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还没有登录请点击:【登录】,如果您还不是本站会员请点击:【注册】成为本站会员!

嗷嗷,卿卿真好看,卿卿能下饭,卿卿还会烤兔兔。兔兔这么可爱,有四条比鸡腿大个的兔腿,香喷喷、肉嫩嫩、汁多多,都是奴奴的。白白想跟奴奴抢,坚决不给。

“吃饱了就回家,长安城里多少人因为你的贪玩而彻夜难眠。”裴元卿习惯性掏出素帕,替司马嫱擦擦嘴角残留的油渍,随后蘸着羊皮囊倒出的冷开水,顺道拭去早已干涸的蛇血。

司马嫱既不摇头也不点头,耷拉着小脑袋,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

结果,裴元卿刚准备啃她不喜欢的兔骨架时,司马嫱撒开小腿就跑。这灵活敏捷的身姿,一弹一跳,蹦跶起来,还可以攀爬到树干上,活像只被放生野外的金丝猴。

裴元卿低骂了句卧槽,健步如飞,单手拎起司马嫱。

“贪玩成性了,小王妃!”裴元卿恼道,抬手朝着司马嫱的屁股重重地拍了两下,瞥见司马嫱疼得冒出两朵晶莹剔透的泪花却倔强地不愿意哭泣,心底顿时发软,暗暗责备自己下手没个分寸,跟个小傻子认真计较什么。

“奴奴听话,高阳长公主很担心你。”裴元卿低声叹道。

司马嫱听见高阳长公主五个字,忽然嚎啕大哭,眼泪不值钱似的,哗啦啦地掉落,鼻涕也随之一吸一放,拉得老长,教裴元卿频频皱眉。

小白虎为了表示对小主人的忠心,藏在小主人的背后,呜呜咽咽。

裴元卿本就不耐烦哭哭闹闹,捉了可怜的小白虎,扔得远远的。

“卿卿…灵芝,卿卿…灵芝。”司马嫱察觉出,边哭泣边说话,更加困难。而且,她的屁股疼疼的,胸口闷闷的,需要扑入裴元卿的怀里蹭一蹭,才没那么难受。

“奴奴,你想要寻觅灵芝?”裴元卿问道,充满疑惑语气。

司马嫱听后,使劲地点点头,唯恐裴元卿不相信,还抱着裴元卿的大掌,贴着热乎乎的心跳,表示自己绝对没有欺骗他。毫无意外,裴元卿被逗乐了,很不厚道地大笑。

“睡吧,明早帮你采摘灵芝。”裴元卿柔声笑道。

语罢,司马嫱隔了朦胧水雾,望着裴元卿半晌。

裴元卿见状,顿感无可奈何,将司马嫱揽入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带着爱惜,足以令司马嫱安定下来,合上双眼。

夜深,司马嫱香香甜甜的呼吸,混着小白虎哼哼唧唧的鼾声,还有窸窸窣窣的虫鸣,交织成格外和谐的乐曲,增添三分野趣。

“出来吧,白芍。”裴元卿压低了音量,脸色阴沉。

“王爷,既然殿下无恙,奴婢这就去禀报公主殿下,好叫她安心。”白芍蹑手蹑脚,走到裴元卿跟前,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顺便去恒山王府报个平安。”裴元卿不耐烦地摆摆手。

白芍知晓,裴元卿现在是见不得高阳长公主府里出来的人。高阳长公主到底心急,将安插在恒山王府的暗钉暴露出来,让裴元卿顺藤摸瓜,揪出鹤顶红、蒙汗药、助情香。

鹤顶红是备给裴元卿的,蒙汗药和助情香大概是赠给李月萤的。大魏人健忘,忘记了高阳长公主当年诛杀了害死驸马之人的十族。

“小傻子,本王该拿你怎么办。”裴元卿待白芍离开,凑近司马嫱毛茸茸的脑袋,轻笑道,尔后枕着双臂,也沉沉睡去。

这漫长且煎熬的夜晚,终究会悄然逝去。

第二天清晨,裴元卿苏醒过来,瞧见司马嫱正伸出小指头弹一弹刀子,脸色红了又黑,连忙弹跳起来,像个害羞的小少妇,背对着司马嫱。

“卿卿…刀刀。”司马嫱咯咯笑道,全然不知她正在调戏裴元卿。

“乖乖站着别动,老子出去寻点野果和鸟蛋。”裴元卿试图以恶狠狠的语调,挽回些许男人的尊严,奈何司马嫱笑得愈发天真无邪。

紧接着,小白虎咬住他的裤脚,吼叫许久。

他转过身子,恰巧看着,司马嫱一屁股坐在草丛上,吧唧吧唧野果,有红彤彤的树莓、紫幽幽的桑葚、丑巴巴的茶泡、椭圆圆的胡颓……好像都同她甜美的笑容一样诱人。

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傻子,果真是做过小虎娃。他确实听过赵嬷嬷掰碎了讲述,神乎其神的,他也就半信半疑。

“奴奴,真棒!”裴元卿由衷夸赞道。

他席地而坐,搂着司马嫱,加上小白虎,一起啃野果。末了,他利索爬树,掏出一窝窝鸟蛋,用土焖法烧熟。然后,小心翼翼地剥壳,不大讲究地用袖子擦了擦,投喂司马嫱,顺带扔给小白虎。

早膳解决,他开始干正事,即采摘灵芝。

黄芝、白芝、赤芝、黑芝、紫芝,统统不要。裴元卿之前买过灵芝孝敬裴老太君,听着司马嫱含糊不清的表述,大概知晓她想要青芝。

凑巧,他知道,哪里容易生长野生青芝。

于是,他牵着司马嫱走走停停,偶尔背了司马嫱爬上陡坡,连续查探几座悬崖,都是向阳的,更适合孕育瘦骨嶙峋的迎客松。

直至黄昏,司马嫱累得气喘吁吁,小白虎也跟着瘫坐在地。

而裴元卿像是刚刚练完一套枪法,精神头十足。他蹲在悬崖上,先是细细观察草木的长势,接着抓了湿润润的泥土闻着半天,终于确定这背阴的悬崖或许藏着野生青芝。

不过,他想给司马嫱一个惊喜,并未出声,绑着事先拧得结实的树藤,缓慢攀爬,下到悬崖,左瞧瞧右看看,时不时腾出左手翻一翻,最后在司马嫱略显焦急的催促之下,摘到一只体型中等的野生青芝。

“卿卿,爱你!”司马嫱夺过野生青芝,尔后踮起脚尖,吧唧一口裴元卿厚厚的嘴唇,嗓音软糯,说得顺溜。

“小傻子,其实你会说话吧。”裴元卿调笑道。

他故意忽视,嘴唇依旧残留香香软软的果奶味。

“你才是傻子!”司马嫱憋红了脸蛋,伸出小指头戳了戳裴元卿的腰杆,恢复到以往吞吞吐吐到异常艰难的小模样。

biquge4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