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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域好不容易将情绪从自己花钱雇来的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这件事中拔出来,就看到解南石的动作。

他还沉浸在自己花钱雇佣,妹子却都跟着解南石跑的悲伤里。说好的玩家做主角呢?怎么感觉他更像给主角当冤大头的背景板。宋域这么想着,说话的口气多少带了点调侃和不满:“大晚上的还带着我们平安司的档案,你这是要去哪儿?”

解南石没体察到宋域话里略微带出的那点别扭和不开心,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速战速决。”

宋域好奇了,瞬间遗忘了刚刚的不满,一把抓住解南石的袖子:“你打算怎么做?逐个把这些个人家的邪神像都端了?”

解南石没吭声,只是将目光放在了宋域的手上:“你不生气了?”

宋域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解南石这种冰山木头还能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原本剩下的不爽彻底烟消云散,反将解南石的大袖在手上缠得更牢了一点,又变成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再说哥还真能生你气不成。”

解南石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就算我们都经历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事,我们也还是不同的。”

得,这是在跟自己撇清关系啊?再说NPC的心理素质还挺强大。宋域本来以为刚才的一番谈话多少是令解南石的三观受到了一点冲击,结果根本没有嘛,这么急吼吼地又要去除魔卫道。

宋域叹了口气:“其实吧,我觉得这事儿肯定没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还是从长计议,不如我们好好休息一下,明早……”

他说着见解南石神色坚韧,显然是没有被自己说动,又无奈改了口:“明天一早就有些晚了,吃口饭再走。你还是得带上我。毕竟我还是能看出一些你们看不出来的东西的。”

“比如你提到的,状态和血量?”

“没错。”

解南石沉吟了一会儿,就在宋域都快放弃说服解南石这件事的时候,他方向一转,前往了正厅。

宋域侧头瞥了解南石一眼,忍不住勾了一下嘴角:这位高冷的道长,其实还有点乖。

平安司目前还没有招多余的人,晚饭自然也是巧怡准备的。

即便是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巧怡也舍不得委屈了她家的小少爷,每天都使出十八般的武艺做出各种精美的食物,让宋域忍不住庆幸这一次巧怡活了下来。不然他可不止是少了一个贴心的助手,也少享受了多少生活!

宋域这厢刚夸完巧怡,一只通体全红的小鹦鹉就冲了进来,翅膀一扇就挡住了宋域面前的盘子,正是上回立于巧怡肩膀上的那一只。

“美人,我的!”这鹦鹉吐字异常清晰,豆大的小眼睛里面装的全是鄙视。

宋域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尝到被一只鸟鄙视的滋味,感觉还有点清奇。小鹦鹉耀武扬威地跳上了宋域的脑袋,低着小脑袋用绿豆小眼看着宋域,随即发出一声嗤笑,就嚷着“丑拒,丑拒”地又去找巧怡了。

宋域今天接受的打击有点多,冷笑了两声。巧怡红着脸一把将往她脖子里钻的小东西给握住了:“抱歉少爷!我真的天天在教它少爷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了,可是它……”

宋域赶忙摆手让巧怡住口,这公开处刑未免有点羞耻:“算了算了,鸟嘛,审美总是异于常人的,公道自在人心。”

巧怡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脸顿时变得更红了:“少爷说的是。”

鹦鹉却是突然又露了个小绿豆眼,似乎颇为震惊地看了一会儿宋域:“不要脸,不要脸!”

宋域都被气笑了:“也不知这鸟的主人是怎么想的,净教些难听的话。”

“实话实说,实话实……”鹦鹉话没说完,便被巧怡慌张地掐住了喙。巧怡又有些惊奇:“少爷,你怎知这鹦鹉是有人养有人教的?”

宋域夹了一筷子菜:“如果不是有主人,这鸟飞外面动不动就丑拒的,早就得被人抓了拔毛了。”

巧怡恍然大悟,松开了捏住鹦鹉的手指,眼神里有些好奇,又有些亮光闪闪:“原来你有主人。你这么可爱,你的主人一定也很想你。”

那小鹦鹉委屈地正梳理自己的羽毛,被巧怡这么一说倒又开心起来,“美人美人”地叫个不停。鹦鹉虽小,嗓门却大。宋域哭笑不得:“它就听你的,不如你问问它,它的主人叫什么。”

“对呀,小鸟儿,你知道你主人叫什么吗?”

小鹦鹉的眼睛眨了眨:“主人,主人。”

巧怡又笑了:“对,你管主人自然是叫主人的,就好像我叫少爷就是少爷。那你自己又叫什么?你知道吗?”

