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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城兵营。

临时镇守乌城的偏将李弼啪地一声拍碎面前的茶几。

“好你个姓占的!打狗也要看主人。光天化日之下敢杀老子二十几个手下,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旁边的一个心腹上前低声道:“将军莫要大声,免得被人听去。”

李弼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怎么了?这是老子的军营,难道那姓占的还能杀到这里来?”

那心腹嘿嘿一笑道:“那倒不会,不过将军还是小心为好,这姓占的不知道有什么背景,连白鹤长老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若不是他去雾松林三个月未回,大家都以为他死了的话,谁敢去动他的宅院。”

“现在该怎么办?已经惹到他了,若是他在白鹤长老,上官将军跟前说我一句坏话,恐怕我就得丢官罢职。”李弼狠狠地说道。

“您可以去找您的叔父商量一下,毕竟上官将军临走时,特意嘱咐虽然您临时坐镇乌城,但是遇到大事,难解之事一定要向您叔父禀告,再做定夺。”

“现在让他老人家出面做个和事佬,毕竟李四等人都已经被杀掉了,估摸着那姓占的怒气也该消了一大半,再加上您诚挚的赔礼和您叔父从中调和,这道梁子应该就过去。”

“嗯,真是特么的不甘心,老子凝气境后期的高手,竟然要去给个煅体境一重的臭小子赔礼,想想都让人咽不下这口气,狠不得将他出之后快。”

心腹摇了摇头说道:“您一定以大局为重,虽说乌城现在是您说了算,调遣军兵可以轻松踏平占府,但是等白鹤长老和上官将军回来,怕是不好交代啊。”

李弼点了点头,紧攥的拳头缓缓松开,说道:“备马,去将军府。”

将军府。

李弼双手垂立,规规矩矩地站在庭前,一位老者正面目凝重地训斥着。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派李四他们去明抢人家的宅院,这不是找死嘛!”

李弼不甘地反驳道:“叔父,你还不是您说的,上官将军对那姓占的不爽,但是也无可奈何,有白鹤长老在,谁也不敢造次。”

“但是这小子到那雾松林禁地一走就是三个月,连白鹤长老都失去了耐心,逐渐撤去了护卫的高手,所以侄儿就想替上官将军出口气。”

“糊涂!”李同光骂道。

“出气也不能这般如此明目张胆的干吧!你猪脑子啊!前脚还敬为上宾,后脚就杀人家,你让其他人怎么看?你这不是给上官将军挖坑嘛!真是混账东西!”李同光恨铁不成钢道。

李弼低头不语,可是心中却怒火中烧。

李同光骂过了,气也消了一些,看着李弼心中有些不忍,自己并无子嗣,兄弟去世早,就留了这么一个独苗,自己早已视为己出,处处维护着李弼。

凭着自己在上官家的地位,上官将军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所以不断地在上官将军面前说好话,才有了李弼的现在。

于是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好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此事我不宜出面,本来我就与占公子不熟,表明身份后有可能会让他误解是上官将军对他不满。”

“所以还是你备上厚礼,亲自上面谢罪的好,态度一定要诚恳,人家要打要骂,你都要接着,不得反抗,否则你轻则丢官,重则丢命,明白吗?”

李同光说的不无道理,给上官将军出气也不能用这个办法,这回自己是闯了大祸了。

李弼垂着头,一副霜打的茄子,叫人备了礼物,带着二十来个随从直奔占府。

掌灯时分,暮鼓后,乌城宵禁。

李弼带着人沿着长街前行,两边商户早已关门上板,路上一片漆黑。随从军兵点起火把,照的人影绰绰,四周一片宁静,一个人都没有,前方再有半盏茶的功夫就快到占府了。

李弼心思完全没有留意周围环境,而是琢磨着一会儿见了占公子该怎么说。

旁边的一个小校催马来到李弼的身后,不安地说道:“李将军,有点不对劲啊。”

李弼缓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按理这条街有巡逻的军兵,可是一路过来都没有看到,而且周围商户按规矩要点灯的,可是一路过来,他们都没有点灯。”

“嗯?”经小校这么一说,李弼也注意到了古怪,可是没等他进一步细想,忽然弓弦响动,无数利箭带着劲风向他们飞射而来。

“有埋伏!”

李弼大喝一声,可是利箭眨眼间便到了近前,顷刻间便有十来人被射中栽下马去。

李弼抽刀劈开射向自己的箭矢,大喝道:“何人敢偷袭本将军,报名受死!”

一群黑衣人从屋后杀出将他们几人团团围住,带头的黑衣人冷笑道:“得罪了我们占公子,还有你的活路?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混账,我是乌城现任指挥官李弼,尔等胆敢截杀军官,你们找死吗?”

“哼,杀的就是你,得罪占公子就是死路一条!”

“好你个姓占的,做事如此决绝,亏老子还要登门赔礼道歉,你倒要赶尽杀绝,你再有背景,难道就不怕白鹤长老和上官将军治你的罪?!”

黑衣人不再搭话,指挥手下杀向李弼等人。

李弼见黑衣人气势凶猛,知道自己现有这几个根本扛不住对方的进攻,于是大喝一声,“突围!”

杀向防守相对薄弱的地方,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李弼手底下人虽然奋起抵抗,但是黑衣人境界大部分在煅体境后期和凝气境初期,比他们高出一大截,所以刚交上手就有四五人被砍翻在地。

剩下两人缩小防御范围,退到李弼身边,手持长剑招架着黑衣人的猛攻。

李弼此刻杀红了眼,双刀翻飞,一时间围攻他的黑衣人竟然拿他没有办法。

那领头黑衣人见状便抽剑加入战局,没几个回合便砍掉了李弼的一只手臂,痛的他嗷嗷直叫,剩下两人赶忙架住摇摇欲坠的李弼,点住穴位止住流血,背靠在墙上,以作最后的抵抗。

李弼圆睁虎目,咬碎钢牙,对身边的小校道:“杀出去,回去给我叔父报信!”

“将军您怎么办?不,我们要跟您一起战死!”

“休得多言,让叔父给我报仇,杀了那姓占的!”

李弼一声怒吼,冲着一名黑衣人冲杀过去,勇猛无匹竟然无人能挡,瞬间冲开一个缺口,为身后的小校争取了一点时间。

两人借着这机会冲出包围圈,拼了命地往回跑。而李弼精疲力竭,被那领头的黑衣人一刀砍死在当场。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黑衣人在后面紧追。

“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造反啦!”

两人一边大喊一边往回跑。

一时间其他街巷巡逻的军兵闻声向这边涌了过来。

领头的黑衣人止住追赶的人,迅速隐没于黑暗之中,只留下满地军兵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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