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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歌哼笑一声:「那倒也不至于,虽然我的确是挺恨他的,但是当街打他这种事情我到底还是做不出来,太有辱斯文了,不符合我温柔贤惠的气质。」

厉萧被慕卿歌逗笑,笑不可遏:「那王妃娘娘只是遇见王焕志的话,为何回来就这样看着我?」

「我瞧见王焕志青天白日,抱着一个窑姐儿在大街上就……」

厉萧坐直了身子:「王妃看见了?亲眼看见的?」

「我遇见了,但是当时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身怀有孕不敢去挤,就让轻雪去看了看,是轻雪回来跟我讲的。」

厉萧便又放松了身子:「哦,那还好,下次王妃遇见这种事情,离远些,免得污了王妃的眼睛。」

立在一旁的轻雪幽幽叹了口气:「王爷放心,王妃的眼睛没有被污,污的是奴婢的眼睛,一想到当时的情形,奴婢觉得今天晚上恐怕都要做噩梦了。」

慕卿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对,苦了我家轻雪了。」

被他们这么一打岔,慕卿歌险些忘了自己找厉萧是想要问什么了。

笑完,她才又突然想了起来,只逼近了厉萧,弯着腰看着他:「这件事情与王爷有没有关系?」

「我?」

厉萧一脸茫然:「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王妃怀疑是我做的?冤枉啊……」

「我今日一整日都在家,都没有出过门,元宝他们都能够给我作证的。」

慕卿歌冷笑,这人还真是会偷换概念。

这种事情,他吩咐一声不就好了,当然用不着他出门亲自去做。

「不是你,那为何我那日才跟王爷说了我……我与王焕志之间的恩怨,今天王焕志就出了事?」

「且我之前明明吩咐了人,找青楼姑娘去指认王焕志,想办法将王焕志与六皇子的案子绑起来的,王焕志怎么就出了大牢了?」

厉萧仍旧一副无辜模样:「这我就不知道了,王焕志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得罪的人太多了吧?」

「至于他是怎么出了大牢的……」厉萧稍作沉吟。

慕卿歌冷眼旁观,她倒是要看看他要怎么编。

正想着,厉萧就抬起了头来:「王焕志再怎么样,也是定安侯府的嫡子。王焕志与六皇子只是在青楼遇见,一起喝了一杯酒,非要拉上关系,有点太过牵强附会。如果要这样拉关系,那么可能半个京城的权贵圈子都要遭殃。」

「审理这件事情的朝中官员也不敢这么弄,加上定安侯稍稍一使劲,将王焕志捞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慕卿歌点了点头,厉害,短短这么片刻时间,编的还挺有板有眼的。

「果真与王爷无关?王爷发誓?」

厉萧无奈地笑了起来:「王妃今日,怎么还与我斗起真格来了?好好好,我发誓,也不是不敢发誓。」

听闻厉萧这么说,连站在院子门口的元宝都忍不住转过了头来。

这件事情真相究竟是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了。

王爷竟然敢发誓?

正想着,就看见厉萧举起了手来。

「我发誓,王焕志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如果我说的是假话,元宝出门走路摔跤,吞口水被呛到,做梦被噩梦吓醒,吃饭被米粒卡住……」

「咳咳咳……」元宝不可遏制地咳了起来。

慕卿歌转过头看向元宝,似笑非笑:「元宝果然吞口水都被呛着了,看来王爷果然说了谎。」

「……」厉萧扶额,看向元宝:「他不是被呛到的,是晚上睡觉不好好盖被子,着了凉有点咳嗽。」

元宝被厉萧看的头皮发麻

,连忙举起自己的手来:「对对对,王妃娘娘误会了,小的真的不是吞口水呛着的,是感冒着凉了,有点咳嗽,和王爷……」

元宝暗自咬了咬后槽牙:「和王爷发的誓,一点关系都没有。」

啧。

慕卿歌在心里哼笑一声:「算了,我不为难元宝了,我去弄我的香粉去了。」

等着慕卿歌回了屋,元宝才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厉萧身侧,压低了声音:「王爷,小的刚刚表现得还行吧?小的都帮着王爷你圆谎了,之前的处罚,是不是可以撤销了啊?」

「你觉得你那叫圆谎?你那叫陷害。我刚发完誓,你就开始咳嗽,不是陷害是什么?」

「说吧,想要我怎么罚?」

元宝欲哭无泪:「那小的也没有想到,王爷你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啊。」

「那实在是不行,那小的就去洗衣裳去吧。」

厉萧扬了扬眉:「这么不情愿?」

「没有,没有,小的愿意的,愿意的。」元宝说完,嗖地一下就不见了。

慕卿歌在厉萧专门腾出来给她调香的屋中待了两个时辰,轻雪就来给她禀报王焕志事情的前因和后续了。

「奴婢打探到了,说王焕志是今日一早才被放出来的。」

「大抵是因为在牢中关了太长的时间,王焕志回府沐浴洗漱换了身衣裳,就直接出了门了。」

「也不知道怎么地,就被带到了那窑子里,王焕志直接将那窑子里的窑姐儿都全部点了,一起进去陪他。」

「大概是玩疯了,还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拉着一个窑姐儿跑了出来,大庭广众之下,就做起那档子事来了。」

慕卿歌笑了笑:「恐怕不是玩疯了,是被人算计下了药了。」

且这下药之人,除了厉萧,别无他人。

轻雪点了点头:「也有可能,不过官府的人叫了大夫给他诊脉,并未发现异常,他待过的房间里面,也没有发现异常。」

「官府的人?」

说起这件事情,轻雪眼中也就控制不住地兴奋了起来:「是啊,官府的人。」

「这也是奴婢想要禀报王妃的事情,王焕志因为玩的太疯,听说后来直接晕了过去,大夫说,他日后恐怕再也没有办法行房事传宗接代了。定安侯府的人气急败坏之下,直接报了官,说有人对王焕志下药。」

「官府这才派了人去查,可是并未查出王焕志被下药的痕迹。」

「现在定安侯府的人还在和官府闹呢,他们不满官府的查探结果,扬言要自己查明真相,严惩对王焕志下药之人。」

慕卿歌猛然抬起头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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