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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

白夙醒的时候,枭绝已经练功回来了。

冰天雪地的天,枭绝只穿了件单衣,汗水却将单衣都湿透了,正紧紧的贴在他健硕的身躯上。

那灼热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

白夙不禁咽了下口水。

枭绝脱了单衣,光着膀子去沐浴。

瞬间,枭绝本就结实的身躯展露无疑,古铜色的肌肤,雄健的臂膀~

白夙的目光就跟了过去。

说是沐浴,其实就是在屏风后简单的浇个冷水澡。

素白色的屏风后,透出枭绝的动作。

简单粗暴。

但,景色怡人。

白夙探着头,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相公,今日我要出诊,你陪我一道可好”

屏风上的动作一顿。

随即,枭绝朗声应道:“好!”

白夙不禁一笑。

既是夫妻,就要坦诚相待,避免一切不必要的误会。

两人吃了早点,枭绝亲自驾的马车去那宅子。

“我在这等你。”枭绝温声。

“好!”白夙微笑。

她知道,这是枭绝给她的尊重和信任。

白夙下车,走到门边。

门紧闭着。

白夙抬起手,一个借力,娴熟的翻墙而入。

枭绝:“……”

“白姑娘,你可来了!天还没亮,主子就又开始咳,还浑身发冷~”

铩羽一见到白夙,眼都亮了,噌的就跑到白夙面前,叭叭叭的讲着。

“正常,因为寒气还在。”白夙毫不意外。

肺栓塞,虽暂时解决了。

但美男的心疾还在,风寒入肺也更严重了,已经在肺部形成了血瘀。

她今天就是来治风寒,除血瘀。

闻言,铩羽就放心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今天才第二次见白姑娘,但,他对白姑娘就是安心。

“主子,主子,你等了一早上的白姑娘来了!”铩羽高兴的喊着,领白夙进去。

男人卧在榻上,乌黑的长发垂落。

他的脸色不再是惨白,但依旧透着抹病态的白。

时不时抑制的咳两声。

整个人显得娇弱,但扫向铩羽的目光重得咬牙:“我何时等她了”

“从卯时就开始等了!”铩羽想也不想。

“我没有!”男人一字一字吐出。

铩羽蹙眉:“怎么没有,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男人看着铩羽激烈的咳了起来,脸都咳红了。

白夙不禁感叹。

这就是病娇吧

白夙打开药箱,准备施针。

“我没等!”

白夙刚举针,男人一字一字吐出。

白夙:“!!”

好病娇啊。

白夙施了针,留下药,对铩羽道:“我施了针,等会儿他会把瘀血吐出来,不用担心,是正常的。”

铩羽应下。

“诊金,十万!”白夙对床上的男人摊手。

男人神色一黑。

铩羽却已经拿了一叠银票给白夙:“白姑娘,你就是客气!以后你不必特意优待,我家主子多的是钱,你照常要就行!”

陡然,男子难以置信的看向铩羽。

就见白夙正笑眯眯的看向他,双眼笑得连缝都没了:“好啊!”

男人背后一阵发凉。

枭绝还在外面等着。

白夙拿了银票就离开了。

一开门,就见枭绝正站在树上,摘叶子

白夙一滞:“相公,你”

枭绝肃色而立,右手又撸了一把枯枝,这才飞身而下,正色道:“我看这叶长得不错,给你摘一把!”

说着,将一把枝叶给白夙。

白夙握着一把枯黄枯黄的叶子,看向同手同脚往马车走的枭绝:“……”

白夙正要关门。

这时,一个伙计提着食盒进来,忙道:“我来送饭的!”

便借着白夙开的门进去了。

白夙扫了眼,见铩羽也瞧见那伙计了,这才上了马车,离开了。

“给我吧!”伙计还没进屋,铩羽直接伸手。

哇!

这时,床上的男子俯身吐血。

吐了一口,又是一大口。

铩羽忙上前。

伙计不禁去看男人。

“眼睛不要了!滚!”铩羽蓦然冷喝。

伙计被吓得一个哆嗦,忙放下食盒走了。

可伙计走到一处暗巷子,一个穿戴严实,还蒙着脸的女人走了出来。

伙计忙将刚才所见都说了,再三强调:“那位公子吐了好多好多血,看着,活不长了!”

女子一声未语的给了银子。

伙计后怕不已,但拿着银垫子又高高兴兴的走了。

人一走,女子摘了面纱。

正是葛元淳。

葛元淳望着稍远处的宅子,笑了。

她就知道白夙那贱人就懂点皮毛,不过是撞上那位贵人回光返照罢了。

不过,那位贵人既又吐血了,怕也就能撑到天医祭祀那日了。

那么,她也该准备那药了。

天医祭祀那日,她再次夺魁,然后当众为那位贵人续命,不仅让谷蠡王看清她的实力,也让整个匈奴都看见。

天医之位于她,实至名归。

而白夙那贱人,不仅当众出丑,还会被那位贵人处死。

这时,一位有身子的匈奴女人从巷子外走过。

葛元淳的眸光一下变得狂热,迈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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