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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白夙就醒了。

她要去趟成衣铺。

小团子的袄子脏了,裤子湿了。

得买。

白夙轻着动作起身。

结果一动,小团子立刻警觉得醒了,睁眼见是白夙,便揉着眼,睡眼惺忪的往白夙怀里挨。

一早,是颗散哒哒,要化的小汤圆呢!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白夙忍不住将他抱怀里,蹭蹭小鼻尖。

小团子立刻奶呼呼的仰起小脸,乖巧的由白夙蹭个够。

白夙的心化得不要不要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白夙搂着他,柔声询问。

“我叫阿崽,今年三岁了!喜欢小脑虎,小凶许还有小蛇蛇!”阿崽奶芙芙道。

“我叫白夙,你可以叫我夙夙~”白夙犹豫是喊姐,还是姨。

阿崽却喊道:“阿姐!阿崽最喜欢阿姐!”

白夙不禁笑了:“我也最喜欢阿崽!”

阿崽既然醒了,白夙便给他洗了脸,裹上自己的袄子。

外面冷,阿崽的衣服又不合身,容易灌进风,白夙不准备带他去。

白夙抱着阿崽去找枭绝。

枭绝不在。

霍刀正在堂里吃早饭,白夙便让霍刀照顾。

“阿崽乖乖等阿姐回来,好吗?”

阿崽乖巧点头。

霍刀看得心都柔柔的。

原来,这孩子这么乖巧可爱啊,是他误会了。

结果,白夙刚走,枭绝进来了。

枭绝一眼就看见了阿崽,瞬间沉着脸过来,居高临下的盯着阿崽,冷声质问:“昨晚,你为什么故意尿床?”

阿崽压根就不瞧他。

霍刀难以置信的看向枭绝。

他最敬重的小将军竟质问个三岁娃娃?

枭绝却坐下,肃杀的盯着阿崽,大有不说清楚,绝不走的架势。

霍刀看不下去了,义愤填膺道:“小将军,孩子小憋不住尿,哪有故意不故意的,您吓着他了!”

枭绝一个冷锐眼神。

霍刀蓦然禁声。

“说!”枭绝并不放过。

最后,还是外面的护卫有事,枭绝才离开。

霍刀看着枭绝的背影,一言难尽。

都说燕尔新婚,难舍难分。

昨晚,他就听见小将军翻了一夜的身。

没想到,就一夜没跟小少夫人睡,竟连个孩子都恨上了!

啧啧啧~

“小东西,你晚上可不能再尿床上了,看把小将军都急疯了!”霍刀拿了个肉包子喂阿崽。

阿崽小眼珠一转,冷着小脸嫌弃的挥开了肉包子。

霍刀又换了地黄粥。

阿崽又挥开。

霍刀将客栈的早点都换了个遍,阿崽傲娇的扬着小脸,瞥都不瞥一眼。

“怎么都不吃啊,是不是哪不舒服啊?”霍刀纳闷了。

这时,白夙回来了。

成衣铺就在不远,回来的也快。

“阿姐!”

阿崽立刻跳下板凳,挥着不合身的大袄子,呼哧呼哧的跑向白夙。

白夙将衣裳放一旁,抱起阿崽,看了眼桌上:“阿崽在吃饭饭啊!”

阿崽乖巧应声。

“阿姐喂你好不好!”白夙抱着阿崽坐下。

“小少夫人,阿崽他~”

霍刀正要说小东西可能不舒服,什么都不要吃,却见白夙舀了口大白粥喂阿崽,阿崽一口吃了。

还嚼吧得特别有滋有味。

霍刀:“!!”

霍刀离开去收拾行囊了。

白夙正喂着阿崽喝粥。

呼延耗大咧咧下来了,眸光阴霾的盯着白夙,走过白夙时,阴冷得扫向阿崽:“哼!自己都朝不保夕,还敢带着个小累赘。你这是要他给你殉葬啊,我一定成全你!”

白夙将阿崽搂进怀里,用手掩住阿崽的脸,这才冷冷的抬眸,似笑非笑:“是吗?依我看你才要殉葬,毕竟,你儿子至死都喊着你。现在,一定更想你!”

“不如,你现在就下去陪他啊!”白夙笑靥如花。

呼延耗猛的拔出弯刀,直指白夙。

“你干什么?”霍刀怒声。

枭家护卫们冲进来,直接拔剑。

匈奴兵也都拔出弯刀。

瞬间,气氛剑拔弩张。

这时,枭绝走了进来,看着呼延耗,危险的眯起眸子。

四目相对。

呼延耗捏紧了刀柄,但最后咬着牙插了回去。

匈奴兵这才收回刀,跟着呼延耗走了。

枭绝上前查看白夙:“没事吧?”

霍刀和枭家护卫恶狠狠瞪匈奴兵,匈奴兵收回刀,跟着呼延耗走了。

谁也没有发现,阿崽看向走远的呼延耗,小眼眸,很冷。

吃完饭,白夙带着阿崽回屋换衣裳。

换了衣裳,队伍就出发了。

依旧是白天赶路,晚上找了家客栈歇息。

一行人在大堂吃晚饭。

呼延耗等人先行吃完,气势汹汹的回厢房。

阿崽瞧了眼被甩上门的那间厢房,吃过饭跟着白夙也回厢房了。

白夙先将阿崽洗干净放被褥里,结果她自己刚洗了一半,就听客栈响起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那声是呼延耗。

刺客?

白夙立刻穿上衣裳。

匈奴兵已经冲进厢房,吓得直喊:“骨都侯,骨都侯~”

白夙开了门。

呼延耗的厢房就在斜对面,一眼就看进屋里。

白夙蓦然一愣,看着屋里的画面,一阵头皮发麻。

匈奴兵更是一个个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有两个竟吓得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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