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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枝轻轻抓着阿烛的袖子,一双眼眸被泪水打湿,但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小声道:“阿烛,谢谢你,你真厉害。”

阿烛被夸的飘飘然,自觉承担起保护弱小的责任。

“这没什么好怕的!”

宋枝枝认真点头,正要说话,一道清冷嗓音从后头响起。

裴明时被一些事耽搁了,这会儿才到。她皱眉问道:“怕什么?”

听到这声音,阿烛嚯地转身,目光落在明时公主身上。她今日穿了便于骑射的褚红色窄袖襦衫,整个人高挑明媚,又沉着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仪。

阿烛一眨不眨,丹凤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压根就没注意到旁边的奚澜。

裴明时微微挑眉,似乎无奈笑了。

“看什么呢?”

于是,宋枝枝就眼睁睁看着阿烛抛下自己,屁颠屁颠地跑到明时公主面前。

阿烛仰头看着明时公主,心中暗恨,秦烛碰到的都是什么人啊!把她苛待成这样!明明就差个两岁,为什么她要比公主整整矮半个头!

阿烛满腹委屈张口就来,眼都不带眨一下:“方才有人欺负我们!七娘都被欺负哭了!还说我是乡下来的、庶民,我还以为要把我赶出去呢。吓死我了!”

……这没什么好怕的。

……吓死我了。

宋枝枝神情恍惚,这真的是一个人说出的话吗?

一定是她听错了、肯定听错了。

裴明时沉下眉眼,捏了捏她的小手,道:“这里我说了算,谁敢把你赶出去?还记得是那些人吗?”

阿烛没好意思说自己和七娘都不认识,除她之外,贵女们都穿着颜色鲜艳的衣裳,加上身形相近,实在辨认不出。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都快忘记她们长什么样了。

阿烛故作大方:“这事儿都过去了,就算了吧。反正我们也没吃亏。”

何止没吃亏,都把人都气哭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恶霸呢。

奚澜腹诽着,见阿烛还未发现自己,心气不平,冷冷别过脸去。

裴明时有什么好的?

一个两个都喜欢她,这天下就剩这一棵树了不成?非要吊死她身上!

明时公主的到来惹来许多目光,很快,就有不少人主动凑上来。

明时公主落座,抓了一把果子分给阿烛两人,叫她们自己去玩。

围场上人来人来,戚真儿等人也在,看见八百年才见一面的宋枝枝,惊喜交加,不由分说的将人拉走嚷嚷着要教训一顿。

戚真儿回头对阿烛道:“你别担心,她们好久没见七娘,闹着玩儿呢!我们一会儿就过来!”

阿烛见宋枝枝面色羞红,却没有不情愿,心中了然,准备穿着这身旧衣裳去晃一圈。

谁知罗玉敏不声不响走到她身后,一声“秦娘子”,吓得阿烛险些魂飞魄散!

罗玉敏冷冷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秦娘子如此胆战心惊,想必没少做亏心事吧?你穿成这样,是想让人以为郡主府苛待于你吗?”

阿烛抚着心口,不怕不怕,让罗娘子怕。

她抬起头来,一脸惊奇地看着罗玉敏,仿佛她做了什么坏事一般,正气凛然道:

“罗娘子,你不要挑拨离间。阿娘和县主都对我很好,我们才是一家人,什么苛待不苛待的,简直无稽之谈!”

“那你作何穿成这样?难道没有其他衣裳了不成!”罗玉敏怒道。

“说起来怕吓到罗娘子。”

阿烛微微笑起来,故作高深:“我房内……有鬼。”

罗玉敏:“???”

阿烛神神叨叨道:“真的,真的闹鬼了。阿娘让人给我做了一衣柜的衣裳,今日早上一看,全变成了碎布!一定是有鬼作怪,半夜举着剪子,来我房里,咔嚓咔嚓、毁了我所有衣裳!”

“你胡说八道!”

青天白日的,罗玉敏硬生生被吓出一身冷汗,顾不得还要谴责阿烛,眼见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有鬼跟在身后,尖叫一声跑了。

阿烛:“……”

啊,有这么可怕吗?

奚澜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冷冷道:“青州罗氏最是护短,你这样恐吓罗娘子,不怕她家里人找上门来?”

阿烛瞥他一眼,“我才没有恐吓人家,我说的是真的,一柜子的衣裳都被剪成碎布,不是见鬼了是什么?”

“而且。”她得意洋洋,“我阿娘说最疼我,万事都有她,我才不怕。”

罗玉敏的爹娘最好赶紧找上门来把安成郡主打一顿。

这样阿烛做梦都能乐醒。

奚澜静静地看着她,想到昨夜做的梦,真实的像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不管阿烛是以哪种方式来的盛京,只要如意县主生了病,安成郡主就会想方设法将人控制在眼皮子底下,装出一番慈母做派,仿佛这么多年的良心终于回来了,要将女儿带在身边好好疼爱。

这样既能博得一个好名声,又能将人控制住利用一干二净。

简直虚伪至极!

奚澜不知道梦中的阿烛是如何化险为夷,也不知道现在的阿烛还是不是蒙在鼓里,但不论如何,他都不会坐视不理。

阿烛忽然叹气,道:“奚二郎君,你老这样看我,真的不是喜欢我吗?”

“秦娘子说笑了。”奚澜吸取前人教训,努力做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正色道,“安成郡主表里不一,秦娘子还是小心些好。”

阿烛嘻嘻一笑:“我知道呀。”

“她并非真的疼爱……”奚澜说到一半,发现哪里不对劲,他看着阿烛,后者背着手,仿佛和往常一样说笑,奚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她真的知道??

她知道什么啊?

奚澜微微皱眉,“我说安成郡主心怀不轨,并非真的疼爱你,你也相信我?”

阿烛道:“相信呀!”

奚澜愣了一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相信你不会害我。”阿烛认真道。这是真的,她向来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如同她见安成郡主的第一面,就看出了她慈爱面容下的厌恶和虚伪,她看她的目光明明就是在看一件从未喜爱过的物件,却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阿烛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她知道被爱是一种极其珍贵的情感,正因她见识过、拥有过,所以她能分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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