但他原配夫人死得早,打小没了娘、又是独子,傅家财被傅一富宠得都没边了。

傅家财十三岁就娶了正室夫人,外加四房小妾,通房的丫头十多个。

今年他二十三,后宅妻妾数十人,外边还养着十几个外室,通过犯罪手段祸害的妇女不计其数。

然而他至今没有子嗣,他要是死了,傅家就算绝后了。

我用异能检查过他的身体,他没有子嗣完全是他本人的问题。

可他们爷俩不这么认为,还对‘儿孙’抱有期待。

更有趣的是他们的父子关系,傅一富也有不能生育的毛病,但他这毛病是天生的!

傅一富到院中,向天空发射了一枚光球,类似窜天猴。

只不过这光球滞留天空的时间较长,隔了好半天才消失。

没有打扰我们的人,傅家的账可以继续算了。

不管是银票、现金、房产证、田产证,只要是属于傅家的财产,是傅一富、傅家财身上的钱,我全都要。

我派云舟叫来管家,让管家召集所有人在院外集合。

有内功加持,我喊话不需要扩音器。

傅家女眷众多,她们哭哭啼啼,干扰我说话,我示意云舟,他立刻举着擀面杖冲出去,谁哭打谁,丝毫不见怜香惜玉的样子。

“再哭、打死。”云舟抡着擀面杖威胁。

他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着说话时,别人基本看不出他的异样。

女人们不敢再哭,捂着嘴默默流泪。

我满意地点头,给她们两个选择。

傅家今天必倒,傅一富和傅家财将身无分文,他们已经将全部财产赠送给我。

我这个人乐善好施,想离开傅家的,我可以分些盘缠给她,愿意留下的……一分钱得不着。

傅家爷俩后宅这群女人,有的是被强娶回来的,有的是冲着傅家的家财自愿嫁进来的。

被强娶进来的,当然愿意离开,还有钱拿,她们求之不得。

有一个站出来的,后面的就好办了,想离开的排成一队,我让家丁抬出库房里的钱箱子,发钱给她们,她们拿了钱收拾东西就可以走了。

自愿嫁进来的那一部分女人,更加看重钱,傅家都要一贫如洗了,她们是来享福的,并不想吃苦,于是也站到‘离开’那队,领钱走人。

就傅家爷俩平时的行事为人,我很难想象,会有女人对他们情深义重,不离不弃。

后宅遣散到天亮,果然一个没剩。

至于家丁丫鬟,愿意离开的,可以多领一年的薪水。

不想走的,同样一分没有。

大部分家中的员工都拿了钱离开了,有少部分护院打手,舍不得傅家财,愿与他共患难。

这些人平时和他一块欺压百姓,没少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他们不走才好。

我在他们体内偷偷输入‘气’丝,通过这段时间的勤修苦练,我对自身‘气’的感应变强了,‘气’丝进入他们体内,我不仅可以控制,还能进行远程遥控。

他们留下就得干活,傅家的财产是个大数目,全搬出来花了一上午时间。

我叫云舟举着牌出门,上面写着‘免费领钱,请到傅宅大门口’。

云舟边举着牌子招摇过市,边喊出上面的内容。

他的内功这时候又开始工作了,他声如洪钟,一声吆喝几条街上的人都能听见。

门口立着我让傅一富写好的牌子,大致内容是:今有劫富济贫的大侠路过此地,见傅家父子为祸一方,天理不容,一番劝说后,感动了他们父子,现傅家愿意献出全部财物赎罪,无论是本城百姓、是过往客商,都可以来领钱。

留下的护院在门外维持秩序,让来领钱的人排好队,不要乱。

我招来管家,叫他去请城内的施工队,傅家这么大的宅子,修得如此精美,不当公园可惜了。

管家将城内外的十几支施工队全招了来,我只对工头交待,要他们扒了院墙,把整座宅子,改成一座大花园,房屋可以拆,修成一家人可以休息观景的平台。

以后傅家这块地,就是公共场所,本地百姓、外来客旅,到这欣赏欣赏美景,野个餐、露个营都行。

傅宅的地契留在我手里,只要我捏着这地契一天,这片地就是公园。

施工队还没干活便拿到全款,工头乐得眼睛都瞧不见了。

没人偷懒耍滑,他们挥舞铁锤,干得热火朝天。

除了钱的作用外,我估计也有傅家父子的‘人缘’成份在里面。

本地人都恨透了这对父子,一个工头跟我说,他们当初为傅家修宅子,一分钱没拿到不说,几个上门讨要工钱的工人还被打成了重伤。

要说傅家父子在怀城的罪状,够写一部长篇的。

我让傅家父子跪在大门口,该怎么演‘悔不当初’、‘痛改前非’、‘翻然悔悟’他们自己琢磨,演不好我可以‘帮’他们。

他们体内有我放出的‘气’丝,让我帮忙的话,他们的痛苦保证是真情实感。

百姓听说傅家父子跪在大门口忏悔,全跑来领钱、外加参观。

还有施工队在后边拆墙,场面好不热闹。

有从衙门那边过来的,说他恨不得分成两半,一半在衙门那围观、一半在傅家这领钱。

原来我不信我是西门无恨的妹妹,今天我倒有点相信了。

听从那边过来的人说,官老爷也跪在衙门大门口认罪呢,为他这些年收受贿赂办的冤假错案,为他冤枉的好人,为那些已经丧命的冤魂,一桩桩、一条条,他全列数出来,在衙门口诵读。

被拐姑娘们的家人已经放出来了,他们便是人证,衙役敲锣打敲,通知满城的百姓去听官老爷认罪。

今天到怀城的客商算是来着了,全城无人不知怀城变了天。

从被移为平地的风来客栈说起,牵出官府与本地首富勾结,拐/卖/妇女、还将上告的亲人下狱,

想听详细内容,请移步衙门或傅家大宅。

这场认罪大会持续到华灯初上,消息逐渐传开,有早前丢了女儿、妻子的苦主特意赶来怀城,希望能找回她们。

这也是我接下来要处理的事,傅家在怀城的势力再大,他也就是个地方富豪。

他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靠山。

我趁他们爷俩吃饭休息的时候,询问他们的上家是谁?

