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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对十万……

张邯和贾太岁闻言,皆是嘴角抽搐。

不是,老李你还能再疯狂点吗?

十万人就算是一人一口唾沫,咱们也能被淹死。

“那要如何擒王?”

“很简单!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李长空眼眸中隐约有光芒闪烁!

“此事,由我和老贾来!”

“老张你留在此处,总领全军!”

“另外,传令下去,让将士中最好的弓箭手,前来见我。”

李长空的将令传下去,不消片刻,一双臂粗壮,能过其膝,身负弓箭的壮年男子,便走了过来。

“见过将军!”此人颔首,双手抱拳,便算是行了礼。

李长空闻言,点了点头,道:“你是军中最好的弓手?”

“不错!”那人似是有些沉默寡言,只吐出了两个字。

“最远能射多少步?”

“百步穿杨,不在话下!”

“百步……”李长空看看山下葫芦口的方位,伸出大拇指,比了比距离,心中一定,道:“好!叫什么名字!”

“燕山屠。”又是简洁的三个字。

“好,到时候,你就埋伏在山脚下的草丛之中,看我手势行事,我指谁,你便射杀谁!”

“可有问题?”

“没有!”

“很好!”

“行动!”

片刻之后,运粮队伍距离葫芦口只剩一里路。

队伍的最后方,正推着粮车不断前行的张老三有些牢骚,不吐不快。

“你说说,咱啥时候能到啊,这山路走的,真是累死个娘咧。”

“你这瓜怂,抱怨个球,马上就要到了,再忍忍。”李老四也满头大汗。

这山路本就不好走,多有蜿蜒崎岖之处,都是要靠他们用肩膀来推着粮车走的。

其中滋味,当真是一言难尽。

“运粮总比上战场好,你就偷着……”李老四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张老三有些诧异,回头一看,却见是一完全不曾见过的九尺壮汉,手中还握着一把两人高的银戟。

张老三顿时咽了口唾沫,想要开口大叫,却被壮汉一把握住口鼻,随后一手刀敲晕过去。

见贾太岁都已经搞定,李长空这才现出身来,飞速扒掉张老三和李老四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一边套,还一边把李老四的衣服扔给贾太岁,催促道:“还愣着干嘛?快点换上!”

“喔喔,好嘞!”贾太岁看着李长空这熟练的操作,一时间不禁有些怀疑...这厮是不是经常扒人衣服?

运送粮草的,只是个校尉,且年纪已大,这条路上,又从未出现过劫掠粮草之事,所以到是没什么警惕心,连车队后方被换了两个人,都不曾意识到。

“校尉,前方就是葫芦口了,我观此处三面环山,乃是设伏的绝佳之地,依我之见,还是小心为妙。”李长空凑上前去,对着老校尉说道。

老校尉年近半百,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听闻此言,依旧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

“全军戒备,过葫芦口的时候,招子放亮些!”

“对了,你是何人,为何老夫不曾见过?”

“小的李长空,乾都城人。”

“乾都城人?”老校尉闻言,顿时露出警惕之色:“乾都城人还来参军?”

“校尉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乾都城人又不是人人都是富贵之辈,自然也有过不下去的,更何况,参军从戎,保家卫国,人人有责,何须以地界分个亲疏出来?”

那老校尉听闻此言,却依旧不曾打消疑惑,眉头皱得更深,似乎是在思索,要不要当场拿下李长空。

恰逢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劫粮!有人劫粮了!”

传令兵从远处狼狈地逃窜回来,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道:“校尉,不好了,是耶律部的旗,他们来抢粮了!”

“来了多少人?”老校尉也顾不得处理李长空,直接开口询问道。

“看这架势,少说也得好几千!”传令兵没有贾太岁的身手,不敢深入探查,只看了个大概,可即便如此,也把老校尉吓得够呛。

他们这运粮队伍,顶多也就千八百人,而且都是老弱残兵,如何跟人家几千的正规军打。

“校尉,为今之计,只有距地利而守,以待援军!”

“我看那小孤山,便是处易守难攻之地,我们且往那里靠!”

“依靠着山上险峻地势,还能有一线生机!”

老校尉闻言,迅速点了点头,死到临头,就算李长空真有什么问题,他也顾不上了,这好歹是个乾人,外头的,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北元人!

然而,想法是好的,只是他们低估了北元铁骑的速度。

耶律齐率领的一万军队,骑兵不多,只有两千而已。

剩下的八千,皆是步兵。

可即便如此,两千铁骑也能将这支运粮队伍吃干抹净。

觉察出运粮队伍想借地势而守后,耶律齐便果断下令,率领两千轻骑,直奔运粮车而来。

李长空靠近贾太岁,指着耶律齐道:“看清楚了吗?是不是那日发号施令之人?”

贾太岁点了点头,低声道:“是他,俺不会看错!”

“好!那等下你我就站在老校尉身旁,但是不要出手。”

“等那人靠近之后,再发难,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把他拿下,否则你我就死无葬身之地,有问题吗?”

“放心,绝无问题!”

李长空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

在心中将所有计划又过了一遍,这才放下心来。

耶律齐率领两千轻骑将运粮队伍逼停之后,直接挥手,道:“抓活的!”

他们既然想假扮这只运粮队伍,自然得清楚他们的籍贯和姓名,所以活的乾人,远比死的价值大。

他自己也纵马来到老校尉跟前,居高临下,如同看死人一般:“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老实交代,留你一具全尸。”

老校尉闻言,目呲欲裂,怒道:“岂有此理,北元贼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岂敢辱我!”

耶律齐眉头一皱:“不配合是吧?那便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耶律部,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他纵马靠近,眼眸中带着杀意。

李长空见状,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便向贾太岁使了个眼色。

贾太岁立刻会意,直接抓住耶律齐马屁的左前腿,用力一掀。

顿时,耶律齐只觉一股巨力传来,不由得人仰马翻,整个人从马上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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