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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闻言,终于是转过身来,嘴角微扬,眼带笑意,道:“明智之举。”

“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事成之后,帮我争宠。”秦婕妤也是存了一些心思的。

虽然依靠刘景在后宫里的诸多资源,她就已经能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

但这些毕竟都是刘景带来的,而不是她自己的。

等哪一天刘景把她踹了,自己依旧是一事无成。

可如果自己封了妃嫔,甚至是贵妃,那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就算不依附于刘景,她同样能活得有滋有味。

更何况,他们手上都有彼此的把柄,谁也不会受制于谁。

“放心,本王说话,向来一诺千金。”刘景笑着道。

……

是日夜。

武陵侯府。

李长空哈切连天,正准备睡觉,却忽然发现,窗外好像站着一道黑影。

等看清之后,才发现这人正是李寄北。

顿时吓了个激灵,连忙后退几步,做出防御姿势,道:“你想做甚?”

李寄北见状,却是嗤之以鼻。

隔着窗户对李长空道:“现在的距离,我若是要杀你,只怕是神仙都难救!”

“这么说,你不是来杀我的?”

李长空眉眼微挑,略一思索,便出声问道:“和上次一样,来送消息的?”

李寄北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右手。

唰!

下一刻,一道破空声响起。

一柄匕首直接撞破木窗,擦着李长空的耳垂,直接钉死在了其身后的房梁上。

匕首上还插着一封书信。

“此次事件,事关重大,信与不信,都由你们。”说完,李寄北便转身离去,身影逐渐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呼!

李长空长出一口气,摸了摸耳垂,发现竟毫发无损。

一时间,对李寄北的武力评估,又高了几分。

而这时候,李逐峰才火急火燎地赶到,提着刀,一把踹开大门,怒吼一声:“休伤吾儿!”

等看到房梁上的匕首,以及安然无恙的李长空时,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长空,来者何人?”

“蜀州第一枪,李寄北。”李长空一边说,一边将房梁上的匕首拔出,拆开书信,开始查看起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当真是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胆颤。

“刘景贼子,当真是好大的狗胆!”李长空怒喝一声,带着书信,便连夜出门,直奔东宫。

“长空,为父跟你一起去啊!”李逐峰担心儿子安危,也提着刀,直接就冲出门去。

但转念一想,这去的是东宫啊。

他带把刀,要是被当成刺客,当场击毙怎么办?

那不成冤大头了?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把刀扔了,赤手空拳追了上去。

他对自己的拳脚功夫,也颇有信心。

东宫,被从床榻上叫醒的刘裕,略有几分起床气,眉头紧皱道:“老李,什么事非得大半夜地来。”

“白天不行吗?”

李长空没说话,环视一圈后,发现魏翔和甄健以及一众太监宫女都在。

于是皱了皱眉,沉声道:“你们都出去!”

同时不着痕迹地向甄健使了个眼色。

甄健见状,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是渐渐警醒起来。

意识到要有大事发生,遂眼眸微眯,看向魏翔。

“大胆!李长空,这里是东宫,你让我们退下,你们父子与殿下独处,若是你们动了杀心,可如何是好?”魏翔一步站出,冲着李长空大声呵斥道。

“退下!”刘裕本来一身的起床气就没出撒,这下子魏翔算是撞到枪口上了,直接被刘裕给吼懵了。

“殿...殿下,奴才也是为了您的安危……”

“本宫说,退下!需要本宫说第二遍吗?”刘裕声音凛冽,散发着寒意。

魏翔顿时意识到,再待下去绝非明智之举,遂立即退出大殿。

“老李,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刘裕又打了个哈欠,显然困意十足。

也就来找他的人是李长空了,要是换个人,他高低都得让对方知道打搅皇太子睡觉的下场!

李长空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掏出了信件,摊开在桌上。

刘裕见状,接过信件,阅读起来。

越读,脸色便越是难看。等读完,已经是黑如锅底。

这封信写得其实并不复杂,就那么一个意思。

刘景勾结了后宫妃嫔,准备给他安个祸乱后宫的名头。

具体实施步骤大概就是妃嫔设好鸿门宴,请他赴宴,然后当场解掉衣衫,搞乱头发,最后大声呼救。

再由刘景早就安排在附近的御林军侍卫拿下。

御林军中,虽然潜龙、破军和骁风这三大营都是李长空这个副统领在管辖。

但其余人不是啊!

能管所有人的,只有总统领季凌。

但季凌是个武痴啊!一天到晚,只知道舞刀弄枪,对于下属的管理,可谓甚为松散。

在这样的情况下,刘景想要渗透进来,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人家以假币换来了巨量的财富,在金钱面前,又有多少人能守得住底线?

如果有,那就是价钱没给到位!

“好大的狗胆!”刘裕也彻底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这消息是从哪来的?”

“李寄北给的。”

“可知道后宫中与之合作的妃嫔是何许人也?”

李长空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清楚。”

“不过明日谁邀请殿下去后宫赴宴,谁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刘裕闻言点了点头,道:“那本宫等此人明日露面之后,直接把书信交给父皇?检举揭发刘景和这妃嫔?”

李长空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不可。这封书信出自李寄北之手,是不是真的,连咱们都不敢断言。”

“如何能把它作为证据交给皇上?如果殿下真这么做了,这件事只怕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终不了了之了。”

“那该如何是好?”刘裕挠了挠头,颇有些急躁。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这个太子,当的当真是憋屈。

“当然是拿到实质性的证据!”

“既然他敢邀请,我们就敢去!“

“去了之后,找到证据,再全身而退。”

“啊?”刘裕拉长了声音,以表达十足的诧异。

随即猛地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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