既然是悔过自新,二位爷肯定不能再大鱼大肉的吃,得早点习惯当个穷人。

晚饭是粗面饼子配野菜汤,只加了盐没一点油腥。

两人使劲往下咽着粗面饼子,谁也不答话。

“听说北方有种虫子,专喜钻进人体内,啃食人的血肉,一、两天之内人死不了,这是个痛苦且漫长的经过,因为太残忍,平时不会用到这种刑罚,只有谋逆造反的大罪……”

“安霸天!安奶奶——您饶了小的吧!”傅家财突然哭成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来抱我的大腿。

“等等!什么安霸天?谁是安霸天?”我装傻问道。

“您哪,您就是安霸天、安拳山庄的庄主,不会错的,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那些人说过,唉、我真是糊涂哇!”傅家财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捶胸顿足号啕大哭。

“是是是、我听说过,安拳山庄、安霸天,那个女魔——女侠,一身黑衣、阴…阳光开朗,武功高强、有鬼魅般的手段。”傅一富也跟着夸起我来。

他们只有‘护卫贾’这一个途径了解我,护卫贾夸我,那些词我都能猜到。

透露真实身份反而麻烦,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未尝不可。

虽然尴尬了些,但幸好我是面瘫。

“不错,我就是安…安庄主。”那两个字我还是无法说出口,太羞耻了。

“落在我手里,你们就认命吧。”我冷冷一笑,催促道:“把你们的上线供出来,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说,区别就是…在我手里,你们会生不如死。”

这些日子以来,功不是白练的,我已经能用‘气’,模仿出中毒的症状。

包括虫子啃噬身体的感觉。

两人仍旧沉默,我便让他们先体验一把那种滋味,被千百小虫啃噬、在身上爬来爬去的感觉。

这两个没吃过苦的人,五分钟都挺不住,很快就招了。

只要开了头,后面便顺畅了。

反正已经把不该说的说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说一句是死、说一百句也是死。

他们交待完,我派云舟看着他们,我去地下密室,打碎黑水晶宝座,用内功将碎块碾成粉,又烧了小石室里的朝服。

黑水晶粉我沉入人工湖里,密室里的‘证据’打扫干净后,我叫工人们用土将它填了,地面伪装的井口也一并挪除,密室入口填平,铺上草皮、种上花。

傅家父子造反的证据我帮他们清理干净了,他们俩却一点笑不出来。

因为他们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把他们的上线供了出来。

谋反的罪太大,若闹开了,傅府上下全得死。

让那么多人、甚至还是无辜的人给他们爷俩陪葬,太便宜他们。

傅宅一天之内变成‘公园’,全怀城的人都知道傅家倒了。

平时为傅家做事的人,逃得逃、散得散。

那些开黑店,帮傅家财作恶的掌柜,都在衙门押着呢。

有好心的百姓提醒我,傅家上面有人,只处理傅家,恐怕我会遭人报复。

他们建议我赶紧跑,千万别叫人抓住。

他们真当我是劫富济贫的大侠,当我是绿林好汉,怕上头派人来逮我。

我派管家和护院到进出城的大路,到路上发钱,凡有路人经过,必须发几锭银子。

那一箱箱的银子,发不完提头来见。

他们想私吞那是不可能的,成群的吃瓜群众跟着瞧热闹,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

没有傅家撑腰,他们再不敢耍横。

傅家父子和官老爷联名画押,承认他们贩/卖/人口,且已将所得银钱发给路人,行善积德。

傅家霸占了谁的财产、店铺,一律加倍奉还。

怀城热闹了一白天,晚上通宵庆祝。

既然安霸天医术高明,我也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傅家父子下了诊断书。

傅一富天生有疾,不可能有后代,他这病是先天的,治也治不好。

傅家财是后天作的,身体坏了,不可能有后。

此消息一出,全城哗然,瓜田里的猹差点被噎死。

假如傅一富天生有隐疾,那傅家财就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傅一富得知这个消息,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震惊,如遭雷击。

傅家财也傻在了当场,狠狠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他不相信,我在说谎。

“这些年,你们肯定从未请过郎中为自己诊病,不如请个大夫过来瞧瞧?”他们的毛病大夫一查便知,不是难查的病,只是治不好而已。

不用他们开口,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里,挤出一位,举着手高喊:“我是大夫!老朽是鹤松堂的大夫,不收诊费、我来看看。”

围观群众都认识他,证明他的确是城内的大夫。

他可能和傅家父子也有点仇怨,一脸兴奋地跑上来,虽是须发皆白,但跑得飞快。

检查的结果和我说的一样,傅家父子脸色惨白。

傅一富小声嘀咕着,当年傅家财他娘嫁过来,十分不情愿,据说在娘家还闹过自杀。

后来人抬进傅家,闹过两场也就消停了。

他以为这位夫人是认命了,但他也听说,夫人有个相好的,两人偷着见过面。

只是他一直没抓到证据,夫人嫁过来第一个月便有了身孕,他当时还美得不行,却原来是和相好的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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