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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携太子妃出城散心时,司马嫱将周良娣领回了裴山王府。

“卿卿真好看!”司马嫱拖着被白芍绑了麻绳的周良娣,蹦蹦跳跳,寻到左偏房,摊开了柔嫩嫩的小肉掌,一副讨赏之前还不忘夸奖对方的机灵模样。

裴元卿瞅了瞅司马嫱,眼皮子狂跳,有些哭笑不得。

小傻子呀小傻子,想替裴青青出头就不能直接买下周良娣。长年混迹内宅的女人,嘴皮子厉害得很,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因此,但凡恒山王府有一点怠慢周良娣,都会落人口实,继而影响裴青青的名声。

周良娣就是笃定了这点,如今才安分地做着蔫了吧唧的小莲花。

“王爷若是无法调教周良娣,殿下可以带她回高阳长公主府。长公主殿下许久没有看见殿下,必定很思念。”白芍双手叉腰,似笑非笑,比起司马嫱,更像盛气凌人的女主子。

司马嫱听后,一对薄皮杏仁眼,闪烁出星辉般璀璨的光芒。

看吧,一个白芍就有本事闹出夫妻不和,更别提周良娣。

“奴奴,我们解决了周良娣这事,就回高阳长公主府,好不好?”裴元卿附在司马嫱的耳畔,柔声细语道。

周良娣瞟了一眼裴元卿,心底暗自冷笑。

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偏爱肤白貌美胸大无脑的玩物。

语罢,司马嫱点头如捣蒜,露出甜美笑容。她拍了拍小胸脯,表示卿卿放心,奴奴可以处理。然而,裴元卿哪里敢相信小傻子,派了小厮阿坤去请李月莹领走周良娣。

可惜,李月莹吩咐了贴身婢女白芷回话。

“王爷,侧妃娘娘原本打算亲自迎接周良娣的,还特意嘱咐粗使婆子打扫干净,奈何刚才头疼晕倒,请了大夫看一看,没什么大问题,操劳过度而已。”白芷低声道,眉头萦绕了淡淡忧愁。

“月莹确实辛苦了,周良娣就留在正房吧。”裴元卿叹道。

于是,裴元卿将周良娣安排在右偏房,而白芍挪到后罩房,羡煞司马嫱。嗷嗷,奴奴也想跟白白一起睡觉觉,比挨着藏了刀刀的卿卿柔软。哎,娘亲眼神不好,这么硬邦邦的卿卿,中看不中用。

周良娣听说,这右偏房原本是丫鬟所住,默默地为裴元卿记了一账。回头同太子哭诉一句,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晚膳时分,裴元卿为了不教李月莹操持着厨房事宜,从自己的账户里拿出一笔银钱,吩咐阿坤向熙春楼预订接下来一个月的膳食。

佛跳墙、烤兔腿、香辣虾、手抓羊排、红烧牛腩、干锅黄鳝、白灼九节虾、清蒸石斑鱼、罐焖三宝鸭,外加糕点双色马蹄糕、招积鲍鱼盏、水晶冬瓜饺、奶油菠萝冻。

司马嫱当场乐坏了,迅速吧唧一口裴元卿的侧脸。

“殿下,您这么吃,会发胖的。”白芍调笑道。

这冷水泼得司马嫱立即扁扁小嘴巴,拽着裴元卿的袖口,指了指金扣蚌壳羽觞里盛满澄澈澈的果酒所倒映出的小脸蛋。

“奴奴不胖,奴奴腰若流纨素。”裴元卿笑道。

小傻子显然没有听懂后半句,裴元卿夸赞的是腰肢而不是脸颊。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十分臭美地点一点脑袋,笑靥如花。

紧接着,小傻子的动作更加诡异。她伸出小指头,照旧敲了敲瓷盘的边沿,却是示意白芍殷勤地替周良娣夹菜,倒教裴元卿阴沉着脸,直勾勾地盯起周良娣。仿佛在酸言酸语,老子从没有这样的待遇,你个狐狸精连女人都不放过。

当晚,周良娣吃得心不在焉,满脑子的阴谋论。她回了左偏房休息,翻来覆去,却并未仔细打量四周的摆设。

直至第二天清晨,她睁开眼睛,仍然处于不真实的感觉。

三足雕花座灯、屏式麒麟送子纹镜台、紫檀有托泥三腿蕉叶足圆香几、黄花梨有束腰三弯腿云头案、雕漆描金双龙戏珠纹冠架、青花海水云龙纹罐……

每一件,做工精致,贵不可言。

按照裴元卿的骄傲脾性,当初被骗婚,连高阳长公主都是公然对峙,甚至想将小傻子送入大明宫,不应该供着奉着她周良娣。

莫非裴元卿对她有所企图?周良娣承认自己想入非非了。

但是,她有如云香丝、娟娟白雪、秋波凤眼、弯弯淡月、三寸金莲、纤纤葱根、含绛小桃、娇娇霜肌、染就胭脂,凭借枕头风,将太子殿下迷得神魂颠倒。

思及此,她挽了堕马髻,斜插金凤钗,秀色可餐。

“贱妾多谢王爷厚爱。贱妾原本担忧被卖到这恒山王府,要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以泄太子妃的心头之恨。未意料到,王爷如此宽宏大量,将贱妾当作侧妃一般优待。”周良娣躬身行礼,露出娇媚侧颜。

“多养一个闲人而已。”裴元卿语气淡漠。

随后他出了门,被公务牵绊,连续数日不归家。

此间,李月莹一直卧病在床,林潇湘不愿意管事,裴老太君躲在漱玉居里,唯有司马嫱,乐于应付周良娣,引诱着胡吃海喝。

周良娣起初不大适应,除了吃吃喝喝睡睡,百无聊赖。

至于玩乐,她实在瞧不上小傻子。小傻子每次翻出黄花梨木官皮箱,炫耀那些铜胎质八音盒、鎏金色九连环、桃心木鲁班锁、三色叶竹蜻蜓、二十体七巧板、平方格华容道……周良娣都是悄悄离开。

况且,小傻子还跟一只小白虎玩得不亦乐乎。

一个月过去后,司马嫱嚷嚷着要亲自送周良娣回东宫。

周良娣见状,以为司马嫱照常犯傻。正巧,休养生息这么久,她也应该回到熟悉的战场,同太子妃斗一斗,必定其乐无穷。

可惜,她与太子正面相撞,太子竟是认不出来。

“殿下,是贱妾。”周良娣盈盈一礼,笑道。

“说什么混账话,孤的周良娣怎么可能是水桶腰!福寿表妹,一大清早就过来开玩笑,可是恒山王府太无趣了。”太子笑道。

语罢,他细细思索,脸色乍变,逃之夭夭。

这时,小傻子转过身子,露出天真笑容,竟是教周良娣无端地胆寒。高阳长公主府里出来的,没有简单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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