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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怕喊冤人知道,把声音压低说:“我叫蓝缠;今年二十五岁,尚未娶亲;衙差当了七八年,希望官老爷器重,予以前途。”

看来人心都很大;没有一个不想当官的;我趁机宣布:“蓝缠晋升为捕快,立即捉拿逃犯!”

蓝缠非常高兴;趁我正在用人之际,当面请求:“官老爷;最低给我配备两个助手;当起差来,才得心应手。”

这事我应该考虑到前面去,才符合常规;想一想,注视着下面所有的衙差,问:“谁愿意做蓝缠的助手,把手举起来!”

看半天没一个人举手;这使我不得不考虑;他们是不是不想当捕快?想一想说:“想升官,要一步一步的来;先当助手,有机会再提升。”

好半天才站出一个衙差来,拱手禀报:“官老爷——我愿意!”

现在,所有衙差的名字都不知道,只好下令:“自我介绍一下。”

所有的衙差都盯着;弄得他很紧张;尴尴尬尬说:“我叫牟瓜;今年二十二岁,还是单身,先做做助手看;其它的以后再说。”

我第一次处理这种事,越来越有信心,问:“还有谁?”

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出来一个,站在堂中间,战战兢兢禀报;“官老爷;我也想当助手。我叫小李子;夫母没读过书,暂时没有名字;今年刚十八……”

我看他那么年轻;有很多东西肯定还不懂,下令:“蓝缠;你要多教一教……”

这些人都戴着红色的衙差帽,穿着红色的衙差服,脚蹬红色的衙差鞋,跟别人不一样。至于我的穿着,非常奇怪,一坐在高堂上,闪一闪,就穿上了。是大家属悉末官帽和……

那么,捕快服装是什么样的?我既没见过,也不会变;怎么办呢?正想问问……

蓝缠倒挺爽快,也没考虑这么多,就说:“自己想办法;把衙差装一脱,露出便装来。”

不用说,就是穿便装了。我越看越好,下令:“捉拿案犯!”

蓝缠首先用双眼锁定齐大歪,喊:“别动!”

齐大歪一点也没走开的意思,并且有话说:“我带你们去原来出事的地方看看?”

蓝缠带着牟瓜和小李子,紧紧跟着齐大歪飞走……

我很想了解情况,连挥几次手,一点动静也没有,只好喊:“手印——快出来!”

“噌”一声,在我面前现身;五个手指头朝上,从指缝间闪出一幅画面……把所有的衙差都惊呆了!盯着我问:“官老爷;这是什么宝贝?”

我第一次在衙差们面前卖弄,下令:“想看就过来!”

衙差们本来就好奇;一大堆上来,把手印围在正中间,用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生怕跑掉。

手印闪一闪;画面出来了;突然增大

四倍;里面的凤凰山风景美如画;还有齐大歪在前面飞;蓝缠和两位助手紧紧跟着……

闪一闪就到了;这是一个土墙大院;院中有正房一间;左右各侧房一间,都是用土砖砌墙,树干搭顶建成;上面的土瓦破烂不堪……此外,院墙后面的山坡下,有一条河;房门对着邻居,时不时传来犬吠声。

衙差们和我一样,都很新奇,一动不动地盯着画面……

大家都生怕画面消失;我也一样,一次又一次提醒:“这次捕快任务很重,千万别走神……”

我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画面别动,保持现有状况;然而,不知手印听不听我的;总之,说了总比不说强……

齐大歪带着他们钻进右边侧房;里面灰蒙蒙的,除地下有些纸屑垃圾,和墙壁上的蜘蛛网;其它,什么也没有。

蓝缠第一次来,不了解情况,问:“这是什么地方?”

齐大歪心里有数,当着他仨的面介绍:“以前靠窗有一张双人床,铺笼帐盖全新;床前有一张方木桌,上面摆满茶具;房里到处贴满双喜,就在这张床上,怪事就发生了!这是我儿子新房;喝喜酒的人们散去,他和新娶的妻子在这张床上过夜,第二天醒来;儿子死在床上,妻子嘴皮上有血痕,不知是什么道理?”

他仨都皱着眉头,蓝缠走来走去,考虑很长时间问:“新娘有何仇人?”

这事齐大歪要搜索大脑里的记忆,才能回答:“我们是通过媒婆介绍,才娶进来的,只是说小姐如何如何的好看;人如何如何的善良,又能孝顺父母,就答应下来……”

牟瓜也想在蓝缠面前露一手,面对齐大歪问:“新娘还在吗?”

齐大歪心里有事,慌慌张张“嘞嘞”半天,也说不清楚。

蓝缠当然会产生怀疑;难道这老头心里暗藏着什么?必须声明:“如果不把事情交待清楚,就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此次回衙门,情况肯定大不一样。齐大歪心里意识到了,非常害怕;一着急,就哭起来……

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岁数的人还会哭;难道真有什么难言之苦?

小李子看在眼里,实在憋不住了,也扔出一句:“是不是被你杀死的?”

