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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柳枝被带了来,她见林扶菲跪在这里,心里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猜着她多半在梁景面前攀扯了自己,便打定了主意,咬死不认。

“梁总管,不知您叫奴婢来有什么吩咐?”柳枝行了礼后问道。

“昨夜放的河灯里,为什么找不到你许下的愿签?”梁景问她。

“这……这奴婢哪里知道?”柳枝陪笑着说, “许是掉到河里了,或是落在了哪个犄角旮旯。那东西那么小,谁会在意呢?”

“你且将在愿签上写下的话,重新写到纸上。”梁景命人给柳枝拿纸笔。

柳枝则笑着说:“启禀梁总管,奴婢不识得字,是央了别人替我写的。”

“哪一个替你写的?”梁景又问。

“是冯海, 冯公公。”柳枝不慌不忙地说。

“那也是巧了,我正叫人找他过来呢。”梁景摆了摆手, 让柳枝跪到一边去。

随后冯海果真来了, 应承道:“的确是小人替她写的,写的是‘崔柳枝父母康宁’。”

梁景于是为了看他笔迹,让他在纸上写下了这几个字。

冯海的字写得不怎么好看,和林扶菲那支愿签上的字全然不像。

为了防止他是有意遮掩,又把之前他写过字的簿册拿过来,上面的字也都是勉强能看,没有任何美观可言。

“林扶菲说她的愿签是你们两个有意陷害。你们承不承认?”梁景沉声问他们两个。

那两个人一起大喊冤枉。

柳枝说:“婢子确实和林扶菲有过争执,但那事已经过去了,况且我已经受了责罚。

如今她闯了祸,竟要攀污于我,请总管大人明察。”

冯海也说:“小的和柳枝是同乡, 念在同乡之谊, 帮他写个小忙, 哪就至于摊上这样的官司, 真是冤枉冤哉!”

“冯海,怎么就那么巧?你恰好看到了林扶菲的愿签?”梁景冷冷地看着冯海问。

“神天菩萨!那也真是凑巧了, 小人打那里经过一低头就看见了。

梁总管,难道这事也不对吗?这是小的一片忠心啊!

难道看到了却不说?要是因为这事小的被治罪,那以后别人遇到了类似的是谁还敢再开口啊?”冯海当然不怕这样的质问。

“林扶菲说她曾撞见你们两个私相授受,这事是真的吗?”梁景问。

“那可真是胡说八道,我们两个不过是站得近些,说了几句话。

总管大人千万别听她血口喷人!她是狗急跳墙,见着谁就咬谁。”

这两个人早就串通好了,这是掉脑袋的事儿,哪里肯承认?

梁景摆摆手,让他们两个都先出去,然后问薛姮照:“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事情到了这里,还能找到你所谓的真相么?”

林扶菲的脸都已经是死灰色了,她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崔柳枝和冯海百般抵赖,又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自己只怕难逃一死了。

谁知薛姮照还是十分笃定地说:“能。”

梁景笑了:“那你要怎么找?”

薛姮照说:“回根溯源,他们之所以陷害林扶菲,还是因为林扶菲撞见了他们两个私相授受。

如果是一般的东西,他们犯不上动杀念。那东西一定见不得人。”

“你的意思是……”梁景眉头微皱,他已经猜出来薛姮照要做什么了。

“搜。”薛姮照轻飘飘说出了这个字, “不单是为了证明林扶菲清白, 更是为后宫清除隐患。”

皇后是六宫之主,梁景又是皇后宫中的大总管。

这事还真该着他管。

“若是搜不出来……”梁景看着薛姮照笑了, “你该怎么办?”

他堂堂荣华宫的大总管,不能被个小宫女像狗一样使唤。

如果折腾了一溜十三遭,什么也没折腾出来,岂不是丢脸?

“那我愿与林扶菲同罪。”薛姮照神色淡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吧,那我就见识见识你的手段。”梁景忽然就笑得眉头舒展,连那常年笼罩在他脸上的阴鸷也不觉减去了几分。

从冯海的住处没有搜出多少东西来,只有两张当票和两色针线算得上违禁。

那两样针线,一个荷包一个钱袋,崔柳芝承认了是她送给冯海的。

能看出来两人的关系确实有些过密。

当票上当的是两件冬衣。

可话说回来,这几样东西虽然违禁,却也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

整个宫里要是搜一搜,怕不是能搜出几万张当票和钱袋荷包来。

说白了,宫女和太监对食早都不是新鲜事儿了。

当东西也一样。

只要不是故意整人,这其实都算不上什么。

可薛姮照还是拿起当票说:“劳烦梁总管派个人出去,把这东西赎回来。”

梁景也没说什么。

但众人都觉得这是薛姮照尽力在给自己找补,或是拖延时间。

柳枝在采薇阁当差,采薇阁里住的是余才人。

如果要搜柳枝,不跟余才人打声招呼是说不过去的。

人家位分再低,好歹也是主子。

到了采薇阁,余才人不敢拿大,梁景虽然只是个太监,可他们平时巴结还巴结不上呢。

“不知道梁总管来了,多有怠慢。”余才人陪着笑,让人上茶。

薛姮照在一旁不着声色地打量这位才人,发觉她发髻微乱,衣裳也稍欠整齐,应该是刚刚在房中睡觉来着。

余才人也察觉到了,不好意思地抬手整了整鬓边,解释道:“昨儿夜里睡得晚,刚刚又补了个觉。”

又对旁边的宫女说:“去把我给皇后娘娘抄的经拿来,回头让梁总管跟着的人带过去吧!”

皇后的生辰快到了,宫中的嫔妃除了送礼还要抄经,这是老规矩了。

“余才人,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梁景说,“是你宫里的这个柳枝牵涉到了一些事,我们要搜一搜她的东西。”

余才人听了,脸色不禁一变,连忙说:“发生什么事了?梁总管尽管搜吧!她若是犯了错,我绝不敢包庇。”

“才人言重了,不过是些小事。”梁景笑着说,“打扰了才人休憩,真是过意不去。”

正说着外头有太医过来要请平安脉,余才人就说:“这边有事,先不麻烦太医了,您到别的宫里去吧!”

梁景忙说:“这是正事,不敢耽误,还是请太医进来吧。”

“我近来一切都好,原也没什么好看的。”余才人说,“改天再诊也是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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