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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阁楼,如霜姑娘早已沉沉睡去。

月光照在她皎洁的脸庞上,密不透风的睫毛时不时微颤一下。

张玉清挥手间用迷神术加以禁制,以保她不会忽然醒来,这才从怀中摘了储物袋神念打开,摄取出那封坊市中人与魔修来往的密信出来。

由于不敢直接用手接触信封,他仍是以神识展开信纸,细细阅读。

通篇读完之后,张玉清忍不住眉头紧皱,心中大为震撼。

那矮子果然没有撒谎,这的确是一封以坊市中某位家族高层的口吻详细向着魔门修士讲解介绍虹垣坊市各家族驻扎点与防御大阵所在地的信件。

其中细微处极为考究,乃至于详细标注出了各家防御修士具体境界与人数,善用法术等等。

倘若有心人得到此信,只需点齐人马,针对性发起攻击,就可以有心算无心一举攻破坊市外围大阵!

张玉清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思索了一遍,也想不明白如此详实的坊市布防图究竟是谁人透露出来的。

有如此地位之人,必然是坊市高层,他又为何要出卖坊市众人?

魔修若真个攻破坊市,难不成他自家的利益不会受损不成?

或许是魔门宗派提前打入坊市中来的间谍密信?可若是如此,此间谍在坊市中都混到高层了,又何必还要配合魔门继续渗透坊市?

老老实实当个坊市管事坐等分红不好吗?

张玉清心中越发寒冷,也是隐隐有些后悔那么简单就弄死了那两个修士,眼下想要进一步探究一下此事真假都没了途径。

主要还是因为当时他压根就不相信矮子所说的什么坊市家族勾结魔门来往信件一事,不过两个修仙界的底层魔修罢了,手上怎可能有如此重磅的爆料?

“要不,先跑路吧?!”张玉清坐立难安时冷不丁想到此处,眼眸微微发亮,越发觉得眼下虹垣坊市的安全指数大幅度下降,他是一刻也不想停留了。

至于拿着信件去找高层披露此事,张玉清是压根没想过。

这种泼天大事,外人岂可随意掺和进去?不怵被人给灭口吗?

你怎知你接触到的坊市高层不是那个内鬼?

即使只有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张玉清也不想冒险。

他还有大好前程,可不愿意迷迷糊糊在这里枉送了性命。

最主要的是实在不行他随时可以跑去北宋位面藏个几年,等待局势稳定下来后再返回坊市,生死杀劫也波及不到他身上,可以安然置身事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可谓退一步海阔天空,顿觉豁然开朗。

“反正我在北宋位面也可以继续修行,储物袋中各种修行资源也有,何必留在这里死磕?”

张玉清心潮澎湃地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念念有词:“眼下缺少的唯有高阶的炼气期功法以及后期的几门法术秘籍而已,灵石、灵米、灵材等物虽然不多但也足够我一人消耗。”

“况且,既然打定主要短时间不会回来,我还可以趁此机会干票大的!把一些稀缺的资源狠狠抢上一批!”

格局一打开,张玉清的胃口就越来越大,心中的冲动抑制不住,恨不得说干就干。

“那李家欺男霸女,肆意侮辱佃户,又有前科在先,我抢了他家倒也不吝于做了一件好事。”

顿时,一个完整的计划就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

“李家密库的位置外人不知,我倒是清楚,正是设立在祖祠附近,防卫人手的境界也不高,顶多跟我相似而已。”

“我只需隐匿了身形,避开那几人的耳目,便可悄悄潜入外围。随后暂时去北宋位面等待一段时间,掐着他们换班的时机溜进内库,大肆抢掠一番,随后就彻底转投北宋位面,待上个一两年等风声过了再回来看看情况……”

越是琢磨张玉清越觉得此计可行。

多年来,李家那些巡山队的换防时间也不避人耳目,毕竟在他们眼中这群炼气初期的佃户几乎毫无战力,压根不算人。

也绝不会有人会想得到在这个世界上,竟有炼气期修士拥有原地穿梭空间的能力,必然不会在守山大阵上设置隔绝空间的阵法。

据传修仙界中倒是有着空间类瞬息千里的法术,不过那都是金丹期的老祖们才能涉及的境界,没有谁会将这种能力联想到一个区区的炼气期的小修士头上。

“哼哼,狗入的李家老祖,强行逼迫老子给你种田是吧,你等着,老子种多少翻着倍给你抢回来!”

张玉清口中发出一阵冷笑,彻底卸下了重重束缚的滋味果然好受。

坊市有难,关我屁事?

趁此机会,抢上一笔,逃遁千里,岂不美哉?

当天夜里,张玉清彻夜难寐,打坐整夜。

翌日。

支付了二十两黄金作为过夜之资后,张玉清离开了小院,进入了山林之中。

一路上偶尔碰见几个修为低下的同道,也是远远地就互相别过,并不会刻意靠近。

行了一路,张玉清确认昨日那二人没有后援追来,也是彻底放下了心。

他又卜了一卦,得出了自己此次回山必然一路顺畅。

于是张玉清扭身一变,化作自己本来面目,踩着飞剑划破长空,飞掠山林荒野,很快就到了离火峰地界。

他依葫芦画瓢,又伪装成那副炼气前期的模样,捶着腰腿状若疲态的登上山门。

守山的李秋白远远望见了他,嘿嘿一笑,发出一种大家都懂得的笑声道:“玉清小子,可替你那好友寻到了法门?”

“啊——是秋白师叔!”张玉清苦笑抱拳礼道:“寻是寻到了,滋味无穷啊,就是稍微贵了些。”

“哈哈哈哈,年纪轻轻,还需磨砺啊!想当年我……”李秋白追忆了一番自己年少时的荒唐往事,忽地兴起,拔掉葫芦塞牛饮一顿,畅快大笑。

张玉清冷眼旁观,配合的揉了揉腰背苦道:“师叔,我浑身酸痛得紧,先行回府了。”

“去吧去吧!”李秋白见张玉清不奉承他,冷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的扭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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