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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和他结婚的那三年,所有的美好和期待,终究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一股脑儿的委屈和难过全部蜂拥而出,现在的路漫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路漫,你可真傻!”

“放下他吧,他有他的白月光了,你又何必这样伤心难过,他又不会在乎,不要再去想他了,放下吧,如今你都已经和他离婚了,连最后一点关系都没了,想再多也不过只是个笑话罢了。”

在眼眶蓄满的泪珠夺眶而出,她低头抽泣着,把自己的委屈连带着她对霍时渊那三年的爱意全都哭了出来。

只要一想到她和江沅二人,她做不到,也没办法大度的祝福他们幸福,再给她一点时间吧,到最后总能忘了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的。

路漫独自一个人在马路的长椅上坐了很久,坐到她身体发冷,公园里的人三三两两退去了,她才站起身来。

只是,望着空荡荡的羊肠小道,却不知道脚下的路该往哪儿走。

“漫漫,终于找到你了,快上车跟我回家。”就在她怅然失神间,一道清冷且温柔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抬头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她面前,片刻后,从车身走下来一个面容俊朗,且身材高大的男人。

这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二哥路轩。

男人一脸严肃且担忧的走到路漫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当看到她红红的眼眶时心里更是多了几分心疼。

早知道如此,当初他们就应该拼命阻拦,也不至于让他们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受这么多委屈。

路轩心里想将霍时渊凌迟的心都有了。

他打开车门将路漫带进车里,脚踩油门,张扬的迈巴赫迅速的朝着路家驶去。

车上,气氛降到了冰点。

片刻,路轩沉声开口道:“漫漫,霍时渊这个人并不适合你,你和她离婚了也是件好事,如果一个男人心里没有你,你做的再多他永远都不会体谅你的,与其这样痛苦下去,分开对你来说何尝又不是一种解脱?”

男人的话语看似平淡,实则四两拨千斤,宽慰间点名了厉害。

年纪轻轻就作为政界有分量的人物,路轩的劝诫也让路漫心里舒缓了许多。

十分钟之后,路宅。

“漫漫,你回来了?”

在花园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约摸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身穿一身浅蓝色的名贵旗袍,一身贵妇打扮,整个人看上去优雅而有气质,此时的她正缓缓抬脚向二人走来。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整个人看上去大方得体且贵妇范十足。

不难看出,这个女人是个出生名门的大家闺秀,年轻的时候也是相貌出众且能力非比寻常的女人。

她便是路漫的妈妈,云岚。家世良好且温柔慈爱的一个女人。

抬眸,看向兄妹二人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一份疼惜。

“妈。”

看到云岚一脸慈爱的走来,路漫的心头一下就软了下来,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个笑容来,张开双手给了一个女人大大的拥抱,在这一刻,她所有的难过和悲伤才得以释放。

“好了,乖,妈都知道了,什么都别提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我们要学会往前看,快来,我让张妈给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先进屋去休息一下吧。”

云岚笑的一脸温婉,看向路漫的眼眸中却是止不住的疼惜。

“好,谢谢妈,谢谢二哥,我知道了。”

路漫一脸笑意的挽着云岚的手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的妈妈云岚是个性格极好且慈爱温柔的女子,在她的身上,路漫不仅能感觉到久违的母爱,更重要的是在家人的陪伴和鼓励之下,一大早郁结的心情才慢慢得以舒缓。

路漫的气质和母亲不同,她的妈妈看似温柔可人,可她却有着强大的气场,压下来的时候任谁都会敬畏三分,并且在整个贵族圈内没人敢轻看她几分。

而路漫则是恰好相反,她的气质更像是她的爸爸,看上去坚强无比,可是当敛下锋芒时,她的内心却是非常的柔软。

就像她,即便自己在霍时渊面前表现的毫不在意,可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路漫的心也会克制不住的难过悲伤。

伸出手,云岚一脸温柔的将她凌乱的耳丝绕到了耳后,握住她的手紧了又紧。

“漫漫,回家来住吧,跟家人住在一起也能相互照应,你一个人在医院上班也很累,这个家里面永远都有你的位置。”

这么多年过去,自从路漫执意要嫁霍时渊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他们也只能在背地默默地关注。

“妈。”

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即便路漫在怎么伪装坚强,可这一刻,她的泪水还是夺眶而出,随即扑倒在云岚怀里掩面哭泣。

霍宅。

自霍时渊和路漫自民政局离婚大厅出来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一路上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回到家的。

一连好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可男人的心情依旧十分糟糕,现在的他思绪十分混乱,满脑子都是路漫恳求自己的眼神,尤其是亲耳听到她说找到真爱的那一刻,简直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的大脑。

原以为和她离婚之后自己会得到解脱,可不曾想现在的他却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中。

心头的愁绪越来越重,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可却怎么也抹不去那个女人曾经那样深刻的出现在自己生命里的记忆。

每当他回忆起路漫那般迫切想要离婚的心愿时,他的心头便像针扎一般止不住的闷疼起来。

路漫,你真的就这样满不在乎吗?

手指紧紧捏着高脚杯,那般的不甘和愤恨,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杯子给捏碎似的。

酒入愁肠,霍时渊一脸深沉的望向了窗外,眼底渐渐的浮现一片暗沉。

下一秒,他迅速的从公文包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熟练的按下了那个倒背如流的熟悉号码,可最后还是沉下眸子果断的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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