这鹦鹉比想的要更通人性,被巧怡这么问了,还真就答了:“元芳!我!我!元芳!”

这小鹦鹉断句断的异常清晰,这元芳显然就是它的名字了。宋域看的稀奇,忍不住按住了鹦鹉的尾巴,看着它再次将自己炸成一个毛团:“你是元芳,那狄仁杰在哪儿?”

奇怪的是那小鹦鹉突然就不炸毛了,而是把自己缩了起来,讨好的叫了一声:“叽。”

宋域摇了摇头:“算了,不管它。巧怡,你回头也打听一下谁家丢了这么只鹦鹉,找得到主人的话就送回去吧。”谁家的宠物不是宝贝,养得这么聪明都能自助接话了,丢了也挺心疼的。

巧怡自然是说什么应什么:“是,少爷,我回头就去找找。”

小鹦鹉元芳当场惊了:“不是!美人!我的,美人的!”它看着巧怡的小眼神,活像是看着什么抛夫弃子的渣女一样。

宋域被逗的直乐:“它要是不想被送走,你就先养着玩吧。”

解南石在这场逗鸟戏之外,已经用好了餐,放下碗筷,显然已经准备起身走了。宋域也顾不得逗弄这小鹦鹉,快速地扒了两口饭就将碗筷一放:“走吧。”

解南石顿了一下,并没有阻止他跟随。眼看两人即将走出正厅,元芳展开翅膀飞了出来,在解南石的头顶盘旋了片刻,最终落到了宋域的肩膀上,伸着翅膀往前一指:“快走,逛街。”

宋域啧了一声,伸手就想把它抓下来扔给巧怡,他这次出门不打算带着巧怡。毕竟

pc并非不死身,死了他上哪儿找这么好一管家去。

元芳像是早有预感,当即跳了下脚,直接避开了宋域抓过来的手:“笨蛋,快走!笨蛋!”

宋域:……

“无妨,带着吧。”解南石看了一眼宋域,在眼看着要发生人鸟大战之前,阻止了这场浪费时间的行动。

闻言元芳得瑟的伸长了脖子,一副老子最屌的小模样。

宋域实在没忍住,戳了一下鸟头:“没听说过鹦鹉还需要溜的。”

这会儿已经是月上梢头,月华落在了坐在院墙上抱着巨剑的人身上,她看到宋域和解南石两人,从上方一跃而下,直接挡在了两人面前。

“我想你们需要一个带路的人。”

……

其实口供上面已经写的很详细了,并不需要人带路,但是多一个身手不凡的人就多一份保障,而且脚长在杜安辰身上,她来去自由。杜安辰在说完带路之后,便抱着剑,硬插入解南石与宋域之间,昂着头往一个方向走去。

今日收集到十三份供词,自然不可能在一个晚上全部甄别和消灭,杜安辰随便选了一个较近的方向走,不大一会儿就拐进了一条很破的巷子当中:“姓乔的这家只有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孩在家,据说那邪神像是家里面的老人供奉着的。”

这小地方倒是没有宵禁,不过对普通百姓而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已经成了习惯,毕竟蜡烛也是很奢侈的东西。这会儿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只剩下月色铺在前方。

这条巷子里面没有铺路,在近几日雨水的浸泡下显得有些泥泞不堪,其中还飘着泔水和烂叶,闻着有股腥臭的味道。杜安辰神色不变,脚步却明显的快了两分,以至于宋域顾不上脚底的泥泞,不得不小跑跟着。

好在这条巷子不长,很快便到了乔家院门口,说是院门不过是用篱笆扎了一圈,最前面挂着两扇破木头就算是门了,这里得人家已经穷到了没有防贼得必要。

眼看着杜安辰带完路就抱着剑站在一边,而又解南石一副高冷模样,宋域叹了口气主动上前敲了敲仿若摆设一般的门,高声喊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等了不过片刻,就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小心翼翼的推开了屋门,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把着门框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小孩不过五六岁的模样,全身上下瘦得只剩下骨头,显得头很大比例非常不协调,宋域看得心中一软,放轻了声音问道:“小孩,你爷爷呢?”

站在宋域肩膀上,跟了一路的鹦鹉此时跟着念叨:“小孩,你爷爷呢?小孩,你爷爷呢?”

“太公在拜神。”许是有动物打岔,小孩总算把门彻底打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鹦鹉看了一会儿,随后指了指另一边。那是一个木头和稻草搭成得简易棚屋,看起来很是破旧,不过却比他们住得屋子看起来干净整洁很多。

宋域神色一冷,心中暗道莫非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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