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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王……王爷,小的什么也没有说啊。”元宝哀嚎着,可是厉萧却完全不听他解释,转身就走。

元宝站在原地,一脸备受打击的表情。

他想不通啊,想不明白啊。

上一次他是因为说了王爷口中那位朋友是渣男,所以才被王爷处罚了。

今天他小心翼翼,怎么王爷看起来比上次还要生气啊?

一旁有人影从墙外跃入,元宝飞快收敛起了脸上神情,转身看向来人:“谁?”

看见来人,元宝刚刚崩起来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赤霄,你回来了啊。呜呜呜……我刚又被主子罚了,他竟然罚我去倒夜香。”

“我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这样惩罚我,我觉得我受伤了。”

赤霄也觉得有些诧异:“罚你倒夜香?你都说了什么?你该不会,又说主子……”

赤霄顿了顿,才又将话补充完整:“你该不会又说主子那位朋友是渣男了吧?”

“我没有!”元宝连忙举起手来:“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说,我再傻,也不可能在同一件事情上面栽两次啊。”

赤霄扬眉:“那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是因为什么啊?”元宵撇着嘴:“我瞧着王爷从慕府那边过来的时候,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我就又问了一句。”

“他就又说了说他那个朋友的事情,我就说,那个姑娘心机未免也太深了,也太可恶了。”

“你说,那位姑娘心机深?可恶?”

元宝点头:“是啊,从主子的表述来看,的确是那样啊。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客气了,那姑娘的作为,我觉得都不只是心机深了。”

“……”赤霄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只瞥了元宝一眼:“我觉得你都不能用蠢来形容了。”

“你怎么还骂我呢?”元宝吸溜着鼻涕:“我都被罚了,你还这样说我。”

“所以我到底说错了啥啊?我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对待?我还是个孩子啊。”

“……”赤霄叹了口气,一点也不想承认,他和这个人是同一批暗卫。

“以后王爷再提起他那位朋友和那个姑娘的事情,你只需要听着就是了,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

元宝一脸茫然:“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吗?可是王爷跟我说,不就是希望听听我的意见吗?”

“他可能也不是那么想听你的意见。”

元宝又不服气了,正要开口,却就听见隔壁的慕府骤然传来好几声惊叫声。

“慕府出事了?”元宝立马正了正脸色:“我去禀报王爷去。”

赤霄拉住了他:“先等等,有可能是慕小姐在处理细作。”

“白日里,轻雪禀报过,晚上慕小姐要处理一个细作,王爷还派了几个暗卫过去帮忙。”

“我先去打探打探,你不要着急。”

元宝:“好吧。”

宁栖院。

慕卿歌也被那几声惊叫声惊醒,刚刚起身,就看见轻雪冲了进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微雨跳井了。”

轻雪将灯盏点亮,两人交换了一个目光,轻雪拿过来一件外裳,给慕卿歌披上,随即压低了声音:“一切顺利。”

“好。”

慕卿歌披上衣裳,就快步朝着后院走去,院子里已经围上了三个人了。

是宁栖院中负责打扫和清洗的下人,还有李嬷嬷。

慕卿歌踏进院子,就听见李嬷嬷高声说着:“我听见有人喊了一声,有人要跳井了,我披上衣裳冲到窗户边,就正好看见她跳下去。”

“我也看到了我也看到了!”

“太吓人了。”

“怎么了?”慕卿歌快步走了过去:“微雨跳井了?她跳的哪儿?”

“就是这儿。”

“这井口窄,且这井里还有水呢,这可怎么办啊?”

慕卿歌走到井边,朝着井下看了一眼,井中已经平静了下来,月光映照之下,慕卿歌只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水面。

“你们真的亲眼看见她跳下去了的?”

“真的。”

“好,你们派个人去通知管家,叫管家派几个人来打捞。”

“你们谁最先看见的,留下来同我说一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轻雪站了出来:“是奴婢最先看见的,奴婢和微雨住在一屋的。”

“奴婢半夜醒来,一转头就看见微雨不在自己床上睡着,奴婢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她是如厕去了,转过身正准备继续睡,却就回过神来了,我们屋子的门是打开的。”

“奴婢当即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起身,却就看见微雨一步一步朝着井边走去。”

“大半夜的,她一人朝着井口走去,且走得十分缓慢,这明显就不对劲。”

“奴婢心里警觉,本是想要冲上去直接拉住她的,哪晓得她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就跳了下去。”

“奴婢着急忙慌扑过来,想要拉住她,却只摸到了她的衣裳,奴婢想要抓住,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跳了下去。”

李嬷嬷在一旁附和着点头:“奴婢也看见了,奴婢就是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别跳!”

“奴婢起身冲到窗户边,就看见微雨跳了下去,随即才看见轻雪冲过去,伸手想要抓,结果没能抓住。”

“是,小的也看见了。”

慕卿歌拧着眉头满脸不解:“微雨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看起来也不像是会自尽的人啊,怎么会突然跳了井了呢?”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今天下午奴婢回来就看见微雨在床上躺着,奴婢问了两句,她说她有点不舒服,奴婢才让她先好好休息,小姐这里有奴婢照顾着。”

慕卿歌颔首:“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的,她今天突然说有些头疼,我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我见你白日里在我跟前服侍了那么长时间,晚上要是再让你值夜的话,你身子肯定撑不住,才让你不要值夜了。”

“但是微雨当时跟我说头疼的时候,神情那些都很正常的啊。她也没犯什么么错,我也没训她。”

“是啊。”轻雪也点了点头:“奴婢问她哪儿不舒服的时候,她也一切正常。奴婢说我去服侍小姐的时候,她还跟我说谢谢,说辛苦了,说等她好了请奴婢吃好吃的。”

几人正议论着,管家带着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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