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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云溪县城,安静无比。

清冷的月光洒下,像是给这座古老的县城披上了一层清冷的面纱。

「哒哒......」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几道人影掠过,一位起夜的妇女听见动静,下意识往外面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赶忙眼观鼻鼻观心装作看不见。

大牢外面,杜玉枝领着众人看着大牢,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里带着些许凝重。

夜晚的大牢,同样安静无比,几盏微弱的灯光照亮了大牢一角。

两个哨兵脑袋百无聊赖的巡逻,不时打一个大大的哈欠,完全没有警惕之心。

「按照计划行事。」

杜玉枝吩咐一声,众人立马行动,朝大牢悄悄摸了过去。

唯独没有动静的便是徐福贵来顺两人,他们守在大牢外面,接应他们。

徐福贵擦了一下手心的冷汗,看着那两个哨兵被无声抹掉脖子,众人悄无声息进入大牢里面。

没过多久,一声枪响打破黑夜的宁静,紧接着激烈的枪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徐福贵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敌袭,敌袭!快拉响警报!」

吵闹声从大牢里传出,里面的人似乎不再顾忌浪费电量,将所有灯光全部拉亮,枪声几乎没有断绝。

「少爷,他们不会出啥事吧?」来顺问道。

徐福贵咽了一口口水,摇摇头,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是一瞬,或是许久,大牢里的动静逐渐转移到大牢门口。

「砰!」

大牢的大门被强行打开,黑夜中,几个人影狼狈的跑了出来。

「开枪,开枪,抓住他们!千万别让他们跑了,不然你我的脑袋都要掉!」勃然大怒的声音从大牢里面响起。

「走。」

徐福贵提醒了来顺一句,迈步朝前面几个黑影跑去,「玉枝同志,其他人呢?」

黑暗中,徐福贵看不真切他们的情况,快速问道。

杜玉枝摇头,「快撤,快带着陈同志离开。」

徐福贵往旁边扫了一眼,看不清面容,中等个子,没有说话,呼吸声很沉重。

来不及多想,带着他们朝自己早就构思好的路线跑。

「砰!」

后面枪声传来,一颗流弹刚好打在他旁边的地面,溅起的石子打在他的腿上,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跑着跑着,徐福贵着急的朝后面看去,催促道:「你们快点儿。」

钟守正声音带着一丝痛苦,「我们受伤了。」

徐福贵皱眉,「谁伤的最重。」

「玉枝同志和陈同志。」

「来顺,你背杜玉枝同志,我背陈同志。」

快速吩咐完,来顺二话不说,背着杜玉枝,迈着大步跑起来,速度完全没受到影响。

徐福贵同样背着陈同志,发力狂奔,生怕被身后的子弹追上。

钟守正负责给他们殿后,不时往后面开两枪限制追兵的速度。

黑夜给他们提供了绝妙的掩护,在小巷子里随便绕两圈,后面的追兵便找不见他们的踪影。

一路狂奔到城门口,这里的大兵似乎刚刚被吵醒,提着煤油灯,身上的衣裳都还没穿利索。

灯光映照在这名大兵的脸上,徐福贵瞬间认出这名大兵就是经常骂他穷鬼的那个人。

手里的驳壳枪毫不犹豫举起来,随着砰的一声枪响,那名大兵瞬间倒下。

其余大兵不敢再出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从城门口跑出去。

「***东西,你们这

是逃兵,逃兵,看到有敌人,为什么不上!」没过一会儿,追兵来到城门口,看着躲在屋里的大兵,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吼道。

他们还期望城门口的人能够帮他们拖延一下时间,没想到这些人这么不中用。

另一边,徐福贵发力狂奔,不一会儿便将县城甩在后面,几人走进山林中的土公路。

「别跑了别跑了,我跑不动了,真的跑不动了。」

跑了好一会儿,身后的钟守正突然发声,转头一看,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的说不出话来。

「先歇会儿吧。」杜玉枝说道。

休息肯定不能在土公路上休息,徐福贵借着月光朝周围看了看,走进路边的竹林里面,将陈同志小心翼翼放了下来,随后自己坐在地上,心脏砰砰直跳,脑海里不断回忆刚才开枪杀人的过程。

我......杀人了?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想到,但心里却完全没有害怕的感觉,也没有像电视剧上反胃恶心的感觉。

不过想来也是,前世被拉去当壮丁的时候,在战场上不知看到了多少尸体,无数伤员的惨状早就让他麻木了。

此时不过是杀一个人,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

哼哼,便宜另外几个大兵了,应该一人给他们来一枪。

徐福贵恶狠狠的想道。

「呼,呼,福贵,来顺,你们两也太能跑了。」钟守正喘过气来,竖了个大拇指说道。

徐福贵笑了笑,低声问道:「钟大哥,你哪里受伤了?」

钟守正不在意的说道:「手上被子弹咬了一口,不打紧,玉枝同志的伤比我重多了,肩膀上中了一枪。」

来顺摸了摸自己湿润的脖子,「这些不会都是她的血吧。」

「那我们现在往哪儿去?」

杜玉枝虚弱说道:「往省城的方向走,去八角村,先把伤养好,然后我们把陈同志送回北方。」

「咳咳,辛苦,辛苦你们了,唉,我对不起大家。」徐福贵旁边传来一道更加虚弱的声音。

杜玉枝的声音十分尊重,「陈同志,有您在,我们能救千千万万的百姓。」

来顺突然瓮声瓮气的问道:「怎么没看见其他人。」

沉默,钟守正小声回道:「都牺牲了。」

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徐福贵再次感到人命不值钱,前不久还说话打笑的同志,转眼便是阴阳两隔。

还好,还好自己和来顺没有出事。

「至少,计划成功了,组织会记得他们。」杜玉枝说道。

徐福贵拿出水壶,几人大口大口的灌了几口。

稍微休息一会儿,几人不敢过多停留,徐福贵和来顺重新背上陈同志和杜玉枝,在月光照耀下,快步在泥土小路上行走。

两人体力好,力气大,几乎不用休息,钟守正一直都得卖力追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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