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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第五?

什么第五?

慕卿歌也忍不住朝着厉萧看了过去,就听见厉萧道:“你们昨日应该都看见了,我去慕府下聘。”

“看见了看见了。”有不少人应着声。

厉萧才又道:“父皇给我与卿歌下旨赐婚,不过是几日前的事情,不足十日。”

“但是因为我自己十分喜欢卿歌,想要早些将卿歌迎进门,我甚至向父皇提出了,先下聘,然后立即合婚书,直接先将卿歌接入府上,大礼以后再补的想法。”

“这个想法有些不可理喻,但是我一直比较疯,说一出是一出的,所以我父皇倒也同意了,就是觉得,这样一来的话,筹备聘礼这些肯定来不及。”

“但我非要这么做,我就同父皇打了包票,说一定来得及。”

厉萧转头看了慕卿歌一眼,满目柔情。

“我之前没有成过亲,不知道准备聘礼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会那样麻烦。”

“为了赶我选好的好日子下聘,我不得不带着府中管家还有下人熬夜准备聘礼。”

“所以,昨天那一百二十抬聘礼,是我们连续熬了五六日的结果。这五六日,自然也包括林小姐你说的,四天前的晚上。”

厉萧朝着站在门边的管家招了招手:“过来。”

“事实上,为了保证一定能在昨天将聘礼准备好,我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每天做什么,每天做了什么,都做了清单册子。”

“且每做一件事情,都会画上勾,并标注好做的时间。”

“管家,你看看,四天前的亥时,我们在做什么。”

管家连忙拿着册子快步走到了几人面前,往前翻看了翻看:“四天前的晚上,我们在准备装聘礼的箱子。”

管家看到上面的记录,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那天是因为我们发现,装聘礼的礼箱有点小,可能装不下王爷准备的聘礼,所以连夜重新设计确定好箱子的形状花纹和大小。”

“是王爷亲自画的花纹样式,因为礼箱制作需要几天,所以赶在天亮前定下来的。”

“那天晚上不仅是我们府上的人在,宫中负责做礼箱的,还有城中好几个做礼箱的商户都在,都被王爷叫了过来。”

“叫过来和王爷一起商议,礼箱的样子和尺寸,确定三天时间到底能不能全部做好。”

宁王颔首:“将那些人一并叫过来。”

“将这个册子给林小姐和她的家人看看。”

“是。”

管家将那册子递给了林家人:“你们可以瞧瞧,这上面清楚明白的记载着,我们家王爷最近这几天什么时候都做了什么。”

“当然,你们也可以说,这册子是我们造假的,但是那天晚上也不仅只有我们府中的人在,还有城中很多负责做礼箱的掌柜都在,他们都见过王爷的。”

“我们已经派人去请人去了,到时候你们可以问就是了。”

慕卿歌听管家这么说,目光从那册子上扫过,却又很快垂下了眼。

虽然……宁王府拿出了这个东西,的确是能够帮厉萧洗脱嫌疑,但是,她却是一清二楚,这上面记录的,是假的。

毕竟当时,厉萧明明是在慕府的。

慕卿歌正想着,却就看见林菀菀飞快地翻看着那册子,眉头紧蹙着。

“不可能,那个人一定就是宁王爷,我记得很清楚。”

林菀菀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了一个东西来,是一个玉佩。

“我有证据。”

“那天晚上,我在慌乱挣扎中,扯下了他腰间的玉佩。”

“这玉佩上面,写着一个萧字。”

“我当时还以为萧是指姓氏,所以还打探了城中几乎所有萧姓人家,但是一无所获。”

“昨天看到宁王爷之后,我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萧,并非是一个姓氏,而是宁王爷的名字。”

林菀菀将那东西递给了管家:“你是宁王府的管家,你可以仔细看看,看看这玉佩,究竟是不是你们家王爷的东西。”

管家接过那玉佩,目光落在那玉佩上,却是眉头蹙了起来。

见他神色,慕卿歌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怎么了管家?难不成,那还真是宁王爷的玉佩不成?”

管家只默不作声地转过头,将玉佩递呈到了他手中。

厉萧拿着那玉佩翻看着:“我倒的确有一枚这样的玉佩。”

厉萧话音未落,林家人就叫喊了起来:“看吧,我们菀菀没有撒谎!”

厉萧瞥了他们一眼,他们的声音便逐渐小了。

“但是这玉佩,是宫中做的,有且只有一枚,但是我的那一枚,还在我府上。你这个,是赝品。”

厉萧转身看了一旁一个侍卫一眼,那侍卫纵身而起,几个起跃间,便消失不见,不一会儿,却就又拿着一个玉佩回来了。

厉萧接过侍卫拿过来的玉佩,递给了管家。

管家接过,才转身对林菀菀解释着:“宫中所有的东西,都会有宫中的印记,而且每一个都会有独特的标记。”

管家将玉佩放在林菀菀眼前:“瞧,王爷这一枚玉佩,这里是有标志的。”

“这个标志,是代表这是宫中尚珍阁所制。”

“但是你的这枚玉佩虽然和王爷这枚玉佩一模一样,可却没有这个印记,明显就是赝品。”

厉萧掩嘴打了个哈欠,明显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你被骗了。”

“有人冒充了我,去欺辱了你。”

“为的,就是引你来我这里闹腾。”

林菀菀的脸色有些难看:“不可能。”

厉萧转过身拽住了慕卿歌的手,却还不忘叮嘱着林菀菀:“奉劝你报官。”

那林菀菀的家人不乐意了:“不可能,王爷你说你在府中就在府中,你说这玉佩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人人皆知你发疯之后的事情完全记不清,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却又因为忘记了,所以不认账?”

厉萧冷笑了一声:“但我那日,并没有发病。”

“怎么?你们是非要将这件事情扣在我身上不成?觉得我发病会忘记一切,所以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乱扣屎盆子?”

厉萧转过头:“我突然开始怀疑,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

“又或者,你们其实是受人指使,故意来这里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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