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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都是勋贵子弟,家中父辈,最差的也是伯爵。

自然是不缺银子的。

所以在他们看来,借银子借到国子监来,着实是件丢脸的事情。

于是看向李长空的目光,变得颇为怪异。

这厮...,莫不是校阅考得太差,害怕被家中责罚,想着趁机借一笔银子,好溜之大吉?

一时间,众人不由得狐疑起来。

当然,也有些人,是提前听过李长空名声的。

败家,纨绔,脑子不好使,等等词汇,可谓耳熟能详。

对他这个人的名声,着实是不怎么感冒。

就算是有钱,怕是也不愿意借给这等不靠谱的存在。

于是乎,李长空说的声音虽大,但反响者却是寥寥无几。

李长空一看这情况,顿时皱眉。看来原身的影响确实是大啊!

也罢也罢,哪怕借不到银子,自己手上能动用的,也足有几万两了。

全部扔下去,等红木风波过去之后,少说也得回来十几万两。

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然而,就在李长准备放弃,一走了之的时候,却有一道身影站了起来。

正是张邯,只见他径直走到李长空身前,从怀中掏出数张银票,递给李长空道:“我平日里不过读书习字,花不了多少银钱。这五千两,你拿去救急便是。”

张邯是定国公独子,手中能拿出来五千两银子,李长空并不意外。

但...对方愿意借给他这事儿,反倒叫人有些意外。

不过于张邯而言,却是再正常不过。

古人有云,钱财乃身外之物,如何比得过好友?

在整个国子监中,他的地位尤为尴尬。

贡生们自诩清流,看不起他这勋贵子弟出身。

而荫生们则完全不喜读书,即便肯接纳他,却也让他浑身不自在。

直到李长空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厮虽说也是个荫生,甚至名声向来不怎么好。

但...来国子监的第一天,便崭露头角,尽显峥嵘!

一首《满江红》叫在场所有人震惊!

即便这词不是他写的,但能得那位名叫岳飞的词人传词,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士能够做到。

此子的文学造诣,定然非凡!

于是乎,打那一天起,他便将李长空引为知己,一番交谈过后,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不过仅仅引为知己这一层关系还是不够的,还有一层!

他爹和李长空他爹乃是世交,于情于理,李长空都不会坑骗自己的钱财。

而且李长空说得不错,就算他跑了,李世叔也不可能跑,武陵侯府也不可能跑。

要是这厮当真坑骗了自己钱财,到时候自己大可找上门去,李世叔不可能不还钱的。

所以,这钱他借得放心。

既然对方敢借,李长空没理由不敢要,于是乎便伸手将银票接过,道:“说好的,九出十三归,一月之后,去武陵侯府找我领银子。”

张邯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随后便是贾太岁,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来,掏出几张银票塞给李长空手中,道:“这三千两,算俺的!”

他家虽说不是勋贵,但他爹是内阁首辅啊!

而且写的一手好字,被誉为大乾第一楷书!

平日里一副字,在大乾字画市场上就能卖出数百两的高价,而且有价无市!

他若是没钱了,便“拿”些家中字画,去一趟字画市场,轻轻松松便有数千两银子到手。

只不过因为修炼武学,平日里花销也大,所以今日身上只带了三千两。

毕竟,穷文富武嘛!

至于为什么要借给李长空钱,这就说来话长了。

贾太岁和张邯不同,他不懂诗词,更不懂《满江红》写的有多好。

他只知道,那一日,李长空曾说面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异族,只有一个法子!

那便是打!

就算打不过,也要打!

要叫对方知道,我们好歹是块硬骨头。哪怕他们能啃下来,也得崩碎一嘴牙!

这样,他们才会畏惧,才会退缩!

这番说法,很合他的性子!

他长这么大,每天都没日没夜地练武,一天至少练十个时辰!

如此辛苦,为的是什么?

除了向父亲证明自己之外,便是杀元狗!

他此生最大的梦想,便是亲上北疆战场,手刃北元贼子。

他觉得,大丈夫生居于天地间,这才是应该做的事!

而不是像父亲一样,整日手捧一卷书,说什么圣人文章,什么之乎者也。

那些东西,便是读来也无趣。

他是个很纯粹的人,亦或者说,真正的武夫,都是很纯粹的人。

李长空的说法对他的脾气,他便与之交好,便肯借给他银子,就这么简单。

李长空见状,也收过银票,道:“一月之后,去我家喊我还钱,九出十三归会不会算?”

“算什么算,你还能坑俺不成?”贾太岁笑骂一声,便回去喝酒。

这两人过后,再走上前来的,便只有朱犇了。

朱犇很讲义气地勾住李长空的肩膀,从怀中掏出四千两银票,不由分说地便往李长空怀中塞,道:“都是小钱,兄弟且拿着,若是不够,再找我要!”

对于朱犇而言,李长空是什么人,恩人呐!

第一次恩情,是告诉他马蜂也能拿来当虫斗,接过去虫坊,当真是一斗一个准,他现在已经豪取百连胜了。

唯一有问题的便是那些个马蜂不经斗,有些蛰完几次之后,便会死亡。

不过这也不妨事,死了再训便是,反正他有这训蜂的本事,还愁没有马蜂用不成?

而且虫坊的每一次赌斗,若是获胜,那都是有银子的。

他这个当真称得上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绝对日进斗金。

第二次恩情,便是刚刚了。

这厮文试也考得不好,那就代表自己又能前进一名,距离前三,很有希望啊!

这两道恩情下来,如果不是他朱犇脸皮薄,拉不下脸,否则当真是要喊一声恩公的。

现在李长空不过是要些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李长空闻言,顿时喜上眉梢,两眼放光,颇为期待道:“此言当真?”

朱犇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这...张邯和贾太岁加起来足足给了他八千两银子,再加上自己这四千两,都一万两千两了,难不成还不够?

不过碍于面子,朱犇依旧爽快点头:“你我兄弟,这些黄白之物,又算得了什么?”

“还缺多少?只管跟我说,我去替你取来!”

“一万两?”李长空试探着报出一个数字。

朱犇顿时傻眼,呆愣当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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