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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策马狂奔,很快离开了街市,眼前是一条大河,无忧立在马上,看看偏西的太阳,她努力辨别方向,她来时的城门好像在东,她得抓紧时间回去, 只要出了城,一个时辰就可以到军营,她应该可以赶在天黑前回去。

无忧认准东边的方向,准备加快速度。刚跑一小会,突然马儿一声嘶鸣,前蹄往地上一跪,瞬间翻倒地上,无忧也被重重的摔了出去,糟糕,是被绳索绊倒了。

无忧揉揉脚腕,有点疼,是擦破皮了,幸好没扭到,她踉跄着爬起来,想要看看马儿伤的怎样,肯定是不能骑了。这下惨了!

这里是城郊,人迹罕至,怎么办?

一声怪笑,旁边的茅草丛里,跳出一个灰衣大汉,他看着无忧,桀桀笑着,露出一口大黄牙,好个肤白貌美的佳公子,卖到倌所,一定能得不少银子!莽汉心急的伸出魔爪。

那人猥琐的目光,停在无忧的脸上,无忧强忍着呕吐,绝对不能被抓,否则生不如死。她闭上眼睛,默念回去。

可惜的是,这次石头没有将她带走,那只龌龊的手却向她的脸摸来。

无忧睁开眼,心里臭骂石头不仁不义,她抓起地上一把泥土,朝那猥琐男的眼睛撒去,那人一边用手揉着眼睛,一边破口大骂,无忧趁机就跑,她刚刚看见河边有一艘小船,应该还在那里,如果能顺利的跑到船上,她就有希望了。

船果然还在,无忧狂喜,她用尽全身力气朝船上跳去,没成想距离有点远,眼看就要掉水里了,船舱里突然跃出一人,闪电般伸手拽住了她,轻轻一提,将她放在船板上。

无忧惊魂未定。再看岸上,那猥琐男已经追来了,大喊大叫让船家把无忧交出来,无忧这才看清船家竟然是个紫衣女子,遇到同性别的人,让无忧大松了一口气,她对姑娘说道:“在下李安,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不认识那个歹人,姑娘快点开船吧!”

素不相识,还是别说真名了,万一被查到她曾经在镇北军的军营里住过,还跟奕王有牵扯,那就惨了!

船上的姑娘看李安一眼,又看看岸上的男子,她对李安道:“你已知道我的行踪,要么死要么跟我走,你选那样?”

李安很干脆,“我跟你走。”

还用选吗?活命要紧啊!

那姑娘又看了一眼李安,眸光深深。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突然飞身朝岸上跃去,李安目瞪口呆。不赶紧逃命,还自己送上前去意欲何为?

猥琐男一看下来个女的,好啊!他要发财了。

欣喜若狂的猥琐男伸出双臂就朝姑娘搂去,那姑娘后退几步,从腕上拉出一条鞭子,“唰”的一声,迎面挥了过去,猥琐男被抽得仰倒在地,脸上一条红痕,立马沁出血珠。

李安看得触目惊心。没想到姑娘的武功那么高,更没想到她的手段那么毒辣。

紫衣姑娘对着那人冷冷的道“你就没得选了,去死吧!”说完又是一鞭,直击他的胸口。

李安赶紧闭上眼睛,太残忍了,活活把人抽死啊!虽然那人死有余辜,但是眼看着他死在眼前的惨状,还是触目惊心。

仅仅两鞭而已,那莽汉已经气绝身亡,一动不动了。

紫衣姑娘轻蔑的看了一眼尸体,在水里涮了涮鞭子,轻轻一跃,便回到了船上,她看见李安吓得惨白的脸,轻笑一声,“公子害怕了?”

李安的心还在发抖,亲眼目睹行凶杀人,他能不害怕吗?

“姑娘武功高强,又兼侠肝义胆,着实令人佩服!”

紫衣姑娘轻轻哼了一声,没答话。

这姑娘杀人比杀鸡还简单,先说些好话讨好她,寻了空自己还是跑吧!

紫衣姑娘撑着小船顺水而下,很快漂远了。李安在舱里坐着,心里默念着回去,可是一次又一次都失败了。

他掏出石头,看了又看,石头还是那块石头啊,为什么会失败呢?是暂时的,还是永久性的呢?想到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父母亲人,不由悲从中来。真想问问老天,她这是什么命格?如此离奇悲催!

暗卫跟到三岔路口,失去无忧踪迹,都是石板路,很难留下马蹄印,他急忙发出信号,通知附近的暗卫赶来帮忙。

信号弹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在高空炸开,腾起一团橘色的烟雾,奕王的暗卫都随身携带信号弹,每个人的颜色与声音不同,只要看道颜色或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出事了!

奕王身边的暗卫也看到了橘色的烟雾,他忙禀报王爷,是跟着无忧公子的暗卫出事了。

奕王一听无忧出事,“嗖”一下就窜了出去,把正要进来向他见礼的柳丝撞了一个趔趄,旁边的丫鬟赶紧伸手扶住她,还没回过神来,王爷已经不见了。

暗卫追到河边,只见一具壮汉的尸体,胸口一鞭致命,可想行凶之人的力道之大,手段之毒,下手之时就根本没想过要留活口。

无忧的马还跪在地上哀鸣,证明他确实是在此处被人掳走的。

暗卫战战兢兢禀报事情经过。

奕王蹲在河边,那里有一行足印,是无忧的,他认识,因为无忧的鞋子与旁人不同。无忧的足印显示并无挣扎的痕迹,凶手到底是劫持了无忧,还是救了无忧?然后坐船离去。

奕王脸色更黑了,不管如何,带走无忧就是和他过不去,竟敢剜他的心头肉,还是在他眼皮底下。

奕王骑上金骓,风一般沿河追去,丢给暗卫一句话,“查清死者身份,立刻传令封锁沙河两岸的码头。”

话音随风送来,人却早已没影了。

奕王策马奋蹄追出百里,极目远眺,河面上连片树叶都没有,金骓速度极快,若是无忧坐船,他追出这么远应该能追上,难道他们弃船上岸了?那搜寻的难度就大了,两岸地域如此宽广,又不知从那里上的岸,怎么去找?特别是对岸不远就进入草原,是北邙的境地了。

无忧是否被掳到了北邙?奕王不寒而栗,北邙对他恨之入骨,时不时便派出杀手,潜入东靖要他的命,若是无忧落在门萨手里,门萨对奕王的仇恨转嫁到无忧头上,那无忧绝无活命的可能。

上午还在他怀中挣扎骂他坏蛋的人,眨眼不见了踪影。

奕王胸口一阵翻腾,“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他明知无忧的重要,怎么又把她丢下了,如果他寸步不离的将无忧带在身边,又怎么会发生今天的事?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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