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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奇峰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警告:“总之,南边的事,你以后少管。”

沈时初沉默不语,萧奇峰看了烦心,挥挥手:“哎,你去吧,别忘了我说的话。”

“是。”

沈时初拱手淡淡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与他擦肩而来的萧府管家万普见状,颇有些微词:“国公,他算什么东西啊,在您面前居然敢这么狂傲。”

萧奇峰脸色更加阴沉了,一个养子而已,可偏偏萧家现在还真得巴着他。

沈傲是死了,可是沈家军没有散,还在他儿子手中发展壮大了,沈家的十万铁骑大军不可小觑!

“国公,要不要派人盯紧他?”

“有用吗?”

萧奇峰皱眉,那么多派去监视他的人,最后都无功而返。

沈时初早就知道了,也默许了他的这种行为。

“去喊小姐过来,告诉她初儿回来了。”

哎……萧奇峰心烦地叹了口气,只希望他这个女儿能绑得住沈家的十万大军。

顾澜庭出了宫门,不多时也回了侯府,刚在府门前下马,门子赶忙上前来,哈着腰牵过她手里的缰绳:“侯爷,您回来了。”

“嗯。”她甩了马绳,抬腿就往前走。

“侯爷……”门子又跟了上来:“老,老侯爷说,等您回来了让您过去一趟,他有事要说。”

“知道了。”

顾澜庭没有过多的情绪,她一边拢着袖口,迈着步伐便去了陈荣芳的院子。

满院子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在院子外头候着伺候的婢女们见了顾澜庭,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低着头站到一旁给她让道。

她掀开房门帘子,陈荣芳愁容满面地回头,一见是她,更是难掩心头的恨意。

“啪”地一声,桌上放着的药碗被她一把扫到她脚边,顾澜庭扬唇冷笑,放下帘子转身准备走人。

“等等……你回来……”顾征麟虚弱地喊道。

顾澜庭折回,挑了张椅子坐到了顾征麟面前。

“你这个不孝女……”

“父亲若只是让我来听这个的,”她作起身状:“那我走了。”

“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过女的袭爵的,你,你真是,丢了顾家的脸。”

“顾澜庭,你要是还要脸,就应该把爵位让回给侯爷。”

陈荣芳和顾征麟一人一句,顾澜庭只是漠然听着。

“嗯,怎么让?”她开口问道。

“你去跟,跟皇上说……”顾征麟喘了口气,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双目圆瞪:“告诉他,你配不上这个爵位,让回给我……”

“父亲说的,倒也不是不可以,”顾澜庭一笑,突然俯身靠近他:“可是父亲,听说南边又准备要打仗了,我可以跟皇上说把‘镇南侯’让回给你,只是这仗,就得仰仗您这个镇南侯亲自领兵去打了。”

“你……”顾征麟被她这话呛得一口闷气在胸,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

“以后啊,我就当个逍遥快活的散人,这种拿命给人挣功勋的事,我可是不再干了。这顾家军嘛,也还给您,相信以您的威信,是可以指挥得动的。”

顾征麟捂着胸口,直翻眼皮,这不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吗!

他自当了这个侯爷,连顾家军军营的门都没摸过,更遑论指挥他们。

顾澜庭冷冷地看着他:“父亲,镇南侯府的荣耀,以前,是靠着爷爷打下来的,如今,是靠着哥哥和我。您为顾家做过什么?”

顾征麟一怔,陈荣芳见他有些动摇了,立刻横站到二人之间,推开顾澜庭:“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哥哥死了又如何?我如今肚里怀着的血脉,可为顾家延续香火。你呢,一个女人,终归是要出嫁的,顾家的侯爵之位怎可断送在你手里?”

“呵呵,”顾澜庭眼眶猩红,她看向顾征麟:“父亲,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我……”顾征麟哑了嗓子,他沉默了:“子言他……”

“他死了,是为了顾家死的。”顾澜庭紧握双拳,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父亲,我想问问,在您心里,母亲,哥哥,和我,可还有分量?”

“澜庭,我……”顾征麟闻言,只觉双眼灼热。

“父亲还是好好想想吧,我走了。”

顾澜庭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侯爷,您可别被她给绕进去了!”陈荣芳见顾征麟望着门口怔怔发呆,颤悠悠地将他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哽咽着:“侯爷,您可要替他着想呀!”

“哎,”顾征麟抽回手:“荣芳,此事,再作打算吧……”

“侯爷……”

陈荣芳还不甘心,顾征麟摆了摆手,躺回床上,闭目:“我累了……”

次日,一宿未眠的陈荣芳顶着乌黑的眼眶子,掀开帘子,就见同是一夜未眠的顾芊芊,她坐在院落角边的一棵大树下,撑着腮望着天发呆。

“芊芊。”

“娘,你怎的起这么早?”顾芊芊扶过她:“你要多休息,当心身子。”

陈荣芳苦着脸摇头:“哎,一想到昨日那事,我的心就痛,哪里还睡得下去。”

“你这肚子可是咱手里最后的底牌了,”顾芊芊摸了摸它:“可不能让他出什么状况。”

“哎,别说了,芊芊,如果昨日你在屋里头就好了,侯爷被那个小贱人一通说话,看样子好像是动摇了。”

“动摇了又如何?”顾芊芊安慰陈荣芳:“在爹的心里,顾家的香火和侯爵的承袭是最重要的,娘,只要抓着这一点,我们就还有希望。”

“是吗?”陈荣芳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娘,你放心,总有机会的,咱别急!”

正说着,只见前门的丫鬟匆匆跑进了院子,喊道:“夫人,宫里又来人了!”

“宫里又来人了?”

陈荣芳心头一跳,与顾芊芊对视一眼,二人疑惑片刻,拔腿便往前院走去。

果然,院里真的站着两个宫里打扮的太监,带着几个侍卫,敛手挺胸地站在院里头,见陈荣芳等人来,头也不侧一下,十分地高傲。

“你们是何人?”感到被轻视的陈荣芳不爽:“这里好歹也是镇南侯府,没个规矩!”

那几人还是目不斜视地站着,直到顾澜庭从内院出来,他们这才恭敬地迎上前去。

“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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