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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么说?

因为贾平生从不读书!甚至一看到书本,一听到之乎者也,便睡眼惺忪,作摇头晃脑瞌睡之状。

唯独喜欢练武!

喜好舞枪弄棒,平日没事就拿着一杆方天画戟,在自家院子中舞动地虎虎生风。

当真是...当真是叫人一言难尽。

想他贾平生,怎么说也是清流中的清流,自己的儿子,即便不能入翰林院,不能入内阁,但多少也得是个读书人吧!

结果这混账玩意,整天就想着上战场以手中刀剑建功立业。

那是你该想的吗?

那是武将们,勋贵们的活儿!

贾平生对这个儿子一开始还是饱含期待的,希望能凭借自己的努力,让儿子回心转意,投入仕林。

结果却发现,这孩子倔起来,当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久而久之,饱含期待变成了麻木,变成了绝望,变成了听之任之。

最终,索性向陛下求了个情,将其送到国子监去,叫其与一众勋贵子弟厮混。

希望经过这件事,他能看清楚勋贵和清流的差距,从而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好生读书。

所以贾太岁虽为内阁首辅之子,却同样享受荫生待遇,此次的校阅,他也是有资格参加的。

临行前,他无比兴奋,无比激动,眼眸中充斥着一鸣惊人的渴望。

此次,他一定要博得头筹,取得金腰带!

爹,你就瞧好吧!

“取俺的戟来!”贾太岁大喝一声,接过银戟,便出了门。

……

同一时间,张邯也穿着一袭儒衫,踏上了前往校阅场的路。

除却几个王爵外,张勋这唯一一个因战功获封的国公,几乎称得上是勋贵魁首了。

而他作为勋贵魁首,却独爱读书。

这等事,已经称得上是离经叛道了。

平日里人家虽说会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当面说,但背地里,却是少不得要指指点点的。

张邯表面上不甚在乎,实际上,却忍受了这种指指点点数年之久,又怎能当真不在乎?

不过今时今日,便是他证明自己的最好时机!

读书十二载,成名只在今朝。

他要一鸣惊人,夺下金砚台,告诉世人,即便是勋贵子弟,也能读得好书!

张邯眼眸之中,满是锐利锋芒。

这一次,他要峥嵘尽显!

……

朱犇看了看身后的阳城侯府,有些惆怅。

校阅的时间,这就到了。

这一次,陛下可是亲自下了旨意,要是他成绩不好,怕是要被重重惩罚一番。

惩罚是小,无非是受些皮肉之苦。

他朱犇皮糙肉厚的,这些痛楚,倒也算不得什么。

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若是让别家的勋贵子弟知道,他们一直有所敬佩的朱犇,竟被陛下点名责罚,那还得了?

那岂不是要他的命?

这是他万万难以忍受的,所以这一次校阅,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博得头筹!

朱犇深吸一口气,握了握拳头,想着校阅场走去。

金砚台,金腰带,我朱犇来了!

……

“此次校阅,圣上尤为看重,特遣我与贾公负责此事,尔等也万万不可懈怠,可曾知晓?”张勋大马金刀地坐在校阅场主位之上,对着一众官员训话。

其身旁坐着的,则是一袭绯红官服的贾平生。

大乾的官服是很有讲究的,寻常官员,只能穿戴青色官服。

翰林院翰林,穿戴蓝色官服。

唯独内阁大学士,才能穿戴绯红官服。

而贾平生的这一件,又有所不同,其上秀刻着花草树木,飞鸟鱼虫,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正是内阁首辅的标志!

只怕在读书人眼中,这样一件官服,比之某些亲王的蟒龙袍还要来得珍贵。

贾平生身材也算高大,面相慈善,平日里为人处事,不但有理有据,章法十足,且中正平和。

再加上资历足够,被天下人所信服,这才被景行帝委以重任,担任内阁首辅之职。

此次校阅,本应全权由定国公张勋负责。

只是张勋也为勋贵,主持这场勋贵子弟之间的选拔性考试,颇为不妥。

为了避嫌,这才把他找来,而且由他来主持武试,张勋则主持文试。

这样一来,不论校阅的成绩如何,传扬出去了,天下人都说不得半个不字。

此时,贾平生在校阅场上看到了许多熟悉的身影。

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自家儿子。

毕竟手持那么大一杆银戟,能不显眼吗?

“好,若是诸位没有异议,校阅便正式开始!”定国公环视四周,如是说道:“先行举行武试,由贾公主持!”

贾平生闻言,也站起身来,道:“武试开始,诸君且尽力而为!”

随着武试开始,一个个勋贵子弟被喊上擂台。

开始展示彼此的拳脚功夫和兵器造诣。

勋贵子弟之所以为勋贵子弟,自然是凭借武艺吃饭的。

大家伙的爹都是给皇帝老子打天下的存在,多多少少,都是存在着些许家传绝学的。

此时一经施展开来,却是蔚为壮观,颇有些神仙打架的局面。

尤其是朱犇,一手朱家七十二路拳法,打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深得阳城侯朱温真传!

一连在擂台上击败十几位挑战者,放眼望去,一时间竟无人是其对手。

朱犇见此情此景,不由得有些飘飘然,顿时雄赳赳气昂昂起来,大喝一声:“还有谁?”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有些勋贵见状,却是微微皱眉,道:“此子未免有些太过张狂!”

张勋却是摇头一笑,道:“既是年少,何人不曾轻狂过?”

“你我当初,怕是也好不到何处去。”

那勋贵一听,顿时哑然。

也是,人不轻狂枉少年,他们又何尝不是这样过来的?

便也听之任之,不再过问。

只是贾平生看着,心中有些打鼓,以他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这混小子定然是要上擂台打擂的。

只是...这朱犇如此勇猛,又有家传绝学,他一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只凭自己瞎练一气的武学,又如何能敌得过?

罢了罢了,只希望他吃了这次的亏,便能收敛那些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安心读书吧。

贾平生叹息一声的同时,朱犇见依旧无人上场,更膨胀了,人前显圣的欲望熊熊高涨,怒吼一声:“我不是针对谁,只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怂包,竟无人是我一合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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