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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廖时玉又出来效忠景帝呢?”姜明月前世今生,第一回听说廖时玉的身世。

竟然这么有来头。

老太君道,“是乌千树啊!乌千树瞧中了廖时玉的武功底子,想让他加入暗衣卫,廖家不允许!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乌千树非要廖时玉当徒弟,廖家就与廖时玉断绝了来往,父子情义没有了,这事情我当时也是偷听来的,很少人知道,你也莫要往外面传。”

姜明月爽快答应。

“好。”

她往哪里传?

她怕不是嫌命长了!还往外面传。

她最大的专长,就是捂死秘密。

老太君又道,“别人也想不到廖时玉,会是前朝节度使家里的后代,因为廖时玉有玉面阎罗之称,俊美无比,而那廖节度使一家,男丁都是四方脸,八字须的粗放男子,根本想不到一起去。”

这是有几分说八卦的意味了。

姜明月随口道,“兴许随了其母,其母定然是倾国佳人。”

老太君觉得也有道理,“应该是了,不过,谁也没有见过他的母亲,包括我,廖家太低调了。他们都已经不在京城里住了,搬去京郊隐居去了,一般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住处……而廖时玉与他们断了联系之后,也好像再没有联系过。”

这就是人生啊!

景帝想必也是知晓的。

廖家的后代改头换面,再来助他稳固江山,他自然也是愿意的。

能人异士,为已所为。

哪个帝王不喜?

“廖时玉他……也真算得是,狠心人。”姜明月也不知道怎么评价。

但这个狠心人,他配得上。

“男人不狠,地位不稳。男人就得狠心呢……”老太君还帮腔。

闲话说完,两人出了祖宗祠堂。

出去,有下人来报,姜大嫂她们来看姜明月了。

姜明月遇袭的事情,她让战国公府里的人,不告诉姜家人了。

姜家人是普通人,怕她们担惊受怕。

姜大嫂的肚子已经隆起了,带着小玉安过来,拎了一些吃食来看姜明月。

老太君就不留姜明月说话了。

让她们回自个儿的院子去了。

姑嫂两人也好几天没见了。

姜大嫂先是上下把姜明月一番打量。

“明月,你这两天没开馆,馆门口天天都有人问呢,爹与你大哥让我过来问问你,你的事情忙完了没有?皇后娘娘的病治得怎么样了?”

姜明月让人送信过去,先前说是府里老太君有事,让她歇馆。

后面两天,说是进宫给皇后娘娘治病去了。

“治得差不多了,过两天就开。”姜明月笑盈盈道。“大嫂,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不在家里休养,还来看我作甚!”

小玉安快活地喊姑姑,“想姑姑啦!玉安想,娘亲想,爹爹想,阿爷也想呢。”

小家伙两三岁了,虎头虎脑的,正是最可爱的时候。

可能天天跟着姜老头带,一点不怕生,口齿说话也伶俐,大家都十分喜欢他。

“乖,姑姑也想小玉安。吃!”姜明月拿上好的瓜果招待他。

现在这个季节,葡萄,甜梨还没有出来,是个稀罕物,给小家伙满满一盘子。

小家伙欢喜地跳脚。

小孩子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拿到旁边,自个儿往嘴里喂去了。

姜明月给姜大嫂把了一个脉象,“嫂子,胎像很稳,这一胎有可能是个女儿。”

这下,姜大嫂如同吃了蜜一样高兴!

“真的?那太好了吧!你大哥就想有个女儿,像明月你这样好看的闺女儿,我也想要个女儿,凑个好字。”

儿女双全,大福气。

想到这里,不由得眼眶一红,她成亲多年未育,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没想到,还能有儿女双全的这一天。

两人正高兴地说着话,忽然,外面院子里有丫鬟的通报声。

“大少奶奶,小少爷来了。”

“快请。”姜明月道。

在战国公府里,大表哥战死之后,大少奶奶给他守寡,多年未嫁,带着儿子司马浪过活。

平时很少出门,也不大搭理府里的事情,话也不多,一直关起门来教自己的儿子。

司马府里对她也很好。

尽量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第一个先送到她的小院里。

也许跟大少奶奶喜静的性格有关系,司马浪小少爷也是个内向的性格,平时见了姜明月她们就是羞涩地一笑,很少开口叫人,大家都没有计较过。

反而想方设法地逗孩子开心。

一般,大少奶奶也极少来姜明月住的小院里。

今天怎么来了?

还未等姜明月开口,大少奶奶就笑盈盈上前来。

“我看姜大嫂来了,玉安来了,我天天不出门,好久未与姜大嫂见回面了,过来与姜大嫂说说话儿,浪哥儿也正好与玉安玩耍玩耍。”

小玉安不认生,看见浪哥儿,就把他的果盘子端上去。

“浪哥哥,来,吃果子!好好吃的果子哦!”

小家伙还招呼起浪哥儿来了。

浪哥儿长小玉安好几岁,红着脸,给他道谢,两人一边上去玩了。

姜大嫂也亲热地拉起大少奶奶的手,“香娘,和你说了,你有空就带浪哥儿去杂货铺子里找我说话,战国公府里也不会管你的,你就是生分。”

大少奶奶姓徐,叫香娘。

“天天盯着浪哥儿的课业,我还要抄经书,也不得空。”徐香娘温柔含笑道。

姜大嫂笑道,“你就是太拘谨了,什么不得空?浪哥儿的课业自有夫子盯着,要你费什么心,你看我大着这么大的肚子,还出来转悠呢。”

徐香娘垂头道,“那自然不一样的,我夫君他不在了,我一个寡妇经常出门,怕惹人说闲话。”

姜明月听了,不赞同了。

“大表嫂,话不能这么说了,我们战国公府可不是那等小气的人家,寡妇怎么不能出门了?您是我们战国公府的主子,谁敢说闲话来着?再说了,正常出门交际,没人会说闲话的。”

徐香娘脸一红,“是,明月你说的是,我就是,自己不爱出门儿。也多少顾及一些名声。”

姜明月也不多说了。

人要靠自己,别人去洗脑多半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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