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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们家姑娘身边真的有可以让我放心的人。”叶凌轩听到琥珀这番话,不由得赞赏并且也很欣慰。

“叶公子您过奖了,奴婢卑贱,能被姑娘赏识,提升到一等丫鬟并且贴身伺候,是奴婢的福气。”

“只是琥珀,你还记得的姑娘可曾有当着我们的面用过这个?”琉璃对于叶凌轩夸赞琥珀的情况并不在意,相反她却想起了关于自家姑娘有段时日的奇奇怪怪的举动。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好像还真的没有。”

“真的吗?什么时候?你们有看到吗?她真的没有用过这个?”叶凌轩刚刚紧绷着的心脏稍稍松了松,既开心又担心的握紧琉璃和琥珀两人的手腕。

“叶,叶公子······”可能是叶凌轩听到这消息太过激动,握住琉璃和琥珀的那两只手力气有些大了,使得她俩不由得皱眉,也不停地将手往回抽。

“哦,抱歉,是在下失礼了。”叶凌轩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之处,立刻松开自己的手。“那到底如何?”

“奴婢记得那日这个勺子送来后,大姑娘随后不久也来了。姑娘像是不曾记得大姑娘前几日对她做过的事情,而且不仅仅笑脸相迎,还亲手给他泡了杯茶,奴婢记得当时姑娘用的正是叶公子您手上这个勺子,难道姑娘她·······”

“原本以为会是个小白兔,没想到竟是个外表披着小白兔外皮,实则是个比谁都聪明的小狐狸!”

“叶公子,你说什么呢?什么兔子?什么狐狸?”谁曾想上一刻刚夸赞过的琥珀,这是又回到了最初,一副傻乎乎的模样。琉璃也差点没忍住,朝她翻了翻白眼,伸出食指轻戳她的额头。

不知道她是故意装成这般,还是天生如此,不过对于琥珀的这般,叶凌轩倒还是很放心的,毕竟卖身在身在大院之中为奴为婢,容貌上太过于夺目,会遭到府中主子们的怀疑;若是太过聪慧,也会遭到跟她一样丫鬟的排挤。叶凌轩只是静静的看着琉璃和琥珀,听着她们的对话,面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变化,他只是看着这两个小姑娘,保持最初的信念,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将他的小丫头保护好。

“只是,叶公子,您还没说您刚刚说的什么兔子,什么狐狸的,这到底是什么呀?”

“你呀·····你以为公子还能说谁啊!先不说这些了,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

“就算你们两个不来找我,我也会来此处。方才我已经用银针帮你们家姑娘内伤稳住了,她还需要汤药辅助。故而我来到了此处,你们看,我都把所要用到的药材都一并带了过来;想着正好你们正在熬药膳,便打算劳烦你们一道将我开的药方一并煎熬了。”

“叶公子,您言重了!没有把姑娘照顾好本就是我俩的失职,熬药本就是我们该做的,谈不上什么劳烦二字,最多算是将功折罪。”琉璃比琥珀年长一岁,性子也比琥珀更加稳重一些,礼貌且很懂规矩的伸出双手,打算接过叶凌轩口中所说的药材。然而叶凌轩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琉璃愣了一下,下了一刻便知道他打算亲自煎煮这份汤药;便默默地将伸出的双手又收了回去。“那,叶公子,羹汤已经做好了,是现在就给姑娘送过去还是等您这边汤药熬好后,再一并送过去?”

“从我们出府到现在,小丫头只吃了些许东西,估计现下腹中一定空空如也,如果此时让她在服用一些汤药的话,必定会有些许不适。”叶凌轩说出自己的顾虑,他是大夫,通过他长期为人医治的经验得出的结论便是在没有用膳前服用汤药对症效果最佳;然而相对的便是药都有三分毒,未用膳前服用必然会对身体多多少少有些伤害。“只有是我叶某人诊治的病人,我都不可能让他们空腹服药,对自己身体再一次进行伤害。这样吧,你们给你们家姑娘盛点你们做好的羹汤。记住,不是盛满满一碗,而是只盛一半;不要另外准备什么糕点之类的了,吃太多的话,只怕到时候汤药会喝不下了。”

“是,叶公子,奴婢记下来了。”琥珀和琉璃点头,应下。

“对了,这些是蜜饯?你们家姑娘平日里爱吃哪种的亦或是哪个是她平日里吃的比较多的?”