这话很难理解;同时非常严重;把齐大歪吓坏了!擦一擦泪水,匆匆忙忙指着后窗山坡下的小河说:“就是从河里飞上来的一缕黑烟,把儿媳妇抢走了!”

这话很荒唐,他也能说;蓝缠听不下去,瞪着双眼骂:“放屁!一点臭味也没有?”立即用双手紧紧扣住齐大歪,逼问:“你是不是怀疑儿子被新娘咬死了,才这么撒慌?”

齐大歪想了很多,为自己开脱的话,到了嘴边,一句也说不出来,慌慌张张叫唤:“

不,不是这样的!”

蓝缠心里怀疑,必须打破沙锅问到底:“是什么样的,把话说清楚?”

齐大歪考虑不说不行,在心里藏也藏不住,才喊出声来:“那黑烟变成人,把家里人打伤,从床上将儿媳妇拽下来,挟持着逃走……”

这事,没人会相信;我也一样;一年多了;如果真的是人,在水里能呆这么久吗?

大家都有这样那样的怀疑。那么,他儿子大婚那天晚上,难道被别人盯上了?不过,娶新媳妇,谁家不请人吹喇叭,抬花轿,送亲队伍一大堆;让人人都看见;本属于正常……

问题越来越复杂;蓝缠皱着眉头走来走去,问:“新娘失踪,是什么时候?”

齐大歪回忆一下,说:“就是当天被发现的时候,窗户突然打开,进来一阵风,变成一个人;就这样,事情发生了。”

所有的人都会想;为什么会这么巧?齐大歪说的都是实话吗?

蓝缠发现问题很严重,紧紧扣住齐大歪的双手;还有牟瓜和小李子也来帮忙;多余的话没说,押着他迎画面飞来……

通过现场查看;使我想起蓝缠在耳边悄悄说过的话:“惑许他就是嫌疑人;必须从他的嘴里掏出东西来。”

正在关键时刻;手印闪一闪消失,画面也不见了。

这个破手印;还没等我下令,就自作主张,想气死人吗?猝然,门前黑一下,降落四个人……

大家一看就明白;他们是蓝缠,牟瓜和小李子,用双手紧紧扣着齐大歪……

我突然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回到高堂的位置上坐下;手拿惊叹木,使劲敲一下,喊:“到前面来跪下!”

齐大歪,牟瓜和小李子紧紧扣着齐大歪,直接推到案前,狠狠按在地……

此时,我像真正的官老爷秉公办案那样,“梆”一声;瞪着双眼,令:“把隐瞒的问题,全部说出来!”

这一声,把齐大歪吓了一大跳,慌慌张张跪着往前走几步喊:“官老爷;我真的没隐瞒呀!情况就些。”

我越听越不对劲,一年的案件,现在才报上来,其中一定有隐情,紧紧盯着问:“当时为何不报案?”

齐大歪浑身发抖,战战兢兢,从一年前陈述到现在,归纳为一句话;就是凤凰山神兴风作浪,造成官差失的失踪,逃的逃离;空有衙堂,找不到报案的地方……

我越想越气愤;凤凰山神的情况谁不明白,但案件有很多疑点,令:“传媒婆!”

蓝缠不知媒婆在什么地方;慌慌张张瞪着齐大歪威胁:“把媒婆找来!否则,你的问题更严重!”

齐大歪不知想什么?看看我,又想一想,还是不敢起来……

这点事还瞒得过我的眼睛吗?没有我的命令,他不敢动;

不得不下令:“起来,去找媒婆!”

齐大歪慌慌张张起身,像逃命似的顺衙房飞走;大家都会相,他肯定想逃跑。

蓝缠,牟瓜和小李子看出问题,紧紧追上去……

衙差们憋很长的时间,见他们飞走了,才好奇喊:“官老爷,我们想了解一下情况?”

正好我也有这种想法,唯一能让我们获得信息的是手印;可是,喊很长时间;也不现身……

衙差们的热情遭到打击,脸上浮现失望,当着我的面议论:“这个老家伙,肯定有问题,反应的情况,牛头不对马嘴……”

我是当官的,不能参与议论?关键是要证据;看来案情越来越复杂;破烂老头的案子还没破,又出现新的案情。

猝然,衙门黑一下,降落几个人,大模大样走进来……

这不是藐视公堂吗?应该先在门前喊冤;然后,听到命令再进来跪下……

衙差见此情况,感觉莫名其妙,把他们紧紧栏住说:“有冤在门外喊,传你再进来……”

我一看,心里明白;是完不湿、夏代仁等五人,令:“让他们进来,还有要事商量。”

由完不湿领头,来到公案前,压低嗓门悄悄说:“青天大老爷: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做,我能不能帮你出出主意?”

这真是雪中送炭,到了用人之际——主意越多越好;把他喊到身边,将刚才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

完不湿有很多想法,关键是要让凤凰山富起来:就必须发展经济,将各项工作纳入税利……才能逐渐走向繁荣。

太好了;这正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便当众宣布:“完不湿晋升为文秘;夏代仁为助手;其他的是当差人员……”

刚说完,门外传来一个衙差的喊声:“媒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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