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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竟有此事?”

得知此事,官员们非但没有愤怒,反而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活像一群乐子人。

此等奇闻,怕是千古未有之奇事!

众人都在想,这荣国府怎么就出了如此奇葩的公子哥儿?

而后,官员们想起这殿中还有荣国府的人,都忍不住朝工部官员的队列看去。

见众人望过来,贾政老脸憋得发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是打死也没想到,贾琮竟然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简直把荣国府的脸面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听了毛淳的阐述,李徽颇有些郁闷,以贾琮的才能和行事作风,为何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同样不解的还有刘旭。

毛淳要在朝会上弹劾贾琮,他事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听到此事被毛淳爆出来,他都被吓了一跳。

冷静下来,刘旭渐渐琢磨出了其中门道。

“这个祁成还真是有些手段,竟然跟毛淳勾搭上了,毛淳跟荣国府本就有旧怨,如今有把荣国府名声搞臭的机会,两人自然一拍即合!”

刘旭有些同情荣国府,就算这次不能把贾琮怎么样,可荣国府公子朝粪坑扔石头之事,怕是要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对于贾琮,李徽还是比较看重的,他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贾琮名声被毁,于是他转头向刘旭求证:“刘爱卿,毛爱卿所言之事可否属实?”

刘旭忙出班,躬身回答:“陛下,本监五官保章正祁成确实有此遭遇,不过,贾琮只是有作案嫌疑,目前尚无直接证据表明就是他所为,此事本监正在核查中。”

祁成越过他暗中和毛淳勾结,这是对钦天监和自己的背叛,刘旭心里很不舒服。

在事情还没确定前,他才不会冒着得罪荣国府的风险,帮祁成坐实贾琮的罪名。

听了此话,殿中有两人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人是李徽,另外一人自然是贾政。

为了表明态度,贾政豁出老脸,出班叩首道:

“陛下,既然此事涉及我贾家子弟,微臣定会查明真相,若此事属实,微臣定会大义灭亲,绝不包庇!”

贾家的态度有了,李徽就有了台阶,见毛淳张嘴还想辩解,他抢先冲武官行列道:

“如今勋戚子弟专横跋扈,多有不法事,尔等要像贾爱卿所说,须时时规劝,严加管教,不能包庇纵容,知道了吗?”

“臣等谨听圣训!”

武官勋戚们皆俯身领旨。

不过,这群人心里却不以为然。

这些年来,荣宁二府子弟可没少干坏事,可哪次贾家又大义灭亲过?

“好了,这朝堂是商议天下大事的,些许小事就不必再提了,否则像什么样子。”

李徽一拍御案,强行将这事画上了句号,不给毛淳继续借题发挥的机会。

借着这个动作,他飞快朝角门处望了一眼,侍立在那的小太监会意,悄悄对角门内做了个手势。

接着,一人像是火烧屁股一样飞快跑了出来。

值殿御史正要大声呵斥,定睛一看,这人竟是李徽身边的太监总管——戴权!

李徽见状,做出不悦状,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陛下,大事不好了!”

戴权跑到李徽面前,颤声说了一句,再递上一本奏章。

李徽脸上露出郑重之色,迅速接过奏章翻开。

只看了一眼,李徽就猛然蹦了起来,随即又像是气晕了头一样,身形晃了晃,一头栽倒在龙椅上。

“陛下!”

戴权嚎丧般大叫一声,扑上去将李徽扶起,回头冲小太监厉喝道:“快,快去传太医!”

这一幕,把殿中大臣都吓傻了。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首辅高维等高官,神色也有些慌张,下意识上前几步,走到御阶前乱糟糟的叫着。

见大臣们都蜂拥上去,殿中锦衣府卫士迅速上前,将李徽团团围住,持刀警戒,不让大臣们靠近。

“起…起开…朕没事!”

这时,重围中传来李徽虚弱的声音。

听到皇帝还能开口说话,殿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高维忙让百官们退了回去,戴权也挥手让锦衣府值殿卫士们退下。

李徽推开戴权搀扶的手,颤抖着身子站起来,眼神愤怒的俯视着御阶下的大臣们。

哗——

突然,李徽将刚拿到的奏疏扔出去,落到了高维脚下。

“念,给朕大声念出来!”

李徽死死瞪着高维,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欲要择人而噬。

高维做了十几年首辅,还从来没见李徽如此愤怒过,不禁被他的眼神吓到。

忐忑的捡起奏疏,高维咽着唾沫,念道:

“臣保定知府程刚启奏,二月朔日,午时三刻,保定全境发生……”

念到这里,高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只觉得浑身冰冷,犹如坠入了冰窟,双腿都有些打颤。

见他停下,李徽呵斥道:“继续念!”

高维哆嗦着念道:“保定全境发生日食,食二刻,食四分,日初食,微臣便已组织百姓救护,幸而未损分毫,另,河间、永平等地,似也有日食出现……”

待他念完,殿中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大臣们脸色更是难看的跟吃了苍蝇一样。

李徽俯视着众臣,怒吼道:“前几日,顺天府周边府县皆发生了严重日食,而有司却全然不知,甚至,百官还上表给太上皇祝贺,你们是欺君,还是有意讽刺太上皇?”

“臣等不敢!”

这个帽子可有些沉,百官们哪里戴的起,赶紧跪在地上请罪。

看到这些瑟瑟发抖的官员,李徽心里痛快极了,他保持着愤怒表情,用手指向钦天监监正刘旭,喝道:

“刘旭,你来解释一下,当日你断言因太上皇德动上天,这才免去了日食的异象,可这日食却在顺天周边府县发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刘旭从群臣中爬出来,拼命叩首道:“微臣无能,微臣不知,请陛下恕罪……”

其实,他已猜到了大致原因,却不敢跟皇帝坦白。

因为这一次,他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朔日那天日食没出现,其实并不是天文司算错了发生的日期和时间,而是算出的位置出现了些许的偏差,才导致在京城没能观测到。

当时他并没意识到这个罕见的问题,还以为确实是算错了日食的日期,所以为了免受责罚,才灵机一动想到了用“上天免去异象”的说辞圆场,最终成功逃避了责罚。

如今木已成舟,却又出了这种岔子,皇帝要问责,刘旭真是有口难辩,他不管采用哪种说法,都没办法掩饰先前所犯的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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