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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

男子又倒了一盏茶:“那人如何了?”

香雪道:“那位公子还跪着。”

男子神色骤然森寒,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

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杜清宵。

街上。

白夙猛地顿住脚步。

她在找白袍人,香雪就正好站在这窗前了。

时间,香味,身形,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标准答案一样放在她面前。

太巧。

可惜……

白夙冷冷一笑。

她从不信这世上有那么多巧合,她更信早有预谋。

她上当了。

香雪不是白袍人。

能进春满楼的除了春满楼的姑娘,还有春满楼的客人。

身染脂粉香的除了香雪,还有香雪的恩客。

白夙回首。

她看向春满楼,眸光清冷。

这白袍人,不简单。

那就更要挖出来,以绝后患。

白夙没有回春满楼,而是去了武馆。

白夙换回了女装。

上次那管事一见白夙,背了个身,佯装看不见。

“管事!”白夙却绕到他跟前。

“我可不知道能原地飞升的功法!”管事阴阳道。

“我这次来是为了别的事。”白夙。

“什么事?”管事这才转过身来,勉强听听。

“哦,我想买内力!”白夙道。

管事看着她,嗓子眼冒出个声:“呵呵!”

白夙:“……”

管事压根就不看她了。

看了上火。

好好的姑娘,偏偏脑子不正常。

上回要一个月就能速成的功法。

这回要买内力。

一次更比一次离谱。

“我要登记!”白夙道。

不论想在武官做生意还是干什么,都需要登记,交银子。

毕竟,这是别人的场子。

“登!这就给你登!免得影响你原地飞升的速度!”管事拿起笔就给刷刷的登记了。

片刻都不带含糊。

白夙:“……”

这人是懂阴阳的。

白夙交了银子,走向武馆中央。

中央搭建着两个大擂台,上面有两对人正在激烈的比武。

下面有等着打下一轮比武的,也有下赌注的,都是人。

管事翘着个二郎腿,就坐等看白夙发疯。

可惜喽!

好好的姑娘,等会儿怕是要挨打哦!

不过打打,可能就把她那脑子给打好了!

白夙看着众人,清了清声,道:“买内力了,买内力……”

此话一出,众人刷刷的看向白夙。

那眼神就跟看二傻子如出一辙。

这内力都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炼的。

要能买,这不早买了。

谁他娘还费劲白咧的练啊。

管事都嗑上瓜子了。

一副他就知道的神情。

白夙继续道:“一万两,一成内力……”

瞬间,嘈杂的武官鸦雀无声。

管事瞪圆了眼,难以置信的看向白夙。

啪嗒。

手中的瓜子都洒了。

一万两白银,别说这些江湖人氏,就是很多经商做官的,忙碌一辈子也根本赚不到这一万两。

一万两在京城买不了好的宅子。

但在别处,却能一家子衣食无忧过一辈子了。

“姑,姑娘,你刚刚说多少银子一成内力?”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弱弱的问到。

唯恐自己听错了。

“一万两。”白夙清脆道。

唰!

白夙面前瞬间排起了队,队伍长的都出了武馆的门。

就连在打擂台的也都不打了,抢着排队去。

要知道。

打擂台说起来赚的不少了。

一次几十两,甚至上百两。

但这些都是血汗性命钱,打赢了才有。

一旦打输了,不仅分文没有,甚至还要面临被打残打死的可能。

但现在只要卖一成内力就有一万两银子。

不仅不需要面临被打残打死的可能,而且这一成内力没了,还能再练回来。

傻子才不卖呢!

可,怎么卖呢?

“姑娘,我愿意卖,但内力在我体内,怎么卖呢?”排在第一个的男人不禁问道。

“到时候只要将内力输进另外一人体内即可。”白夙道。

瞬间,众人恍然大悟。

这内力虽然摸不到看不见,但可以自主输到别人的体内。

当然,前提是自愿。

他们可太愿意了。

“姑娘买我的,我的菁纯!”

“我的更菁纯……”

排在后面的人喊道,唯恐白夙看不见他们。

既然要买内力,自然是要选最菁纯的。

最后,白夙选了三个内力最浑厚的,约定明天交易付钱。

管事看着白夙离开。

这一刻,他回想起曾经年少的自己,天天碾着巷子里的野狗跑。

他悔啊!

碾什么野狗,怎么就不练武呢!

他也想卖啊!

京郊,宅子。

老道士越看吕小宛越满意。

好徒儿,乖徒儿。

徒儿那阿姐倒也聪慧,对徒儿更是真心实意的好,就是太异想天开了。

什么叫你尽管打通经脉,内力我自有法子。

这除了脚踏实地的修炼,能有啥法子。

咋滴!

难不成像大白菜似的还能买卖啊!

哎!还是太年轻!

这一早上,师徒三人给吕小宛仔细介绍了天罡门,以及讲了大力神功的入门。

这一讲直接讲到了近响午。

“小宛,你坐着看会儿书,师傅给你去做饭!”老道士宠溺道,怎么看都喜欢。

阿昆给吕小宛倒了茶水。

阿震特意给吕小宛拉了一块粗布,防止太阳直勾勾晒下来。

做完,两人进去给老道士帮忙。

吕小宛则乖巧的看书。

不远处。

一辆马车行驶在荒道上。

车里不断的传出女子凄厉的叫喊声。

车外,阿玉赶着马车。

她冰冷的神情没有一丝起伏,置若罔闻。

撕心裂肺的惨叫渐渐低了下去,直至消失。

这时,行驶着的马车里扔下个东西。

竟是一具衣衫不整,浑身血淋淋的女尸。

马车未停,驶向了不远处的宅子。

京郊的宅子四下散落。

马车停下。

阿玉掀起帘子。

司空噬从马车上下来。

他的脸上干干净净,神色温润,但一双手却沾满了鲜血。

他扫了眼四下,朝着最近的一处宅子走去。

砰砰……

吕小宛正看书,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

她朝屋里道:“师傅,有人敲门!”

屋里噼里啪啦,丁零当啷,就跟拆家似的,根本就听不见吕小宛的声音。

敲门声还在继续。

吕小宛只能先过去开门。

门只开了一条小缝隙,但司空噬却一眼对上了吕小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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