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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倒是真的很快将酒菜送了上来,厉萧拉着慕卿歌往阁楼廊檐下一躺,倒酒举杯一气呵成:「庆祝我们有封地了,干杯。」

慕卿歌翻了个白眼,倒也跟着举起了手中酒杯:「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厉萧先喝完了杯中酒,便笑看着慕卿歌喝酒。

一见慕卿歌酒喝完,立马就给满上了。

「庆祝我们的封地是宁州,如此一来,宁州之灾,也就可以有法子解除了,我也可以得到你外祖父的照拂。」

慕卿歌眯了眯眼:「宁州成了王爷的封地之后,王爷就可以下令让宁州那边开沟挖渠?给他们拨款兴水利?」

「不能。」

「……」慕卿歌咬牙,他是如何做到,说不能这两个字,都说得这样理所当然的?

厉萧笑了一声:「不过我可以给陛下上书啊。」

慕卿歌哼笑:「我外祖父上书,陛下觉得荒唐不同意,换成你上书就可以了?」

厉萧举着杯子想了想:「这倒是个问题,不过可以想法子找借口嘛。」

「而且,兴许同样的折子,也的确是你外祖父上书就不行,我就可以了呢?」

「毕竟你外祖父上书要在宁州开沟挖渠,皇帝多半是觉得他是想要中饱私囊,从中谋利。但这也不过是银子的事情,对皇帝而言,我只想要点银子,还专门为了要点银子编了个借口,他自然是要给的。」

「毕竟对于我,他从来都是用银子啊这些的东西来打发的。」

「……」

很有道理。

她竟无力反驳。

厉萧轻笑了一声,看出了慕卿歌眼中的怀疑:「干了干了,王妃娘娘就当我答应了你一定会做成这件事情,如果到时候做不成,王妃娘娘尽管来找我问罪就好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

慕卿歌被厉萧抓着,以各种各样的庆祝理由为由,灌了好几杯,便忍不住的有些微醺。

厉萧精神倒是极好的样子,看着外面暮色西落的湖,湖上荷叶满湖的景致,突发奇想:「要不,我们去湖中喝酒去?」

「啊?」

慕卿歌尚未反应过来,厉萧已经站起了身来:「元宝!元宝!」

「备小船,将酒菜端到船上去,我们要去湖上喝酒去。」

元宝应了一声,下楼叫人备好了船。

厉萧与慕卿歌一同上了船,元宝又将酒菜都端上了船,随即才跟着上了船,将船划到了湖中。

湖中荷花尚未开,但已经有无数花骨朵。荷叶也长得高高的,小船隐在荷叶之中,从上往下看,几乎全然看不见。

「这荷长得倒是极好,赏过了荷花,就能吃莲子,吃过莲子,等荷花谢了,秋天了还能吃藕。」

厉萧附和着点了点头:「嗯,为了荷花、莲子和藕,干杯。」

又陪着厉萧喝了两杯,慕卿歌已经开始觉得有些晕乎乎的:「不喝了不喝了,我觉得我脸都有些烫了。」

「真的?」厉萧似乎不信:「让我摸摸?」

慕卿歌不觉危险已然靠近,只将头往厉萧面前靠近了一些:「真得有点烫了,我的脸是不是很红?」

厉萧伸手用手背轻轻碰了碰慕卿歌的脸:「嗯,是有点烫。」

「是吧?」慕卿歌哼笑了一声:「我就说了嘛,你还不信。」

「信信信。」厉萧勾了勾嘴角,顺手将慕卿歌揽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道:「我知道有一个,能很快让你脸不红的法子,你要试试吗?」

「什么法子?」

厉萧正要说话,却瞧见了站在船尾的元宝。

厉萧伸手握住了船上的另一根划船用的竹竿,骤然用力,将他给推入了湖中。

「哎哎哎!」元宝茫然地从湖中浮了起来:「王爷?」

「游回去。」

虽然不懂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的优点就是听话……

元宝咬了咬牙,忍辱负重地转身朝着岸边游去。

慕卿歌迷迷糊糊的,听见什么动静,转过身却什么也没瞧见,船上空空荡荡的。

她喝多了酒意识有些不清楚,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怎么了?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声音?是有人在说话吗?」

「没有,有一条鱼蹦起来了,又跳进了水里。」.

「啊……」

厉萧强硬地让慕卿歌转过了身:「继续说,如何让你的脸不红的办法。」

慕卿歌点了点头,他们方才,好像的确是在说这个。

「什么办法?」

厉萧勾起嘴角:「你会觉得脸红又很烫,是因为热。」

「热了,想要缓解,最简单的法子,自然是脱掉身上冗余的衣裳……」

「是这样?」

厉萧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自然,我不会骗你的。你晕乎乎的,有些不便,不如,我来帮你?」

慕卿歌略显迟钝的点了点头:「好啊……」

初夏的傍晚,无风,湖中却好似突然起了浪,小船在湖中荡啊荡,荡了许久。

一直到月上中天,船才靠了岸,早已经昏睡过去的慕卿歌被厉萧抱了下来,回了屋。

第二日,慕卿歌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一醒过来,慕卿歌就忍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关于她是怎么回到床榻上来的这件事情,她一无所知。

但是厉萧是如何算计她的,她记得一清二楚。

慕卿歌咬了咬牙转过头,厉萧早已经不在身边。

慕卿歌唤了红梅进来:「王爷呢?」

红梅脸上带着笑:「王爷入宫去了,刚走没多一会儿呢。」

「入宫去了?是宫中有传召?」

「不是。」红梅替慕卿歌准备好衣裳:「王爷说,昨日陛下下了赏赐的圣旨,他总该入宫去谢恩的,还说,他准备和陛下父子促膝长谈,让我们午饭和晚饭都不必等他了。」

「……」

慕卿歌暗自咬了咬后槽牙,什么入宫谢恩?什么父子促膝长谈?如果这父子不是厉萧和皇帝,她兴许还会信。

这分明就是厉萧那狗东西害怕她醒过来发火,找他算账,随意扯了个由头跑了!

还刚走一会儿,明明就是计算着她醒过来的时间,估摸着她快要醒了,这才跑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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