“姑娘吃蜜饯很少,她曾提过不爱吃蜜饯·····”

“哪有!琉璃你应该是记岔了吧!”琥珀偏过头看向琉璃,用一副‘看来你不是很清楚’的表情看着琉璃。“你所说的姑娘不爱吃那些,是不是都是芸姨娘或是大姑娘在的时候,我们姑娘才会表示不爱吃的?”

“额······这,你这么说的话,好像是这么回事,每回相爷受到的赏赐便有一些蜜饯,姑娘作为府内唯一的嫡女,会分到最多的份,而每当这个时候大姑娘就会厚着脸皮到姑娘的院子里来,连哄带骗的将东西骗走。不过这段时日,姑娘好像有些不一样了。”经过琥珀半开玩笑的提醒,琉璃也想起来夏梓曦近几日与之前的变化,那可谓是判若两人。

“你也发现了?大姑娘这两日还打算故技重施,想再从姑娘这里拿走些东西,结果却····啧啧啧····”

“琉璃,我们身为奴婢,不可背后随意议论主子,不然让有心人听了去,记在心里,他日在主子面前告上一状或是‘随口’说上一嘴,会给姑娘带来不小的麻烦的。”琥珀好像随着夏梓曦的变化而变化,似乎之前见过的那个琥珀是假的,亦或是现在的样子才是她该有的模样。

“琥珀,你······”

“奇怪吗?是不是觉得我不像是我,像是另一个人?”琥珀笑了笑,看向叶凌轩。“叶公子,您觉得呢?”

“我不知道你真正的模样是什么样子,不过我能确定的是整个夏府内所有人都会出于任何目的伤害你家姑娘,但你们两个永远不会。”

“为何?为何您敢如此笃定?我们也就仅仅见过三次而已,世间无数恩爱的夫妻都不能如此笃定的表示自己的枕边人哪日不会因为利益伤害自己,您为何·····”

“细节。”

“何意?”

“无论何等身份的女子,都会被因为一些小小的细节而触动。当然也不仅如此,你和琉璃姑娘下意识的动作便能反映了你们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虽然叶凌轩温润如风的声音,但琉璃和琥珀依旧就得难以相信。“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们家姑娘的时候,我记得那会儿她在前一日才落了水,病情还没有好转,身体还很虚弱。”

“确实如此,只是那能说明什么?”

“她作为府中唯一的嫡系,府中又正在举办宴席,如此正式的场合,她必须出面多少说两句。我记得当时她说的时候,你们两个就站在她身旁不到两步远的距离,琉璃怀中一直抱着大氅和一个薄薄垫子,一直守着你们家姑娘;她离开大家视线的时候,你们两个把她带到一旁小憩一会儿,因为她前两日落了水,又受了风寒,你们好像还特意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叶凌轩临时又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

“另外,在我给她诊治的时候,你们姑娘不爱吃姜,因而她喝的粥里面就没有看到一根或是一粒生姜。”

“这是我们做下人最基本,也应该做的,并不能说明什么。”

“若是以上所说的都是作为一等丫鬟或是下人该做的,那当一个人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会露出人性最真实,也是最丑陋的一面。”

“叶公子,您所指的是······”

“就在我们出府布施的那段时间,遇袭了,你们姑娘成了如今这般,我记得我抱着你们姑娘从那间屋子出来的时候,琥珀你什么也不顾的立马冲了过来,丝毫不在意还有没有躲在暗处的人或是从暗处飞来的冷箭。那这又说明了什么?”

“········”琉璃和琥珀一时语塞,相互对视了一眼,还真是这样,她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个。

“好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琉璃,给我拿给小碗来。”

“哦,好。”琉璃立刻在橱柜里找了一只小碗递给叶凌轩。

“琥珀,你现在把粥给你们姑娘送过去,估计这会儿她应该也差不多要醒了。”

“是,奴婢这就去。”

夏梓曦房间内----------

“曦儿,醒啦?”坐在夏梓曦床边的一年轻男子,发现夏梓曦睫毛开始有些颤动,眼皮也有开始睁开的迹象,男子略有些激动地朝着旁边两人喊道。

“醒了?曦儿········”守在夏梓曦身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那三个舅舅------聂寒江、聂寒冰和聂寒风兄弟三人。

“大舅舅、二舅舅、小舅舅,你们怎么了?眼眶红红的,刚刚你们哭了吗?”刚醒来的夏梓曦虽然依旧很虚弱,但也不忘调侃她的三个舅舅。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记得,我们出府布施,遭到了刺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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